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这个可以补上。
他看向白干事,白干事显然也是这种态度。
两人的关注点渐渐偏离了机器,开始主要放在秦直身上。
“秦知青,你是从京市来的?”
“老家在那里,后来在宁城呆了几年。”宁城就是本省的省会。
“秦知青,你这身才华留在乡下屈才了。”
韩兑心中警铃大作,我还打算从你们身上薅羊毛呢,你们倒好,直接牵走我一头大肥羊,叔可忍,婶不可忍。
他看向秦直,秦直仍是一脸淡然。
韩强也有些急,他一是不希望秦直离开他们村,二就是这家伙要进了机械厂跟了高工,他的地位将受到威胁。
于公于私,他都要挺身而出:“高工,秦知青家境很好,他要是想进厂早进了,来我们村是响应领袖号召,来农村接受贫下中农再教育。”
秦直淡淡地扫了韩强一眼,他的目光飘向韩兑。
韩兑看看秦直,一脸不舍,欲言又止。秦直的嘴角不由得微微一弯:我就知道你舍不得我。
谁知韩兑下一刻就转向高工和白干事:“两位,秦同志是我们机械厂的顶梁柱啊,你们要是把他抽调走,我们八队刚刚萌芽的社会主义高新科技创业就得夭折。”
高工说道:“韩队长,实事求是的讲,你这算不上高新技术创业,只要材料足够,我们车间随便一个工人都能做出这些产品?”
韩兑飞快地接道:“高工,那么问题来了。既然你们随便一个工人都可以做出来,为什么这些年来你们机械厂就没有做出这种产品呢?是你们不喜欢做吗?”
高工哑口无言。
白干事重新打量了一眼韩兑,心说,到底是当队长的人,这反应真快啊。
他想了想,接过话道:“韩队长,不是我们不想做,我们要生产什么产品,上头都是有规定的。”
韩兑笑吟吟地说道:“白干事,我也是革命干部,你说的我都懂。但是吧,上头主要管宏观调控,微观方面主要是靠我们自己。你们机械厂是全县科技界的扛把子,是领头人。理应急我们人民群众所急,想我们人民群众所想。我们贫下中农需要的农具和机械是什么样的?简单易操作,价格便宜。”
高工点点头,“韩队长,你说得有道理。以后我们会更关注来自农业生产前线的反馈。这不,我们一听说有简单好用的农用机械就赶紧来了。”
韩兑说道:“高工,我看得出来,您是一个心直口快的人,我这人也是,有一说一。”
高工苦笑一下:“嗯嗯,我看出来了。”直接怼人了能不心直口快吗?这个韩兑可跟他哥韩强不一样。
韩兑接着说道:“既然如此,我就打开天窗说亮话。秦直同志是我们农机厂的顶梁柱,如果他愿意跟你们走,我也不能硬拦着,我不是那种不民主的干部。但是我们农机厂还得继续开下去,这毕竟关系到我们八队乃至全公社人民的利益,个人利益可以退让,人民利益绝不容妥协。我想交换几个条件。”
高工和白干事互相对视一眼。
秦直先是震惊,接着是愤怒。
这个韩兑竟然拿他作交换,他到底有没有把他放在心里?他秦直难道就值这几个条件?你太小看我了。
秦直本来也不太想去,他之所以没直接拒绝,就是想看韩兑着急,然后苦苦挽留。
现在倒好,人家连挽留都没有,直接拿他交换条件。他绝不能让韩兑轻易得逞。
秦直的愤怒已经压过了理智,他转头对高工和白干事说道:“两位,如果你们是来谈合作的,我们可以继续;如果是来挖人的,对不起,我是来广阔天地锻炼红心的,哪儿也不去。”
两人有些傻眼。
韩兑心中窃喜,怒赞秦直:“秦同志,我没想到你的觉悟这么高,对不住,我误会你了。”
秦直看都不看韩兑,重重地哼了一声。
刘逢秋和李小涛等人,一直在竖着耳朵听众人的谈话,当两人流露出要挖秦直的意图时,他们的心不由自地提了起来。心里就很矛盾,既不想拦着他往上走,毕竟机械厂不是谁都能进的。可又舍不得他走。现在听说秦直主动拒绝,他们终于松了一口气。
他们松了口气,韩强也放心了。
高工和白干事还想劝,但秦直的态度很坚决。两人也没办法,只得暂时放弃。
韩兑赶紧凑过来,自己村的大肥羊险些被牵走,他今天要不薅掉一把机械厂的羊毛他就不姓韩!
韩兑说道:“高工,白干事,你们前些日子看报纸应该注意到,我们八队被评为‘农业学大寨,工业学大庆’的典型了。”
两人点头表示看到了。
韩兑开启忽悠模式:“当时赵记者来我们村了,他说,咱们县由于地位偏僻,对于这两项的学习不太到位,对于上面的精神领会得不够深。我们韩李村填补了县里的空白。这件事说明了什么道理呢?说明了,我们县里的空白很多,只有有觉悟有决心的单位才能去占领。而你们机械厂做为咱们县机械工业的龙头企业,难道就没什么想法?”
高工看向白干事,白干事稍一思索便答道:“我们机械厂当然有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