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之后他们又回到了那座庄园,虽然傅柏业伤了一只手,依然不妨碍他当导游。
在舒城四处玩了三天后,苏温瑜累得够呛,打死不愿意再出去。
没事干宁愿待在庄园里给花草浇水,给小鸟喂食。
管家怕她无聊,还特地让人在院子里给她搭建了秋千跟滑滑梯,完工后一脸殷切地看着她,总不好让这位将近七旬的老人家失望,苏温瑜当着众人的面说好喜欢。
私下却打趣傅柏业:“还是我长得太嫩了,管家是不是误以为你带回了私生女啊?”
傅柏业这个男人也就是在尝她身体的时候嘴甜了一些,这个时候就刻薄得要死:“你就别忘自己脸上贴金了,我就算十六岁生女儿,现在私生女也就十四岁,你这模样勉强说是二十岁还人信,说自己十四岁,真当管家老眼昏花?”
“你才是年纪轻轻就眼盲呢!我跟十六岁时根本没区别。”
傅柏业深谙的双眸在她胸前停顿了数秒,语气虽淡却饱含促狭:“没区别?”
苏温瑜面色微红,用手挥开他的脑袋,气急败坏道:“你有没有常识啊?十六岁都停止发育了好吗?”
傅柏业面容淡定地说道:“哦,没经历过,不清楚。”
苏温瑜很不淑女地给他比了个中指,摆明了在说瞎话。
***
舒城的暑气来得比温城早许多,六月初的午后已经感觉到空气的焦干。
苏温瑜休息时都有午睡的习惯,迷糊之间觉得汗流浃背,仿佛被蒸笼闷着般,有种窒息的燥热感。
她缓缓睁开双眸,果然出了一身汗,睡衣黏糊糊地沾在身上,极度不舒服。
刚辗转了一下,就发现身旁的位置已经空了,又往枕头旁摸了摸,拿过手机看时间,才一点半,也就是说她睡了半个小时都没到。
在床上愣怔了一会儿,等到混沌的意识渐渐清醒,才拨打了傅柏业的电话。
听筒里的嘟嘟声响了许久,才响起傅柏业低沉磁性的嗓音:“怎么醒了?”
“你去哪儿了?”
“回公司,今天怎么就睡了这么一会儿?”
苏温瑜听不清电话那头其他的杂音,猜测着傅柏业这么久才接电话,应该是找了个清静的地方。
“太热了,睡得满身都是汗。”
“我让人将空调给开起来。”
“不用了,醒了就睡不着了。”
“那要过来找我吗?”
苏温瑜顿了顿,问道:“不会打扰你工作吧?”
其实她还没怎么见过傅柏业工作的模样,说实话有点心动。
傅柏业轻笑:“我让人去接你,你准备一下。”
挂掉电话,苏温瑜在床上滚了两圈,然后才冲进浴室里洗澡。
在梳妆镜前化了一个简单却精致的妆容,搭配了一身舒适的休闲装,就脚步轻快地下了楼。
车子已经在庄园门口等候,管家看见她风风火火的模样,着急地说道:“太太,你别这么冒失,要是肚子里揣着宝宝可如何是好?”
苏温瑜:“……”
都没影的事情却被他说得煞有其事。
但是管家慈祥和蔼,让人很有亲近感,苏温瑜听话地慢下脚步,对他盈盈一笑。
“这就对了,早日给少爷开枝散叶,好让我在迈入棺材前能多看几眼。”
“你老人家康健得很,有机会的,莫着急。”
就怕管家一直絮絮叨叨生孩子这个问题,苏温瑜打开车门,说道:“管家,我先去找傅柏业了,拜拜。”
坐上车后,苏温瑜才重重地吁了口气。
之前听傅柏业说过这位管家是随着傅柏业父母一同从温城来到舒城的,在温城时就负责照顾傅柏业父亲的起居饮食,来到舒城后,又掌管着这个家中所有杂事,相当于家人的存在,所以着急傅柏业的子嗣理所当然。
要是让他知道他们一直采取避孕措施,头发都要多白几根。
***
车子停在一幢大厦的专属停车位后,苏温瑜旁边的车门便开了。
她略显讶异地看着出现在车外的傅柏业,一袭高定西装笔直挺括,气质沉敛,看见她时,眉宇间才浮现了一丝浅淡的笑意。
“亲自下来接我?”苏温瑜微微勾起唇角,声音娇润。
说话的同时,将手掌搭在傅柏业宽厚的手心,从车子里出来。
“是啊,担心你走丢了。”傅柏业低沉地说道。
“那你可得看紧了,我在这里人生地不熟的,万一有人想抢娶我做老婆,你可就亏大了。”
“那我可能需要在你脖子上挂个牌子。”
苏温瑜:“……”
“傅柏业的老婆,捡到请归还,下面再写上我的手机号码。”
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其实号码不写应该也没问题,你记得住吧?报一遍。”
苏温瑜:“……”
时至今日还记得这件事情,小气吧啦的。
“又不记得了?”
“傅柏业,你今天话太多了,像一只蜜蜂似的在我耳边嗡嗡地响。”
“我的号码先报一遍,正确了我就闭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