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樟怀着‘复仇’的心思做美梦去了。
说是复仇,其实就是回敬自己那位老友,让他知道自己也是很厉害的鉴宝达人。
如此说来,这两位老人家都跟孩子似的,甚是有趣。
“老爷子说的展老头,莫不是……”林夕已经猜到,但还是问道。
“正是展游兴,展岸易的父亲!”商阳弘笑道,“我爸跟展老爷子是多年的老友,便是当年的老太爷也十分熟稔,故而两人经常斗嘴,我们也都习惯了。”
“原来如此。”林夕摇摇头。
却伸手把那玉制的建筑模型以及柴窑瓷的小四方瓶先收了起来。
“诶诶诶,急什么,我还没看够呢!”雷玉书见状,想要阻拦,眼珠子滴溜溜的转,显然不怀好意。
“拉倒吧你,就你那点小心思,我会不知道?”林夕撇嘴,“说了别想打这两件东西的主意,就被做梦了!”
“你还说愿意让我送到拍卖会上做个样子呢!”雷玉书撅嘴,很是不忿。
所谓做样子,其实就是假拍。
林夕自己去拍,多少的价格他自己定,随便喊,反正不用付钱。
这事就是内部操作,目的就是为了提高知名度,毕竟是新公司,也的确是需要用点手段。
这年头,没谁不在暗地里做什么手脚
,这种事都不算什么。
假拍其实是其次,主要是那件柴窑瓷太过于惊世骇俗,一旦亮相势必会掀起滔天巨浪,那时候怕是全国都得为之轰动。
“这个是没错,我也说过会考虑!”林夕笑道,“不过考虑好之前,你就别惦记了,总之我不会让你吃亏就是了!”
林夕还是收了起来,甚至很慎重的放好,最好防震防摔的措施。
“商总,借个保险柜!”林夕看了眼雷玉书,笑道,“免得有些人,贼心不死!”
雷玉书气的呲牙咧嘴,脑袋一别,干脆不理,似乎很生气的样子。
在商家找个保险柜很轻松,放置好,设好密码就让人送到林夕的房间里了。
雷玉书还在生气,起码面子上是如此。
林夕在品着香茗,商阳弘也跟着喝了一口,却忽然想到什么。
“圣主大人,今天晚上,是有什么重要的事吗?”商阳弘果然又问起了这件事。
“的确,我派人跟踪了尺富!”这次林夕没有隐瞒,“而且听到了一些重要内容。”
“重要内容?”商阳弘好奇,却不敢询问,只能生生忍下。
不过雷玉书就没这么好的耐心了,急忙凑了过来,眨眨眼睛。
“什么内容?”雷玉书问道,“那小子就是个地老鼠?还
是说他其实是卖假货的?你也走眼了?”
“你不是很生气不理我吗?”林夕笑道,“这么快就绷不住了?”
“现在哪还有心思管这个,你赶紧说!”雷玉书催促道。
林夕笑着摇摇头,他对这家伙也很无奈,却真心当成自己的朋友或者说是弟弟,所以对他的言辞无理,从来没有任何的责怪,
也正是这份率真,让林夕觉得很可贵。
“他似乎在找什么东西。”林夕只是模糊着说,却忽然看向商阳弘,“说起来,他跟老爷子是什么时候认识的?”
“什么时候……”商阳弘想了想,“得有一年了,我记得那天很突然的就被老爷子带回了家,在客厅一通说,甚至还参观了老爷子的藏品,并且指出哪些不对,临走的时候留下一件高古玉,说是送给老爷子的,希望以后能多多照顾他的生意。”
“参观了藏品?”林夕皱眉,“都参观哪了?”
“哪都参观了,只要是收藏有老物件的屋子,都去了!”商阳弘说道,“那天我记得清楚,两人来回的蹿,实在闹腾!”
“他主动要求,还是老爷子主动提出?”林夕问道。
“前者!”商阳弘回忆道,“我记得他那意思是要帮老爷子去伪存真,这才要看看的,
结果真找出不少仿品来。”
林夕点点头,没说话。
“哦,对了!”商阳弘继续说道,“后来这人再来也都要求参观来着,说是看看老爷子有没有继续收假东西,唯独今天却没提出来,倒有些奇怪!”
一个卖东西的,却要参观,甚至还要指出对方藏品哪不对。
这根本不符合一个生意人的特点,要知道古玩这行最忌讳多嘴,说的越多错的越多,而且很容易得罪人。
不止是得罪别的卖家,甚至是得罪买主。
这做法显然不是为了帮忙,而是为了找东西。
也就是说,尺富所说的那两件东西,极有可能在商家,或者说有一件在这里,否则不会这么上心。
至于今天为什么没提出来要参观,八成是因为林夕在这里,而尺富的目的也是林夕,怕露出破绽,这才如此。
“你怎么不说话了?”雷玉书见林夕半响没动静,“说啊,怎么回事,发现什么了?他是打入我方内部的奸细吗?”
“我看你就挺像奸细。”林夕翻个白眼,“你俩记住,这件事不要说出去,尤其是老爷子那里,相信用不了多久,便能真相大白了!否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