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正跟谢灵秀打的火热,眼下忽然看到她这副委屈的样子,心中自然怜惜。
不由的就开始对薛清雪严词厉色起来:“你这是在做什么?”
薛清雪看到他出来,赶忙告状。伸手指着还跪在地上的谢灵秀就说道:“父亲,她刚刚撞到我了。要不是有红杏扶着我,我都已经滚落到台阶下面去了。”
原来是被撞到了。
薛博明心中气恼稍解。但还是说薛清雪:“她只是撞到你一下而已,你也没有受伤,何必要这么斤斤计较?”
就叫谢灵秀起来。
但是谢灵秀却仿似被吓到了一般,虽然颤着声音应了一声,可总是爬不起来。
薛博明见了,就走过去弯腰亲自扶了她起来。还温声的安慰她:“吓到了?我叫个人送你回房去休息。”
叫了个丫鬟来,吩咐她扶着谢灵秀回屋,好生的伺候着。
丫鬟答应着,走过来扶了谢灵秀的胳膊。
薛清雪惊讶的看着薛博明。
父亲以前从来没有因为一个丫鬟说过她,怎么今天却......
忽然想起来刚刚谢灵秀好像衣衫不整,头发也蓬乱着。再看薛博明,虽然衣裳是穿的好好的,但右边的脸颊上却有一道很明显的红色。
若她没有猜错,这应该是女子唇上的胭脂......
薛清雪已经十四岁了,也是开始晓事的年纪,略一思索,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呢。
就目光震惊的看着薛博明。
薛博明被她看的有几分不自在。
不管薛清雪知不知道,忽然被女儿撞破了这样的事,他做父亲的面上总会下不来台的。
而且方才他正在最紧要的关头,却被迫中止,薛博明心里也有几分气恼。
就轻咳了一声,抬手掸了掸前襟,一边掀开帘子往屋里走,一边问薛清雪:“你忽然过来,是有什么事?”
语气里面带了点不耐烦的意思。
薛清雪听了,只觉得心中无限委屈。
她本就不是个多有脑子的人,心里是藏不住一点事的。这会儿委屈之下,立刻就问道:“父亲,难道刚刚那个丫鬟在您的心里比我还要重要?”
薛博明脚步一顿。随即转过头,面上很有几分恼羞成怒的样子。
“你胡说的都是些什么话?!”
薛清雪才不管他生不生气,继续赌气说道:“若不是,怎么你刚刚对着那丫鬟比对我还要和颜悦色?现在还为了她骂我。”
薛博明额头的青筋都气的梗了起来。
待要训斥薛清雪几句,但这种事......
无奈在一张椅中坐下,抬手捏了捏眉心,他隐忍着怒气问道:“你现在过来,到底是有什么事?”
薛清雪就委委屈屈的将白天在马场上发生的事添油加醋的说了一遍。
“......同样都是妹妹,可是二哥的心里就只有四妹,一点都没有我。什么事都偏颇四妹不说,反倒在外人面前还那般呵斥我,说我不懂得谦让。他分明就看我是姨娘生的,不是夫人生的,心里轻视我,所以才会这般慢待我。父亲,女儿心里委屈。”
说到后来,她拿帕子掩了半边脸,呜呜咽咽的就哭了起来。
以往但凡她这般撒娇哭诉,父亲总是会安抚她,然后去训斥她告状的人的。
但是这一次,她哭了好一会儿都没有听到薛博明安慰她的话。悄悄的抬起眼一看,就见薛博明眉头紧皱着,不知道在想什么。
薛清雪哭的声音就更加的大了起来。
哭的薛博明觉得自己的头都要炸了,忍不住大声的呵斥着:“别哭了。”
父亲竟然呵斥她?!以往父亲可是从来没有这样大声的呵斥过她的。
除了惊讶之外,薛清雪以前也从来没有在薛博明的面上看到过这样严肃正经的神情,所以一时倒果真不敢大声的哭了。站在原地,小声的抽泣着。
就听到薛博明在问她:“你刚刚说,那个马场,孟锐亲口说了是他的?”
富贵人家多有养马,他们自家也养了几匹马,但如那个孟锐一般直接有个马场的,他以前还从来没有见过。甚至都没有听说过。
听薛清雪刚刚所言,那个孟锐年纪也不大,才是个十六七岁的少年。他到底是什么人,又或者说他到底是哪家的子弟,竟然能养得起一个马场?
可要好好的询问一番才是。
薛清雪没想到他肃着一张脸问的会是这样的话,愣了一会儿之后才点了点头:“是。”
“那你可知晓那个孟锐是什么人?”
薛博明连忙追问。
这一点薛清雪却是不知道的。老实回答了之后,她又嘴一撇,不屑的说道:“他是二哥结交的朋友,能是什么了不起的人?我估计最多只是家里有几个臭钱的商人罢了。哼,今天倒敢那般跟我说话,也不看看我是谁。”
她心里一直瞧不上薛元青,又觉得自己是荣昌伯府的大小姐,身份尊贵,就该高高在上的,谁都比不上她,眼里哪会有孟锐。
薛博明却觉得这件事不会这样的简单。又问了薛清雪几句,见在她这里问不出什么来,皱了皱眉头,叫她回清桐院,自己起身从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