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四姑一看到打开的房门,还有陆镇安手上的蚂蚱,瞬间就明白了什么。 她的脸瞬间涨得通红,感觉两个儿子很是丢了自己的脸。 尤其是小儿子竟然自己开房间门去拿乔佳月的蚱蜢,这样的行为尤其让她不喜。 且有乔佳月四兄妹作对比,乔四姑对两个儿子的要求只高不低。 她上前拿过那只蚱蜢,把两兄弟带到陆爱军跟前,生气地问:“知道错了吗?” 双胞胎兄弟不说话,只可怜兮兮地看着陆爱军。 陆爱军没有开口,依然捧着碗大口地吃着,“让他们这么站着,看着我们吃。” 别以为他们生病了,就有什么特权!平时他们忙没时间管,但现在可不能那样。 乔父和乔母只瞅了一眼,没有插手乔四姑教育孩子的行为,更没有用什么“孩子年纪小不懂事”之类的言语替双胞胎开脱。 乔佳月看了下,蚂蚱被扯得变形了,她心里其实是很生气的,不过她没表现出来。 她从乔四姑手中拿过蚂蚱,走进厨房,直接扔进灶里。 好了,问题的根源解决,啥都不用争了。 她知道乔宏良会做,而自己把这只蚂蚱烧了后,他肯定会给自己做更多只。 双胞胎眼巴巴地看着乔佳月把蚂蚱拿进厨房,然后空着手走出来,两人顿时明白了啥情况,顿时又大哭了起来。 却没有人去管他们,任由他们哭,反正哭累了就停了。 双胞胎哭了一会儿,见都没人理他们,便转为了抽泣,低着头站着不动。 陈绵见了,默默端着碗远离了这对双胞胎,还好她把这只蚂蚱随身携带,要不然蚂蚱的下场同样凄惨。 几个大人吃完饭后,终于有空来教训双胞胎,而乔佳月几个则溜出了家门。 他们在山上跑来跑去的,摘了不少的叶子回来。 乔宏致还跑去三队的小伙伴家,要了一些薄竹片,这些也能用来编织呢。 乔宏良十指翻飞,数条叶子很快就在他的手中成形,一只栩栩如生的蚱蜢出现在眼前。 乔宏致哼着小曲,要乔宏良多做一点,他拿两只好去还人情。 徐煜安静地观察了一会儿,然后拿了几条叶子也在一旁研究。 这东西看着好像是上不得台面的玩意,但这手法学会了,指不定哪天能用在别的东西上了。 乔佳月和陈绵的手上,不一会就抓了好几只的蚂蚱、灯笼,一晃一晃的,非常抓人眼球。 而此时,双胞胎被训了一顿后,发现之前大人答应过的吃药奖励蚂蚱也被取消了,瞬时更加后悔了。 尤其在乔佳月他们带着许多草编蚂蚱、灯笼等回来后,悔得肠子都青了。 蔡名见状不由哈哈大笑,请乔宏良帮忙做一些,他也要拿回去哄哄蔡萍,等到过年走亲戚的时候,还能哄哄亲戚家的小孩。 在这物资匮乏的年代,玩具是稀罕品,即使是草编的玩具,也很值得珍惜。 双胞胎的病情稳定下来后,在乔佳月家住了一晚,第二天才离开。 要走前,双胞胎都不肯走,眼巴巴地盯着乔佳月和乔宏良,希望表哥表姐能送他们几只蚂蚱。 蔡名那会正把东西往自行车上绑,见状又大笑,“我说你们两个,昨天干了坏事道歉没啊?” 陆镇平疑惑地看了蔡名一眼,倒是陆镇安想了想,就蹭蹭蹭地跑到乔佳月和乔宏良面前,“佳月表姐,小良表哥,对不起,我知道错了。” 乔佳月讶异地看了陆镇安一眼,蔡名刚才的话她也听到了,这小子挺聪明的啊! 陆镇平愣了下,毕竟是双胞胎,心有灵犀,很快反应过来,也去跟乔佳月和乔宏良道歉。 乔佳月看了双胞胎一眼,笑着说:“嗯,我原谅你们了。” 双胞胎还眼巴巴地看着乔佳月,这下表姐能给他们两只蚂蚱了吧? 她摸了摸两人的头,“回去后要乖乖的,过年时再见。” 她昨晚听乔四姑跟乔母聊天,陆镇安会落水,完全是跟其他堂兄弟争执打斗的结果。 后续怎么处理,那是陆镇安和乔四姑的事了,有的时候,有血缘关系的亲戚,碰上这种事,更是扯不清。 双胞胎期待的眼神慢慢地暗淡了下来,表姐还在生气吗? 乔佳月不说,其他人也不帮着开口,双胞胎垂头丧气地被乔四姑和陆爱军拉走了。 乔四姑看着没啥精神的两个儿子,不由挑了下眉,冲一旁的陆爱军抬了下下巴,“我就说吧,来我二哥家管用。” 绝对能治一治双胞胎的性子,好好掰正过来。 “等回去后,我跟你商量个事儿。”乔四姑说,她想要让双胞胎来高山大队读小学。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她可不想双胞胎跟陆家那些小子在一块,整日无心读书,就知道玩闹,一点出息都没有。 陆爱军没有多想,毫不犹豫地答应了,“行。” 乔父看着乔佳月的做法,笑着对乔母说:“月儿的气性还是不小。” “我看她是故意的,不过小平和小安确实得好好教一教。”乔母说,五六岁的孩子其实已经很懂事了,直觉很敏锐的。 他们会试探大人的底线,发现不会受到惩罚后,就会愈发无法无天。 俗话说三岁看老,天生的性格固然难改,然而外界的影响并不小,更在于三观的塑造。 乔四姑和陆爱军整日忙着干活,哪里顾得上孩子。 这孩子自然是跟堂兄弟姐妹玩在一处,会学到什么习惯,那可真是难说了。 “我看丽娟的日子够呛,怕是管不过来。”对于这个妹妹,乔父还是心疼的。 “以后的事说不准,双胞胎还能再纠正一下。” 蔡名、陈东方一家子都跟着大队的拖拉机去市里,乔父为防万一,也跟着去了,不过并不开车。 他发现乔爷爷又要去市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