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魏川这句“收费太高了”,葛冲没当回事。
看个病而已,再高能高到哪里去,直到林佳说出诊费的具体数目。那一刻,葛冲忍不住怀疑她是不是不识数。
见葛冲似乎有点发愣的样子,林佳道: “我这边的诊费是比寻常诊费要高一些,但是我一直都是这么收费的。您若觉得贵了,就按平常给就行,就是以后我可能就不方便给你看诊了。
明明是带着些些威胁的语气,偏偏林佳说得无比自然。
葛冲:...
好多年了,好多年没人这样对他说话了,还是一个这么年轻的女人。
可这么个年轻女人,不仅被顾良等人奉为座上宾,还有着常人难以想象的关系一魏川是今儿个上午出来的,但他昨儿下午就收到消息了。
对方明确告诉他,林医生这人,他们惹不起,要么远离要么讨好。不怪她敢这么说话。
“林医生说笑了,”葛冲笑得和蔼可亲: “是我来找你看病,自然是你说诊费是多少就是多
林佳满意地接过诊费。
葛冲不是真来看病的,所以也没急着走,和林佳闲聊起来了,提到他来时在路上遇到了魏川。
“魏川这个人讲义气有本事,是个可造之材。”他道: “不瞒林医生,曾经我还想着让他来帮我做事,可惜我没那么大的面儿。
林佳淡笑: “您的生意那么大,他应该是怕出差错才不敢给您做事。”听这话,林佳是知道他做什么,但也不奇怪。
“我那生意哪算大了,不过是小打小闹罢了。”葛冲摇头叹气: “说来林医生怎么会认识魏川?说实话,林医生你这样的人可不像是会跟我们这样的人搭边的。
林佳随意道: “他之前帮了我两个忙,也算是朋友了。”
葛冲笑了笑: “原来是这样。”
差了二十多岁的两个人看似随意地聊了一会儿后,葛冲就起身告辞。林佳亲自把人送到门外,看着车开走后才转身回院。
从葛冲来,沈言就一直陪在林佳身边,只是没插嘴他们的谈话。此刻,葛冲走了,他才道: “这人是个笑面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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狠。
林佳不在意,无论葛冲是笑面虎还是什么虎,只要他有脑子,就该知道她得罪不起。
事实证明葛冲不是个蠢的,他今天来,打着看病的旗号,实则是来打探她帮魏川的事,以及为他害魏川这事收个尾。
他也不想因为魏川和她交恶。
“叔。”葛冲一上车,跟着葛冲进屋的人就气道: “她哪里看诊,她是在明抢。”
葛冲闭上眼睛: “明抢有怎么样,我还能不给?”
“可是……”
“行了,这事到此为止。”葛冲不容置疑地道: “回去后你去告诉朱兴一声,以后和魏川井水不犯河水。
他让魏川被关起来,是想让朱兴去接手魏川的生意,可魏川搭上了林医生,朱兴又是个没用的,就没必要继续下去了。
这个时间点,他还是稳着点来比较好。
过了两日,葛冲安排人送来了一些牛羊肉,说是品质特别好,外面不容易买到,特意送来让林佳他们尝一尝。
牛羊肉而已,品质再好也算不得多贵重,但这正是葛冲想要的。他若真想讨好林医生,自然不会送这个,可林医生未必会领这个情。不如送点牛羊肉,既表示了友好,也不会让林佳觉得他有什么其他心思。林佳哪里不明白葛冲的意思,收了牛羊肉,让来送肉的人帮她给葛冲道声谢。
至此,魏川与葛冲的事告一段落。
又过了一日,星期六,顾南溪来针灸。送她过来的人是顾家奶奶和庞三,顾良没来。
给顾南溪针灸完后,她舒服得睡着了,让顾家奶奶陪着顾南溪,林佳请庞三到堂屋去说话。
林佳给顾南溪针灸时,顾家奶奶在诊疗室陪着,庞三是个男人,南溪是个小姑娘,不会让他进来,他便在门口等着,林佳让他去堂屋暖和一点他都不去。
又听见林佳让他去堂屋,庞三还以为是林佳担心他冷着,正要拒绝听到林佳道: “我有事和你说。
庞三这才跟着林佳去到堂屋。
林佳给他倒了茶,然后去书房拿了酒方子过来。她脑海里酒方子有好几个,从多方面考虑,林佳只拿出了两个方子。
庞三疑惑地接过纸: 林医生,这是什么?&#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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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佳坐到庞三对面,慢条斯理地道: “前几天顾良过生,我听他说他要办酒厂,正好我有两个酒方子。
话说到这儿,林佳就没继续往下面说了。
庞三惊讶不已,林医生不仅医术好,居然还有酒方子。他当然不会以为这是白白送给顾良的。
“林医生,我对这方面不是很懂,”他道: “我得拿回去给大哥看。”林佳就是这个意思,顾良还不至于贪她两个酒方。
庞三他们是下午回去的,傍晚,顾良就来了,正赶上他们吃饭的时间。这几日沈言在家里,柳芸做完了家务活林佳就让她回去了,所以晚饭是沈言做的。
“他是不是故意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