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茉的语气听起来像是在生气。
齐晔着急得不得了,也不敢再浪费时间多想,立马就手忙脚乱松开了门栓,把门打开。
浴室内热腾腾的水蒸气涌出来,水雾缭绕的,把江茉漂亮的脸蛋儿氤氲得更加好看,眉眼更加动人。
齐晔紧紧捂着自己身上的毛巾,愣愣地看着她,不知道为什么,心跳得越来越快,像是快蹦出嗓子眼儿。
而且他很没安全感,薄唇抿成一条线,克制了一遍又一遍把门重新关上的冲动。
江茉看到齐晔打开门,却没说话,饶有兴味的眸子微微上挑,视线却下压,打量了他一圈。
虽然他遮遮掩掩,毛巾捂得很紧,但她还是很明显能感觉出,那一身硬邦邦的腱子肉正紧绷着,因为连日劳作晒出的小麦色手臂也露在外面。
还有一条明显的分界线,齐晔平时都穿背心干活儿,所以分界线外,是蜜得流油的小麦色皮肤,锁骨明朗,分界线内,却很白皙。
而且,肌肉线条也十分流畅好看,像豹子型,却不是那种健身猛男一坨坨的形状。
江茉忍不住上手,捏了捏他臂膀处那鼓鼓的肱二头肌。
齐晔一个哆嗦,目光呆滞,不可置信,甚至让江茉怀疑他下一秒就要夺门而逃。
江茉收回手,挑眉道:“我是你媳妇儿,不能捏捏你了?”
齐晔大脑还在宕机,刚刚那绵绵软软的触感,是、是指尖?
他反应不过来,电流呲呲往脑袋里冒。
江茉见他不说话,扁起嘴,开始委屈巴拉道:“你不让我捏,是不是想让别的女人捏呀?”
这话,激得齐晔脑海里一根线快要崩断,立刻反应过来,忙不迭摇头。
手臂肌肉还有锁骨上剔透晶莹的水珠,也随着他的动作甩溅出来。
江茉拿手挡了挡,轻哼道:“你还用水洒我!”
齐晔真是一百个委屈说不出来。
“不是。”他着急地解释道,“我没有。今天江桃故意学你说话,好像脑子坏了……还压坏了咱们的辣椒,我让她赔了五毛钱。”
江茉意外地啧了声,没想到齐晔一点儿都不傻嘛,还知道主动交代?
她双手抱胸,倚在门框上,好整以暇地盯着齐晔。
齐晔继续道:“……她还摔到了粪肥上!我忘了让她赔咱家的粪肥。”
当时江桃实在太吓人了,齐晔不动声色地维持了自己表面的冷漠,却终究还是失算了一勺粪肥。
江茉却已经被逗乐了,噗嗤一笑,又伸手轻轻捏了捏齐晔,“不错。”
这次,她捏的是另一个地方。
齐晔瞬间僵直起身体,像被点了穴似的,乌沉沉的瞳眸微微放大。
江茉却已经转身,纤细背影,扭动腰肢,在袅袅水雾中离去。
齐晔喉结滚动,半晌才反应过来,重新拉上门。
他垂眸低头,喉咙里像火烧起来,干得要命。
被她捏过的地方,半晌都是酥酥麻麻的,不受控制。
好难受。
齐晔皱着眉难受了一会,忽然开窍,弯腰舀了一大桶冰凉的井水,直接举过头顶,当头浇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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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晚,齐晔当然又没进屋睡,在小露台站了一宿。
他不明白为什么江茉只是捏捏他,他就那么难受。
所以他怕进了屋,江茉又捏他。
第二天醒来,江茉看到齐晔,果然又发难。
“昨晚为什么不进去睡?”
齐晔耷拉着脑袋,一副被欺负的小可怜样,“我、我睡不着。”
“那你就是讨厌我碰你咯?”江茉把汤勺放回碗里,叮当作响。
齐晔立马摇头,他也说不上来,虽然难受得很,可他又……很喜欢江茉捏捏他。
可这样的话,他怎么说得出口。
江茉也没再欺负他,重新端起那碗鸡汤小口喝着,问他,“那你为什么睡不着呀?”
齐晔吞吞吐吐了一会儿,小声道:“我在想,怎么能让辣椒的产量提上去。”
“哦,原来是这个。”江茉慢条斯理喝完汤,“果然,我果然是没有辣椒重要啊。”
齐晔又急得放在腿上的手掌捏成拳,出了薄薄一层汗,身子前倾道:“没有,你、你是最重要的。”
终于鼓起勇气说出这句话,齐晔耳尖通红,一路蔓延到了颊边。
幸好他最近总是被太阳晒,所以脸上早就有了红晕。
不然一个大男人脸红成这样,也怪害臊的。
吃完饭,江茉擦擦嘴,起身道:“走吧。”
齐晔有些懵。
江茉睨他一眼,“去看看你的宝贝辣椒呀。”
她阴阳怪气轻哼一声,扭头就往外走。
齐晔心慌慌的,却不知道怎么证明她比辣椒重要多了!
手足无措了一会儿,眼看着江茉要走到院子里,走到阳光下,他连忙拿起客厅里的那把遮阳伞,这也是他在县城的百货大楼给江茉买回来的。
江茉很在意自个儿的容貌,齐晔一看这伞能挡着底下的人不被晒黑?听说是拦什么紫外线的!于是毫不犹豫买了两把!也不管这种金贵时髦的东西有多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