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姨娘最终还是被关了起来。虽然秦国公夫人恨极了张姨娘却也不能立马杀了她, 毕竟张姨娘终究是秦瑜和秦可人的生母。
当天晚上,秦国公夫人并没有让苏软,哦不,应该是秦玉卿回去。晚膳时候, 秦国公夫人一直给秦玉卿夹菜, “娘亲让小厨房做了你喜欢吃的松乳甜糕, 你多吃一些。”
苏软瞧着眼前小山一样高的碗, 心中熨帖。
“卿儿,你以后不若便住在秦公府里吧。娘亲给你留了一院子,等会你去瞧瞧喜不喜欢?”秦国公夫人小心翼翼的询问苏软。
“我.....”苏软迟疑, 她虽然知道秦国公和秦国公夫人是她的双亲, 但她毕竟与两人都不熟悉, 若是霎时便住在同一屋檐下难免会有些不自在。
“你若是不愿意便算了。”秦国公夫人善解人意,她夹了一筷鲜嫩鱼肉放在了苏软的碗里:“卿儿, 娘听说你开了一间衣裳铺子,娘亲正好想要作几身衣裳穿,明日能否与你一同前去衣裳铺子瞧一瞧。”
秦国公夫人一想到自己女儿先是当了舞姬以后到沈府做妾最终却又沦落到成了衣裳铺子掌柜的, 她心里就堵得慌。士农工商,兴朝向来看不起商贾人家。且不说这个, 便是庶女秦可人手中也有着不少的田产铺子, 而她的嫡女竟只能靠一间铺子过活,真真是让她这个当娘亲的难受啊。
“好。”苏软没有犹豫, 笑着应道。
“快用膳吧。”秦国公夫人忍住心中的苦涩, 爱怜看着苏软用膳。
这一顿饭用的并不怎么样。秦瑜在饭桌上一句话也不曾说,连菜也很少夹。秦国公话也很少,眉头紧锁彰显了心中的烦躁。席间只有秦国公夫人不停的和苏软说话。
“老爷,夫人不好了, 不好了!”饭菜用到一半,秦国公府的一个仆人连滚带爬的跑了进来,慌慌张张的说:“老爷,柴房柴房着火了!”
“什么!”秦瑜起身忙奔向柴房,柴房正是关押张姨娘的地方。
秦国公,秦国公夫人以及苏软到柴房的时候,火势熊熊,似乎像是烧红了半边天。
下人们不停的拿水救火,可是火势太大根本浇不灭。众人死死按住想要往里面冲的秦瑜。
柴房内烟火蔓延,很是呛人。木头柴火烧起来根本止不住。
柴房一角落,王若奴死死拽住想要逃出去的张姨娘。
“你疯了吗!”张姨娘转过头撕扯着王若奴,“咳咳咳....若是再不出去,我们都得死!”
“对啊,我们都得死。”王若奴眼睛被屋里的火光染红了眼睛,她咯咯的笑起来,凑近张姨娘说道:“我就是让你死!我们都死!”
“你这个疯子!”张姨娘一边躲避着从屋顶上掉下来木头,发髻凌乱的看着王若奴喊道:“你给我松手!”
“做梦吧!”王若奴手已经被烧红了,但是她仍然不肯放张姨娘:“我告诉你,明年的今日就是你的忌日。你现在死了说不定还能在奈何桥边遇上瑕哥哥呢。”
“若奴,咱们先出去。你肚子里怀着瑕儿的孩子。咱们出去再说。”张姨娘妄图稳住王若奴。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王若奴听到孩子两个字仰头大笑,笑的眼泪都出来了:“孩子?你觉得瑕哥哥一生害了那么多孩子,送子观音还会让瑕哥哥拥有自己的孩子吗?”
王若奴愤恨的揪住张姨娘,逼近她:“我到是很纳闷,同样都是你的儿子,为何一个是白玉有瑕,一个是白玉无暇呢?你是不是觉得瑕哥哥是你一生中的污点?你又怎么狠心眼睁睁的看着替你做事的儿子被秦瑜杀死!”
“你觉得瑕哥哥是你一生的耻辱,又为何利用瑕哥哥为你的女婿做事,为何让瑕哥哥临死前将一切罪名都揽下来!你知不知道!你知不知道瑕哥哥有多眷恋你这个母亲!他又多想堂堂正正的做个风光霁月的公子!张姨娘,你去死吧,你去地底给瑕哥哥赔罪吧!”王若奴拖拽着张姨娘往柴房里走去。
张姨娘这半辈子都有丫鬟侍候着,力气又岂能比得上王若奴。她眼睁睁的看着柴房生路离她越来越远,“不!”
王若奴往外瞧了一眼门外奋力挣扎的世家公子秦瑜和站在一旁的苏软,轻轻笑了一声转过头似是低喃,又似是对谁说话,
“瑕哥哥,我不要独活,我们一起为此生所犯的错事赎罪。”
柴房彻底被火光湮灭,秦瑜看着眼前这一幕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苏软她眼睁睁的看着害她半世流离颠簸的凶手活活烧死在柴房,心中竟不知该作何感想。
次日,
秦国公夫人要处理张姨娘的事情还要安顿好秦瑜,她自是不能随苏软一起去锦衣阁了。至于苏软,也没能去锦衣阁。
因为秦国公已经上书于圣上,现今已经寻回当今的嫡女秦玉卿。等到过几日,秦国公便开宗祠,让苏软拜见秦家的列祖列宗。
转眼间又过了三五日,皇上的身子骨越发差劲了,朝廷中立太子的呼声已经达到了空前的高度,而且朝中大部分臣子都拥戴定王为太子。
定王可谓一时风头无两。秦可人因为张姨娘的事情生了一场大病,长公主原先送的两位侍妾日日勾着定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