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大致尘埃落定, 何幸打电话过来跟陆羡青报告进展,顺便又告诉他可以晚两天回剧组。
“怎么?周长江生我气了?”
何幸心说你还知道,“他还是疼你的, 加上他又挺喜欢思筝, 所以也没多怪你,知道你现在肯定不能安心回剧组拍戏, 索性停了三天,他也回家一趟,三天后准时开拍,你没问题吧?”
陆羡青说了句“行”, 又问她:“哎你问问周长江, 能带家属吗?”
何幸把电话挂了。
陆羡青看着手机,又看秦思筝,万分不解的问:“不是,这怎么还有脾气了?不带就不带,怎么还不让问一句了?”
秦思筝抿嘴笑, 何幸没骂他都算是脾气好,弄出这么大的风浪,这要是搁别人,肯定直接撂挑子不干了。
“四哥。”
“嗯?”
秦思筝双手搭在他的肩膀上,仰头凑过去亲了他一下,“喜欢你。”
陆羡青有点愣神。
秦思筝在他反应过来之前跑到厨房,沈长风走之前已经做好了饭, 他端出来招呼陆羡青过来吃, 巧的是, 全是他不爱吃的。
“嘶。”
秦思筝盛了汤放在他面前, 给他夹了胡萝卜和青椒放在碗里, 眯着眼睛威胁他:“你要是不吃,那晚上就不要跟我睡了。”
陆羡青看着胡萝卜跟看毒药似的,秦思筝又说:“一会我给安宁姐打电话来接您,反正您也不是很想跟我一起住。”
“这么想让我睡?”
“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不要跟我一起睡!不是那个睡!”
陆羡青拿起筷子,“都一样。”
一顿饭下来,陆羡青一脸痛苦的把菜吃完,连喝两碗汤往下冲冲味儿,咬牙切齿的说要把沈长风炒了。
秦思筝收拾了去洗碗,陆羡青也跟着过去,洗洁精打成泡沫,他的手探进去捞出一个盘子,仔仔细细的用指尖抹去油渍。
手指弯曲、伸平、擦过白色的瓷盘。
陆羡青盯着他的手,喉头轻轻一滚。
他从后面抱住秦思筝,在围裙里巡视自己的领地,然后搂住他按向自己,侧过头咬着他的耳朵蛊惑:“厌厌,手好不好?”
秦思筝装作没听懂,“手干什么?晚上又没有碗要洗了,我们家晚上不许吃饭,陆老师也不能破例。”
“我偏要破例。”陆羡青低声笑着带起的震动从背后传来,秦思筝总觉得这句话有种别样的意味。
瓷盘沾了水和洗洁精有点滑,必须要紧紧抓着才不会脱落,秦思筝屏息叫他,得到了一声懒洋洋的“嗯?”
“耳朵脏。”
陆羡青冲他耳朵里轻轻吹了口气,“不脏。”
秦思筝左手抓住他手臂格开,“你等等,我先洗完碗再说,在动我盘子要打坏了,你先起来,不然我揍你了!”
“喜欢打我啊?来吧,不过别打死,死了就不好玩了。”
秦思筝被他怎么都能绕到那个话题上弄得头疼,“陆老师你好幼稚啊。”
陆羡青埋下头,靠在他肩膀上叹息:“我幼稚,但是厌厌这么聪明,一定还知道怎么哄我,对不对?”
秦思筝奋力从他怀里出来,把围裙摘掉朝他怀里一扔,“不知道,你快把碗洗了!洗不完今天晚上你就不要睡觉了!”
“?”陆羡青看着怀里的围裙,无语片刻,胡乱把碗洗了往柜子里一塞,擦着手回房间找秦思筝。
“喂,洗完了。”
“你怎么这么快?放柜子里的时候擦干了吗?”
陆羡青一脸茫然:“还要擦干?”
秦思筝一脸当然需要的表情,陆羡青环胸靠在门框上让他收敛着点,自己这辈子什么时候干过这活?
“还有,我不快,你很清楚,实在觉得不清楚,那咱们晚上掐个表,看看我到底多长时间?用严谨科学的方式来判定。”
秦思筝把睡衣往他怀里一扔,“去洗澡。”
陆羡青知道自己是把人逗狠了,恼自己呢,于是老老实实去了卫生间洗完澡,睡衣倒是他的尺寸,这小痴汉还想着有朝一日自己能来他家呢?
洗完澡,换衣服的时候对着镜子看了下身材和自己颜值,“真迷人啊。”
秦思筝开了手机,铺天盖地的未接来电和短信冲进来,差点当场阵亡。
他等了一会,等手机反应过来了才一一查看,大部分都是关心他和声援他的圈内人,最让他意外的是周长江的。
他当时跟自己说不要焦躁,要知道沉下心,确定自己要的是什么,现在却跟他说陆羡青人不错,既然踏出这一步,就好好珍惜。
秦思筝当时还不知道文栎是“自己”生母,现在看见周长江的名字他忽然有种被命运玩弄的感觉。
他那时候开玩笑说认儿子,现在看来真像个笑话,有朝一日他如果知道了自己是文栎未婚生的儿子,不知道又作何感想。
秦思筝思虑片刻,还是给周长江回了个“谢谢”,所有人的消息回复完,陆羡青也出来了,伸手在他脖子上按了下。
“干嘛呢?”
秦思筝面前的茶几上摆着一张纸,还有支签字笔,“我想发个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