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忙,不用多久就成驯成。
“不,我就要驯雕!”赵破奴仰望天空,目光坚定。他的执拗比卫青更甚,只要盯准目标,不达目的誓不罢休。
卫青同样盯着天空,许久没有出声。和赵破奴一样,他不愿意就此放弃。不过事情始终没有进展,他开始从不同的角度思考。
想要驯服阿金,用之前的方法显然不成。的确该请教擅长驯鹰的老人,向对方学习,多想想办法,总有成功的一天!
听到众人的笑声,赵嘉转过头,视线扫过卫青和赵破奴两人,随即转向天空,看向飞走之后又突然飞回来的金雕,笑道:“这只雕倒是有趣。”
“的确。”熊伯笑着点头。
别看金雕不理睬卫青两个,于畜场却是大有益处。凡是躲开众人视线,偷跑进畜场的小兽全都逃不开它的眼睛。
“我听孙媪说,这只雕住在木屋里?”赵嘉道。
“先前翅膀的伤养好,它飞走一段时日,不晓得为何又飞回来,住进养伤的屋子里。”熊伯解释道,“鸡雏和鸭雏孵出来,妇人们很是担心。好在它不靠近鸡窝,反倒会赶走路过的鹰,还抓住几条黄鼬。”
“它还抓黄鼬?”
“抓。”熊伯点头道,“之前还抓来半头黄羊,就丢在灶台前,吓了妇人们一跳。”
回忆起当时的场景,熊伯忍不住扬声大笑。能让骑马射箭不输青壮的孙媪等人脸色大变,着实是难得一见。
不过谁又能想到,一只没有驯服的金雕会将猎物带回来,还主动分给畜场众人?
听着熊伯的讲述,赵嘉愈发感兴趣,取出随身携带的肉干,看到金雕再次俯冲,不由得吹了声口哨。
万万没料到,追逐田鼠的金雕陡然转向,振动双翼,径直朝他飞了过来。
赵嘉动作顿住,半条肉干挂在嘴边,心开始砰砰跳。结果距离不到五米,金雕再次转向,准确绕过赵嘉,抓住躲在田陇后的一只野兔。
目送金雕飞远,赵嘉尴尬的扯扯嘴角,继续啃肉干。
王霸之气什么的,果然是他想多了。
边郡忙于秋收时,王信一行进入云中城,先见过魏太守,传达天子旨意。随后派人给兰稽传话,请使团众人收拾行囊,准备动身前往长安。
对于朝廷的决定,魏尚固然有遗憾,也不能公然抗旨。不过,对于就这么让兰稽等人离开,终究是心中难平。
晚膳之后,王信避开众人,取出一份密旨,当面交给魏尚。
关于密旨的内容,他半点不知,也无意探寻。正是因为他这样的性格,景帝才会授他太中大夫官职,更破天荒的命他来边郡传旨。
魏尚除去封缄,展开竹简,从头至尾看过,脸上闪过一丝喜意,随即又收敛起来,肃然道:“请上禀天子,臣谨遵旨意!”
王信没有多问,更没朝竹简看一眼,该办的事办完,就准备返回下榻处。临走之前突然停住,犹豫半晌,才满脸郑重的开口道:“魏使君,信有一不情之请。”
“请讲。”
“未知府内庖厨可否相让?”
庖厨?
魏尚表情发木。
见对方如此郑重,他还以为是什么大事,结果就是为了要个厨子?
听王信解释过缘由,斟酌片刻,魏太守笑道:“莫如让庖厨将烹制之法授于府上家僮。”
若是换成他人,魏太守不会如此小心,但王信不只是太中大夫,更是太子的舅父。他的身份过于敏感,身为边郡太守,实在不宜和外戚牵扯太深。
王信想了想,也觉得这样更为妥当,当下向魏尚道谢,言明稍后就送人来,心情大好的告辞离开。
等到房门关上,魏尚坐到矮几后,取出一只漆盒,打开盖子,里面都是饴糖。
拿起一块送到嘴里,魏尚陷入沉思。
这位皇后的同胞兄长、太子的舅父,和那位敢把手伸入边郡的前太中大夫可是截然不同。要么的确无才,想要安安稳稳的做个泥塑;要么就是心机深沉,在未得势时假做谦恭。
“究竟是哪一种?”
田蚡,王信,两人都是太子的舅父,前者被免官,后者先有封侯传言,又取代前者成了太中大夫。
魏尚越想越觉得天子是有意为之,不过主要目的……魏太守摇摇头,归根结底,这是皇族和外戚内部的事,不是他一个边郡官员应该插手。
想到天子的密旨,魏尚将漆盒推到一边,写成一封书信,交代忠仆赶往原阳城,当面送到魏悦手中。
王信和兰稽启程离开云中城时,择选良家子的队伍也从长安出发,奉太后之命前往边郡。同行护卫由长乐宫派出,为首者正是由馆陶长公主举荐,现任卫士丞,同赵嘉有一面之缘的张次公。请牢记收藏:,.. 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