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急忙去了公社邮局打电话,经过焦急的等待,电话总算打通了。
这个电话是孙父单位的电话,背景音听着很嘈杂。
因为打电话是有时间限制的,没有那么多废话,孙娟开门见山直接问道:“爸,家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怎么要我赶回去?”
“电话里说不清楚,你快回来就是。”孙父的语气有些焦急。
孙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孙父的语气让她揪心,挂了电话后,她急匆匆地回高山大队收拾行李。
她要走的消息太突然,乔母只能赶紧点火煮几个鸡蛋,把早上烙的雀麦地瓜饼热一下,让孙娟路上带着吃。
此外,因着还没到年底,家里也没什么好东西,乔母就给孙娟装了一小坛的杨梅酒,以及一大把的粉丝,一小块的肉干。
乔父送孙娟去权市坐火车,自己顺便去看看两个儿子,提一下考试的事,让他们有时间就多看下书。
孙娟自己坐火车也不是第一次了,她不停地跟乔父感谢,这才检票上了车。
乔父去找乔宏远和乔宏良,打算在城里待一个晚上,也跟两个儿子好好聊一聊。
兄弟俩一回来,就在家门口闻到一股饭香,打开们一看,乔父正在忙活着呢。
“阿爸,您怎么来了?”乔宏远很高兴。
乔宏良也露出一个浅浅的笑,现在他愈发少言寡语了,除非必要,否则他都不开口。
“送人来火车站,顺便看看你们。”乔父把做好的菜摆在桌上,“别说话了,快洗手来吃饭。”
父子三吃完饭后,乔宏远去泡了一壶茶,坐下来说话。
他从乔父口中得知邓迎竟然把家里的来信给乔父看,很是惊讶,“看来他很信任阿爸您。”
他与邓迎走得最近,都熟悉彼此的性子,他并不是轻易相信人的人。
“要高考了,虽说还没公布,不过你们都要准备起来了。”顿来顿,乔父接着说,“你们也要想好,要考那里的学校和专业,如果有认识的人,有时间就聊一聊。”
“我们肯定是考一个地方的学校的。”乔宏远肯定地说道。
乔宏良点头,“月儿在哪我们在哪。”
乔父不由笑了,“你们心里有数就行,想要考到同一个城市,那更应该努力了。”
乔父对于大学的事并不懂,他想,或许该让乔母跟孩子们说一说,她应该更清楚。
“哦,对了,你们如果有什么复习资料,记得给你们寄一份去。”
刘平安跟乔宏远同岁,身体比较弱,还待在乡下,参加的各种招工考试总没成功。
从白玉神和乔母的联系中可知,他们刘家应该是被针对了,如今有高考这条路子,总能跳出那个怪圈的。
乔宏远点头,这个事儿他记住了,虽然和这个表弟素未谋面,但几年的书信来往,也是有几分感情在的。
中秋这日,乔四姑带着两个儿子来给乔爷爷乔奶奶送月饼,拿了好几个柚子给乔佳月。
两个表弟长得又瘦又高,就是太皮了些,乔四姑每天没少吼。
“月儿,去训小平小安一顿,气死我了。”乔四姑指着在屋外挤眉弄眼的两个儿子,把他们扔给了乔佳月了。
“你们又干啥了?”乔佳月挑眉问道。
陆镇平看了一眼陆镇安,嘿嘿笑了两声,“没,就是把我们大伯母家的母鸡给吓得不下蛋了。”
“我说你们两个也十七岁了,怎么还那么贪玩?”乔佳月闻言很是无语,“想好要做啥了没?”
两个儿子眼看着不小了,今年刚初中毕业,学习成绩太差,高中都没考上,乔四姑和陆爱军都头疼。
两个儿子,无论是盖房子还是娶媳妇都需要一大笔钱。
“我想去学开车,进运输队,那卡车多威风啊!”陆镇平一脸的向往。
一旁的陆镇安也是一样的表神往,只要是男的,就没有不喜欢车的。
乔佳月想了想,进屋拿了照相机,换了一个新的胶卷,随手又拿了两个塞口袋里。
等她再出来,两个表弟已经跑到屋后去了,在猪圈不远的地方,有棵杉树上不知何时多了一个椭圆形的蚂蚁窝。
他们正在商量着该从哪个方向把那蚂蚁窝捅下来。
乔佳月的脸瞬时都黑了,那个蚂蚁窝可不是小蚂蚁,而是黑色的大蚂蚁,咬人挺痛的。
它们在那棵树上,平时与乔佳月他们并没有冲突,他们也没多事地去把人家的家给毁掉。
乔佳月上前,给了他们头上一人一个板栗,“想啥呢?你们敢捣乱试试?”
陆镇平和陆镇安缩了下脖子,对于乔佳月,他们还是比较听话的,而最怕的就是乔宏远了。
“表姐,这是啥?”陆镇安的眼睛几乎要粘在乔佳月的手上了。
陆镇平随之看过去,惊喜地叫道:“这是相机!表姐,是相机,对不对?”
“对,本来我还想说给你们拍照玩玩的,现在看你们那么皮,我想还是算了。”
乔佳月说着作势要走,陆镇平和陆镇安赶紧拉住乔佳月的手,把她给围在中间。
“表姐,表姐,我知道你最疼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