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刚一停下,早就等着的梁砚小跑着过来给林佳开车门。
之前梁砚看林佳的眼神不说有什么侵略性,但也是男人看女人的眼神,但现在不了,他开门时微微躬着身子,看她的眼神带着尊敬。
林佳和他没什么好说的,下车后便朝屋里走。梁家住的是大四合院,是林佳想要的屋子。
梁砚先把林佳带到堂屋去,梁父在那儿,寒暄两句后林佳才去到梁母的屋子。大黑则留在屋外。
见林佳让大黑坐下,大黑就乖乖坐下,梁父夸道: “真听话。”
林佳莞尔,带着骄傲的语气道: “它是功勋犬,现在偶尔还会去执行任务。”梁父之前只是觉得林佳的两条狗养得比一般的狗好,没想到还是立了功的。
“是军犬?”他问。
林佳点点头: “以前受了严重的伤,就退役了,被我治好后军犬那边还想要回去,但它更喜欢跟着我。”
梁父羡慕林佳有这样的狗的同时,注意到了林佳话中的深意。没一点关系,能领养到军犬,没一点关系,能和军区的人这么熟悉。进到梁母的房间,一股腐朽的味道袭来。
不是说不干净,只是各种药味混在一起,实在不怎么好闻。屋里有专门照顾梁母的人,但梁父还是亲自把梁母扶了起来。梁父是白白胖胖,可梁母却很瘦弱,面色苍白得没有一丝血色,一看就是大病未愈。
梁家父子显然已经跟她说过林佳了,见他们带着一个年轻姑娘进来,她笑着道: “你就是林医生吧,对不起,我这儿子给你添麻烦了。
林佳淡淡一笑,走到床边开始给梁母做检查。
梁母之前的检查报告有很多,林佳看过之后对梁母的病情心里有数,现在不过是再确定一下梁母的身体状况受不受得住她的治疗。
检查下来,梁母身体偏弱,但也没到油尽灯枯的地步。“可以治,但治疗时间长。”林佳道。
聂老和钱老师的病是因为他们身体根基出了问题,就好像一棵树的树根坏了,所以要细细调理。梁母不一样,她就是一个部位生个病,影响到整个身体。
若没有她,梁母或许活不过今年。
“我先开两副药,一副煎来喝,一副煮成药水沐浴。”林佳道: “另外我会制作药丸,等做好了我会送过来。”
/>梁父问:“不针灸吗?”
据他所知,林佳的针灸之术出神入化。林佳: “暂时不用。”
之前梁母每次检查治疗都要很久,林佳却这么快就定下了治疗方案,梁父都有点迟疑。林佳: “一个月就会有明显的效果,到时候你们若觉得我不行,可以终止治疗。”
梁父连忙: “林医生,我不是这个意思。”
梁母冲着林佳笑笑道: “林医生,你别怪他,他就是太担心我了。”
林佳淡淡一笑,她没怪梁父,人之常情而已。
林佳连着去了梁家一个星期,主要是确认梁母的身体变化好随时调整药方。
一个星期后她就减少了去的次数,若没有特别的事,一周只去两次。
大半个月后,梁父不知道梁母的病情有没有好转,但至少晚上睡得踏实了许多,脸上也多了些血色。
之前梁父的确对林佳能否治好梁母抱以怀疑的态度,但现在他相信了,对林佳也更尊重,甚至买到一点好的菜和海鲜都还会特意给他们送一份。
吃人嘴短拿人手软,苏珍之前不喜梁家人,吃多了梁家送来的菜,她偶尔都会夸梁父一句,但还是看梁砚不顺眼。
其实梁砚的改变也很大,每次看见林佳都会恭恭敬敬地喊一声林医生。
四月十四号,林佳第一次开车去学校。
她早就学会开车了,但家里人都觉得她刚学会,担心她一个人开车出事,非要让她更熟练一点才允许她独自开出门。
她刚打开车门,小黑就先她一步跳了上去,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上,乖巧地看着林佳。林大河开车带大黑小黑出去过一两次后,小黑就学精了,只要一开车它就要跟着去。
大黑虽然没有跳上车,但也待在车边,用湿漉漉的眼睛看着她。林大河让小黑下来,小黑呜呜两声后抬起前脚捂住眼睛,看得人忍俊不禁。林佳到底还是同意了,还把大黑也带上了。都是她养的狗,可不能偏心。
四月天气逐渐暖和,林佳开了窗。
大黑小黑坐在后座,把脑袋搁在车门上,吹着风,悠闲得很。
在路上还好,到学校后,怕撞到学生,林佳放慢速度。路过的学生见到大黑小黑,纷纷最最最地逗他们。
>大黑很稳得住,小黑也无动于衷,毕竟这些人都不是沈言。林佳把车停在路边,她先下车,再去后面放大黑小黑下来。
“哇,好大的两条狗。一群人路过,其中一个夸了大黑小黑后突然咦了一声: “梁砚,这不是你的车吗?
其余人一听,不约而同地去看车牌,的确是梁砚之前开的那辆车。
这年头,有小汽车的都是凤毛麟角,更别说一个学生有车,所以梁砚有车这个事在同学间都传遍了。
梁砚: “现在不是我的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