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佳月和乔小凤才爬了一会山就热得气喘吁吁的,两人找了半天,也没找到以往常见到的野果子。 “真是奇怪,今年的果子怎么那么少?难道都被人摘光了吗?”乔小凤喃喃自语。 她现在能出来的机会并不多,因为要帮王秀红照看弟弟,帮忙做其他事,忙得紧。 所以找不到果子,乔小凤很失望,总觉得这趟山白爬了。 乔佳月叹了口气,“难道你没发现今年下雨下得少吗?雨水不足,果子怎么会长得好?” 乔小凤闻言,想了一会,突然开口说道:“我们家附近那口井,最近要是晚点是打水,都见底了,水浑浊得很。” “佳月,你说要怎么办?”乔小凤抓着乔佳月的胳膊,有些六神无主,“难道要像八年前一样吗?” 乔小凤比乔佳月大,对于那三年是有印象的,也很不愿意回忆,此时更是脸色苍白,眼底的害怕几乎要满溢出来。 “没事的,别瞎想。”乔佳月拍拍乔小凤的头,她分身地打开系统商城,看能不能找到什么降雨的东西。 可是查了下,商品是有,价格不便宜不说,关键是必须把东西布散到空中,他们根本就做不到。 乔佳月转而查打井工具,随后她想自己的挖地卡车,它看着那么只能,建造地下室和地下通道都知道避开水层,那么挖井应该也不是什么难事。 看来,还是得再跟乔父商量商量。 不只乔佳月和乔小凤发现山上的野果子少了,其他的孩子也一样。 少了这些充满乐趣的野果子,人生感觉都没什么意义了,这段时间,没少能在大队里看到些垂头丧气的孩子。 乔宏致和乔宏远眼看着就要毕业了,这是长云中学的第一届毕业生,李清很重视,其他人也不例外。 可是李清往公社一跑,询问中考的事儿,却发现根本就没影子。 大家都不知道上头的决策,不敢随意做决定,只能等。 李清有些沮丧,这一届的学生中,真的有好几个好苗子的,尤其是乔宏远,他觉得非常的优秀,必须继续学习深造。 实际上,乔宏远和乔宏致对于能不能上中学其实并不是很在意,他们自学的内容并不少,去不去学校无所谓。 更关键的是,现在学校教的内容已经比以前的还要少。 而他们在于杜岳平的信件交流中,也知晓海市现在的情况,上课真的难以学到什么知识,基本上都是政治课,所以去了也是浪费时间。 而对于这一届的初中毕业生而言,许多人年纪都不小了,他们开始打探公社、城里的消息,无论是工厂还是别的什么组织单位,只要有对外招工,他们都要去考看看。 毕竟城里的招工,都是有学历要求的,他们顶着压力读完初中,不就是为了有一个好工作,改变自己的人生吗? 然而大家发现,城里有招工的工作真的太少了,就算有招工,也是优先考虑城市户口的人,他们乡下出来的,被选中的几率小得可怜。 今年是个糟糕的一年,地里作物生长情况不好,第一届初中找不到出路,天气又热,这火气就直往上冒。 因此这段时间里,大队里吵架甚至打架的事儿多了不少。 各个干部还要从中调解,累得不行。 天气越来越热,不少水井比较浅,出的水少得可怜,根本就发像以前那样供给附近的人家使用。 大家没有办法,只能想走更远的路去别的水井挑水,许多人天不亮就挑着水桶去排队。 那水桶是木制的,特别的笨重,就是成年人,挑起来是真的够呛。 好在乔佳月他们家暂时没有用水的问题,屋后面就有口水潭,出水量尚可。 不过这些天,来挑水的人多了,那条小路都给踩实了。 人多了就嘈杂,乔佳月把家里不该出现的东西收拾了下,米面什么的更是单独收起来。 毕竟有些人去别人家里,就跟自己是主人似的,什么都要掀开看一看,让人厌恶不已。 而现在,大队里也焦头烂额的,即使堵住了稻田的出水口,但是大太阳依旧带走了大量的水分,稻田里的水肉眼可见的减少。 那些养了稻花鱼的水田,已经能看到一些稻花鱼浮在水上了。 这时候,他们才后悔,当初怎么就不听取乔父的意见呢? 心疼不已的社员们只能尽量地把稻田里的鱼给捞出来,放养在大队里的水塘里。 溪流的水越来越少,要引到田里越来越难,因为中途会渗透、蒸发,基本上是做无用功。 相信在这样的大太阳照耀下,不用多久大片的水田就会龟裂,水稻要枯萎。 到了这个时候,只能靠人工挑水灌溉,本来还算和谐相处的四个生产队,也因为争水源爆发了不少的争吵。 这事并不让人意外,毕竟水源有限,而稻田就是社员们的命,怎么会不拼呢? 他们这边干旱的事情并不多见,以前最严重的时候,是整整一个季度都绝收,田地龟裂,只剩几处山上的泉眼还出水。 今年这情况,还没到最严重的时候。 但是就算挑水,那几个水塘也很快就会干涸,大队部之前开会,就已经要挖井,只是一直没找到看井人。 看井点水源也是个技术活,因为今年干旱,会这个活计的人就成了抢手饽饽,高山大队去找,也得排队等。 没办法,社员们只能先根据经验来,在田地湿润的低洼处挖掘,若是运气好,一下子就出水,那再好不过了。 乔父有乔佳月的帮忙,在前些天的时候,就大概知道了高山大队哪个地方有丰富的地下水。 但是他本身是不会看水源这个功夫的,所以这个事儿得交给别人去做。 但是哪个人选适合呢? 乔父敲着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