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将这种突然冒出的情绪掩饰起来, 反而黎染两步走到盛霖烊面前,他睁大着眼和男人黑瞳对视,显然男人没有他这种情况。
也是, 盛霖烊经历过的事比他多的多,只是结婚而已,对盛霖烊来说是非常容易应对的事。
黎染抿了抿嘴唇,他淡笑着同盛霖烊说:“我突然有点害怕,不知道为什么, 如果我说往后推迟,你会不会生气?”
这让盛霖烊挺惊讶, 和黎染在一起有些时间, 似乎就连当初黎染被绑架, 也不见他表露多少害怕的情绪。
反而是现在, 黎染明确和他说他在害怕。
别说生气, 看黎染脸上的笑, 此时落盛霖烊眼里,只觉黎染是在故作坚强。
原来黎染也会有害怕的事, 原来他的爱人有脆弱的地方, 这让盛霖烊一瞬间就生出无限怜惜和怜爱。
“不会,好, 那就推迟,什么时候你不害怕了,我们再继续补一场。”盛霖烊握住黎染的手,感觉到一点凉意。
突然黎染靠了上来, 伸出双手抱住盛霖烊。
“盛叔叔你啊,总是这么宠我,这样不太好,有时候你也对我严厉点,例如这次。”
“婚礼继续,你抱抱我就好,要是可以,再吻我一下!”黎染松开点手,身体往后略微退开。
虽然还有点担忧,但更多的是不想看到盛霖烊的期待轮空。
黎染知道盛霖烊对这次婚礼有多在意。
老男人真的很爱很爱他。
盛霖烊盯着黎染明亮的眼,按黎染的要求,他搂住黎染的背,直接亲了上去。
熟悉的气息扑面而来,熟悉的温度,熟悉的触感,熟悉的嘴唇,熟悉的湿軟的舌头。
黎染张开唇,和盛霖烊顷刻间就亲得难分难舍。
要不是有人过来提醒他们快到时间了,大概这个相拥能持续很长时间。
脸颊微微发烫,呼吸声渐沉,黎染这会眼底的怯意散开了,只剩一种幸福和满足。
黎染同盛霖烊穿着黑白两色的礼服走到礼堂外面。
这次婚礼没有通知其他任何人。
他们的结.合从来不需要别人来给予认可。
连盛霖烊的亲生儿子也没来现场。
就两个即将结为夫夫的新人。
牧师站在礼堂上,笑容温柔而和蔼,注视着逐渐走近的一对新人。
虽然二人是同性,不过相爱从来没有性别之分。
“……不管发生什么事,你都愿意和他共同承担,无论疾病贫穷痛苦……你都愿意和他在一起,是吗?”牧师询问黎染。
“是,我愿意!”黎染转过头,目光深情地看着盛霖烊。
牧师随后又重复一遍刚才的话,问盛霖烊是否愿意。
等了片刻,沉默无声无息蔓延。
我愿意三个字简单得不能再见到,此时意外的有千斤重。
似乎只要一说出口,就会有什么巨大改变。
盛霖烊拉住黎染的手,用力地握紧。
“我愿意!”盛霖烊回应道。
他没有停下,继续又说:“不光是这一世,下一世,下下一世,我都愿意。”
黎染微微张唇,他有点惊讶,盛霖烊的一句话太过沉重,好像只要他答应下来,下一世他们真的会相遇,并且相知相爱一样。
“我也是。”黎染这句话是回复盛霖烊的。
夫夫两交换结婚戒指,给彼此把戒指戴上。
不需要牧师特别提醒,正式结为夫夫的两个人紧紧拥抱着彼此,他们都知道,这一天过后,有些东西改变了。
过于他们生活还会和以前一样,但他们对彼此的心,有所变化。
简单举行过婚礼,黎染同盛霖烊回到酒店。
虽然这会时间还是白天,但两人一进到房间,就不在克制对另外一个人的渴求。
后背撞到门板,发出一声闷响。
黎染眼眶里燃着一簇火,他望着面前搂着他肩膀的男人,看到对方脸上也一副慾望濒临失控的迹象。
“盛霖烊,我爱你!”黎染说过喜欢,但这样正式说爱,还是第一次。
盛霖烊瞳孔剧烈一缩,他喘息听得出沉重。
“你是我的,这辈子下辈子,你永远都是我的。”盛霖烊一再地宣称他对黎染的所有权。
“是,我是你的,你……”黎染指尖勾着成了他丈夫的男人的衣领。
“从这一刻起,记好了,盛霖烊你是我的,谁都不能越过我来碰你,你记住了。”黎染的占有欲在此刻表达得尤为强烈。
盛霖烊突然没了声音,就在下一刻,他猛地弯腰,一把扛起黎染,把人扛肩膀上,三两步快速走到屋里大尺寸的双人床边,盛霖烊几乎是扔的,把黎染扔到床上。
床铺柔軟,摔在上面并不会感到疼。
反而因为男人突然的行为,黎染感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刺激。
身体里每个细胞都像烧灼了起来,他感到身体和灵魂都极度空虚。
它们需要被填满,被另外一个人满满的愛意所填满。
盛霖烊扯开领结,扔了外套,刺啦一声,衬衣纽扣崩落,跌在地毯上,悄无声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