王春华这么一打趣,桌上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到了齐晔身上。
王家两个媳妇儿对这种事比种辣椒可感兴趣多了,这会儿就忍不住说起来。
“是呀,齐晔,你和江茉什么时候也生个大胖小子呀,正好和我家这几个捣蛋鬼也做个伴啊。”
“可不是嘛,还能定娃娃亲呢。”
众人都笑着打趣,齐晔忽然咳起来,似乎是被酒呛到,咳得脖子根通红,才缓了神,抿唇道:“今天我们的辣椒收了这么多,明天就赶紧去城里卖辣椒吧?”
这是正事,齐晔一提,大家也都表情庄重地说起这个事。
王有根道:“齐晔,咱们的辣椒这么多,镇上肯定销不完,明天咱们可以多去几个地方,我让春华去县城卖辣椒,我和春分去隔壁两个镇卖,你就去咱们镇上好了。”
自家镇上隔得最近,王有根是个很知足感恩的人,所以最方便的地儿毫不犹豫就腾给了齐晔。
齐晔点点头,也没客气,“先抓紧时间。”
这么多辣椒,估计就是县城加上附近几个镇的人们都来买,也卖不完。
他们也不可能都天天吃辣椒啊,而且卖辣椒的也不止他们,别人凭什么要来你这儿买呢?
想到这些,齐晔心里不免有些沉甸甸的,丰收的喜悦冲散不少。
不知不觉,抿了一口又一口的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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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夜色渐浓的时候,酒足饭饱,江茉齐晔也正准备回家。
乌云踏雪两个小机灵狗,也不知道怎么时间就掐得这么准。
他们一出王家的院子,两只狗狗就摇着尾巴跑过来,接他们回家。
月色正朦胧,江茉没喝酒,小脸蛋也红扑扑的,蹲下来摸了摸乌云踏雪毛绒绒的小脑袋,这才起身道:“走吧,回家。”
抬起头,却发现齐晔眸子亮晶晶的,盛着醉意,还有天上明月,正一动不动直勾勾地盯着自个儿。
江茉挑挑眉梢,“怎么,你也想要摸摸头呀?”
齐晔喝醉了,有点儿傻傻的,他愣了几秒,似乎在思考江茉话的意思,然后狠狠点头。
不等江茉反应,他自个儿就把脑袋伸了过来,硬茬茬的头发丝在她掌心蹭蹭。
江茉微微皱起眉,娇声嫌弃,“你怎么连头发都那么硬?戳得我手痛!”
齐晔晕乎乎的俊脸抬起,眸中映着江茉漂亮的眉眼。
自从嫁给齐晔,江茉的手原本是干了很多活儿,挺粗糙的,现在天天十指不沾阳春水,手也就渐渐养得娇了。
齐晔看她皱眉,心就一抽一抽的。
喝醉后,他也狗胆包天,居然敢双手握住江茉的手。
给她吹吹。
他的呼吸带着酒气,因为是酿的米酒,所以那酒味儿并不难闻,只是喷薄到江茉脸上,让她觉得她好像也跟着有点儿醉了。
“齐晔!”江茉踢了踢他的小腿肚,“我不疼了,你走不走呀?”
“捏捏、”齐晔把她的手忽然放在他的肱二头肌上,然后眸子搅了天边星子碎光似的,炯炯地看着她。
有点像乌云踏雪馋肉骨头的样子。
江茉被他的傻样逗笑,弯唇打趣道:“你就这点出息呀?就这么喜欢我捏捏你?”
这是齐晔平常清醒的时候不敢承认的。
但今天他醉了,脑子也不转了,江茉问他什么,就全凭自个儿脑海里最真实的想法回答。
于是他重重点头,“嗯!”
江茉扑哧笑出来,搭在他肱二头肌上的指尖轻轻捏了捏,“够了吗?”
齐晔摇头,“还要。”
江茉又捏了两下,“行了吧?”
齐晔再次摇头,“还、还想要!”
“……”江茉没耐心了,睨他一眼,“我手酸了,不捏了!”
齐晔一愣,随即又想捧住她的手,给她吹吹。
“不吹!”江茉缩回来,扭头就走,“赶紧回家,你想让我在外头喂蚊子呀?”
齐晔有点儿失落,抿抿唇,又飞快跟上来。
他一边走,一边碎碎念。
叨叨了大半条路,江茉瞥他,“你在说什么呢?”
齐晔把自己碎碎念的声音放大,“蚊子蚊子都来咬我!蚊子蚊子别咬我媳妇儿!”
“……”江茉再次噗嗤笑出来,她终于又捏了捏齐晔的肱二头肌,看他醉得晕乎乎的俊脸上露出腼腆、满足、克制不住还在拼命克制的悄悄笑容。
她弯起唇,“齐晔,你喝醉了酒怎么这么傻呀?”
虽然平常好像也没太聪明的样子。
这和原文里那个沉着无情,只知道闷声甩钱的冷漠齐晔一点儿都不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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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晔已经很醉了。
原来他的酒量不好,什么有人没喝过酒就能千杯不醉肯定只是乡亲们编出来的神话人物!
反正他是不行。
到家的时候,已经要江茉扶着他走了。
他这么强健高大的个子,尽管只是借了一点点力气在江茉的身上,也压得江茉够呛。
江茉把齐晔扶进客厅,踹掉鞋子,微微喘着粗气,“齐晔,你以后再也不许喝酒了!”
“……除非不用我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