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晨还在村里,现在又被市里的人注意到了,韩兑暂时不敢搞什么大动作,每天兢兢业业上班加表演,村民们也是一样,老老实实种地,上班。韩李村的一切跟以前一样井然有序。
韩兑给陈夕他们几个找了份兼职干,让他们给学校的学生们上课,什么音乐课,美术课都搞起来,还让他们讲学生们普通话。村头的夜校也请他们去讲课,讲一讲首都的革命形势,说一说世界局势,大家一起热烈讨论,我国人民要不要支援亚非拉的革命运动?
学生们和村民的求知欲都很旺盛,学生们对外面的世界很好奇,又觉得这几个大哥哥姐姐跟别人不一样,除了最初两天比较拘谨,后来就开始往他们身边凑,问东问西的。
村民们除了对他们本人很感兴趣外,还对首都十分向往。
陈夕便拿出了自己的照片给大家看,大家争相传阅,就为了看看照片中的□□。
陈夕这时候难免遗憾自己的照片带得太少了。
在韩兑的安排下,四个人过得忙碌而充实。
陈晨看了都忍不住夸韩兑:“韩同志,我对你再次刮目相看。”
除了让陈夕他们充实起来,韩兑还不忘给陈夕洗脑。
他曾试图窥探陈夕对秦肃的真实感情,但也没弄出个所以然,女孩的心就像海底的针,有可能连她自己都说不清为什么会喜欢秦肃。韩兑索性也不探索了,只专注于打消陈夕的这个念头。
期间,陈夕还去看过秦直,两人见面,场面也是相当尴尬。
陈夕对这次会面很不满意,忍不住跟韩兑抱怨:“你说他们秦家人怎么都这样啊?”
韩兑赞同道:“是啊,大家都说他们兄弟俩是刷漆的木棍,就是表面看着光鲜,但内里到底是个杠头。”
陈夕被这个说法逗得哈哈大笑。
随着两人越来越熟悉,韩兑的洗脑也越发深入,偶尔来一两句金句。
比如“你对男人好,是为了让他对你更好,不是让他更加骄傲的。”“凡是让女生不高兴的男生都活该打光棍。”
陈夕很少听到这类话,乍听之下觉得特别新鲜有趣。
韩兑又哄又拍又洗脑,这一连串动作下来,陈夕愈发沉迷跟韩兑交流。
不只是陈夕,另外三人也都挺爱跟韩兑聊天,每次聊完,就觉得又舒服又愉快,就像跟大脑和心灵按了个摩似的。让人上瘾。
韩兑如此这般聊了几次后,就引起了陈晨的警惕,他找到韩兑,委婉地提醒道:“韩同志,我妹年纪小,还没有定性。你千万别把她对秦肃的注意力转移到你身上。”这家伙长得好看,嘴又甜,哄人一套一套的。做为男人,他十分清楚这种人对女孩子的杀伤力。
韩兑从善如流:“幸亏你提醒,我之前没都注意到这个问题。你放心,我会把握好分寸的。”
下一次,两人聊完天,韩兑就用遗憾的口吻感慨道:“陈夕,你要是我妹妹就好了,小时候我一直希望能有个像你这样的妹妹:漂亮大方、充满活力。带出去贼有面子,在家里能跟我一起反抗父母,干坏事。想想就很有意思。”
陈夕被逗得哈哈大笑,她翻了个白眼:“我好像比你还大几个月吧,你不应该叫姐姐吗?”
韩兑哈哈一笑:“姐姐妹妹的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想表达我对你的亲情和友情。我要是个女同志,我铁定跟你拜把子当姐妹。”
陈夕很豪爽地说道:“咱们是新时代的革命儿女,不要有那么多条条框框。拜把子谁说非得限定性别?你就认我当干姐姐吧,我家里全是哥哥姐姐,从小就想有个弟弟妹妹使唤欺负。”
韩兑笑道:“我说大姐,你这动机不良啊。”
陈夕得意地笑了。
韩兑特意把他和陈夕的关系往亲情和友情方面引导,初见成效。他放了心,陈晨和陈午也放了心。
很快就到了陈晨要离开的那天,秦肃从县里赶回来,为陈晨送行。
秦肃到了招待所旁边的饭馆,准备宴请陈晨,韩兑秦直他们是陪客。
陈晨离得近,先到了饭馆。他受宠若惊地说:“秦肃,真是没想到你会特意为我送行,真是让我不知道说什么好。”
秦肃淡声说道:“不要在意,为你送行,主要是欢送你们工作组终于要离开了。”
陈晨笑道:“所以,这是送瘟神?”
秦肃:“不要细穷真相,否则受伤害的是自己。”
陈晨收敛笑容,郑重其事地问道:“听说你还请了陈午和陈夕,你做好思想准备了吗?”陈午可是跟秦肃动过手,只不过没打赢,一直耿耿于怀。陈夕更不用说,对秦肃是余情未了。
秦肃漫不经心地答道:“放心,我能解决。”
两人说着话,韩兑就领着一大帮人进来了。
赵永进他们先跟陈晨和秦肃打了招呼,周游吊儿郎当地说道:“我也来蹭饭了,不来还不行,大家硬拖着我来。”
秦肃懒得搭理周游,瞥了他一眼,说道:“你今天好好吃饭就行。”多吃饭少说话。
陈夕一看秦肃还是从前那个样儿,就跟没看见自己似的,一时间委屈、愤怒、自尊心受损诸多情绪涌上心头,火气蹭蹭往上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