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初然一脸郁闷走到谢临安身边,望着谢临安冷如冰霜的模样, 不屑的说道, “不知道, 我不认识他。”
谢临安见她不耐烦的表情,心中一宽,瞎子都看得出来这个劳什子李公子看向叶娘的眼神里,满满的兴趣和占有欲,让人生厌, 好在叶娘没把他放在眼里。
“这位公子, 我家嫂嫂说了, 和你不认识,请你不要妹妹长妹妹短的套近乎,欺负嫂嫂,也欺负谢家无人。”嫂嫂这个称呼让谢临安心里一阵发毛,眼前这个李公子摆明喜欢叶娘,先让他死了心再说。
李公子并不在意,笑了笑, “这位是谁?我和叶娘说话, 与你何关?我的叔叔是叶娘的继父,我和她自然是兄妹, 这关系当然亲近, 我听婶婶说当日不得已将叶娘卖到谢家,我身为哥哥,自然要替叶娘做主, 找你们谢家能当家作主的出来,多少银子我都可以给。”
谢临安一愣,忍不住看向叶初然,“叶娘,他说的可是真的,你真的想……”
叶初然勃然大怒,这个李公子简直是狼子野心昭然若揭,把她从谢家买回去做妾?她就算是个傻子也不会答应,“什么继父,什么做主,我根本不认识你,你简直痴心妄想。”
原来叶娘并不答应,叶娘根本不喜欢这个李公子,谢临安心中大喜,灵机一动,乌黑的眸子轻眨,唇角勾了勾,故意满脸落寞,“原来是欺负谢家无人能为叶娘做主,叶娘,可惜三弟是个废人,我……”
叶初然急忙靠近他,见他清亮的凤眸含着失落哀伤,她最见不得他这般模样,心疼又愤怒,伸手拍拍他的肩膀,“三弟,你是解元出身,不要自怨自艾,你纵然重病,也比某些仗着家世就嚣张的人厉害多了,呸,狗眼看人低。”
李公子挑了挑秀眉,忍不住暗暗腹诽,明明比小姑娘看上去要大几岁,还真当自己是个小叔宝宝,扮起可怜来驾轻就熟,轻而易举博取小姑娘的同情心。
他眯着桃花眼打量着谢临安,见他黑白分明的眸中带着喜悦和一种说不出道不明的情绪,不由恍然大悟,原来这个小叔子对嫂嫂怀有别样心思啊。
他忍不住讥笑道,“原来是几年前一举成名的谢解元啊,难怪这么秀外慧中,这天涯何处无芳草一句如何解释,谢解元可否告知我啊?”
谢临安不易察觉的皱了皱眉,秀目深沉,望着李公子满脸的嘲讽,郑重其事道,“无解!”
李公子被气得人仰马翻,张了张口却不知道说什么,他自从上次见了叶娘一面,竟然得了相思病,对这个小姑娘日思夜想,府中娇妻美妾如同虚设,每日每夜心中所思所想都是这个娇俏可人的小姑娘。
他命人打探了叶娘的住处,这一日居然摸到了坎山村,没想到在里长家里遇到了小吏,他心思急转,假托叶娘是养蚕名家,想要拜访一下,李家是皇商,里长拍马屁都来不及,立刻引着他去了谢家。
想不到在谢临安这里吃瘪,暗自打算君子报仇十年不晚,这个小姑娘早晚是自己的囊中之物,此刻倒也不必争个谁长谁短,他冷哼一声,“好一个无解,不过解元要知道,本公子中意的芳草,无论在天涯海角,都是势在必得,我们走。”
这两人打着哑谜,言辞间机锋你来我往,周围的人皆是一脸懵逼,小吏和里长听到李公子大赦天下般的走字,如释重负,和谢临安拱手道别,颠颠的跟在后面走了。
叶初然望着李公子的背影,轻呸一口,“真讨厌。”转眸望着谢临安,关切的问道,“三弟,你没事吧,为这种人生气,不值得。”
谢临安黑如点漆的眸子湿湿润润可怜巴巴,“叶娘,我不喜欢这个人,以后不要理他。”叶初然点头如捣蒜,“我才不会理他,你放心,他下次再讥讽你,我一定帮你骂他。”她只顾安慰谢临安,自然没看到他眼底深处一闪而过的一抹得意和狡黠。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且说小吏回到县里府衙之后,立刻去见县丞千金,县丞千金见他回来,坐在桌旁懒洋洋问道,“去过了?那个叶娘是不是根本没有孵出任何蚕,在痛哭流涕啊。”唇角扬起抹鄙薄,一个乡下丫头也配和自己争?
小吏挠挠头,支支吾吾的开口,“小姐,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她孵出来一个蚕,而且那蚕……那个蚕长得比坎山村所有蚕都要大,是我见过最大的蚕,我想今年夏蚕大赛很有可能获胜。”
县丞千金睁大眼睛,惊骇的问道,“你说什么?居然养出来一只很大的蚕?”小吏不敢隐瞒,将今天自己看到的情景又详详细细和县丞千金描述一遍。
县丞千金脸色发白,嘴唇颤抖,“怎么会这样?”她呆滞良久,眼珠突然转了转,在小吏脸上驻留片刻,恶狠狠问道,“是不是你根本没有把煮沸的蚕茧换过去?”
小吏连忙解释,“小姐,我真的给那个叶娘是一包煮沸的蚕茧,小的不敢不听小姐的话。”
县丞千金见小吏满脸惶恐,知道他应该说的是实话,语气缓和下来,“好了,我相信你,此事就此作罢,你先去吧,我会在爹爹和姑父面前说你的好话。”
小吏见县丞千金没让自己再去做什么坏事,如蒙大赦,诚惶诚恐的告辞离开。
县丞千金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