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天阴沉沉的,却就是不落雨。
绉良从桂府的粪坑里捞出一万多两黄金, 急匆匆的回来禀告给陆霁斐。
“站那里,说。”陆霁斐手持洒金扇掩在鼻前,呵止绉良。
绉良站在厢房门口,身上虽已清理干净,但那味道却还是重的很。
自知被嫌弃的绉良一拱手, 红着一张黑脸道:“属下在桂府粪坑里发现一万多两黄金。”
青山站在陆霁斐身后,也是以手掩鼻。他捏着鼻子, 声音嗡嗡道:“赈灾粮款国库总共就拨了二十万两,层层剥叠下来, 区区一个桂府, 不可能有这么多银两。光是户部就得狠吃一笔。”
陆霁斐勾唇, 声音清冷道:“那就要看,这另外一笔银子是从哪里来的了。”男人扇了扇洒金扇,只觉这屋子里头憋闷的紧,让青山去将槅扇开了,然后与绉良道:“切莫打草惊蛇, 将那些银子重新埋回去。”
“……是。”绉良忍着自己身上的酸臭味,转身出了屋子。
绉良一走,青山立时点了熏香去味。
“取熏球来。”陆霁斐道。
青山捧了一鎏金镂空花鸟球形银香熏球,装满熏料, 毕恭毕敬的递给陆霁斐。
陆霁斐起身, 走至榻前, 撩开罗帐,将手中的鎏金镂空花鸟球形银香熏球置入纱被内。
指骨分明的手掌托着熏球,触到那片软腻肌肤,温软软的透着香甜味,就像上等的凝脂白玉。
罗帐内,苏芩穿一件藕荷色双面刺绣小衣,红着一张脸埋在被褥里睡得正沉。藕臂半垂,膀子雪白。根本就没察觉到那只心怀不轨的狗。
陆霁斐用洒金扇挑开罗帐,挂到银勾上。
小姑娘蹬被的毛病一直治不好,这会子缩着小细腿,还在往外蹬。
陆霁斐伸手,一把握住那只小脚,然后撩袍坐到榻上。
苏芩挣了挣,没挣开,半梦半醒间难受的扭了扭身子,腰腹处咯到那颗鎏金镂空花鸟球形银香熏球,一个机灵,终于慢吞吞的回醒神来。
陆霁斐握着那纤细脚踝,修长指尖点在那只玉足上,软若无骨,堪堪一掌,就似为他量身定做的一般。
青山闷不吭声的退下去,关紧房门。
苏芩被扰的睡不着觉,她迷迷瞪瞪睁眼,就看到男人摇着洒金扇坐在榻旁,那阵阵凉风顺着罗帐飘进来,鼓起一阵纱风,扇的她十分舒服。
“醒了?”陆霁斐靠在榻上,一手拿着扇,一手搭在膝上,看向苏芩的目光又深又暗,似带着某种不可言喻的感觉。
苏芩下意识缩了缩脖子,赶紧把自己的身子尽数蜷缩进了纱被内,却不防再次咯到一个东西。她蹙眉,从纱被里捞出那颗鎏金镂空花鸟球形银香熏球,神色怔忪的拿在手中把玩。一双眼水雾蒙蒙的显然还懵懂着。
“唔……”动了动脚,苏芩蹙眉,觉出一股子刺痛。她躲在纱被内,白嫩指尖轻抚了抚自己的小脚,却发现那里好似受了伤。
小心翼翼的露出半只玉足在纱被外,苏芩看到自己小脚趾靠下的部位被咬了一个小口子,能清晰的看到三颗牙印。
苏芩的脚瘦弱白皙,小巧可爱,天然玉足呈拱月状,搭在樱红色的绣面纱被上,更衬出一股白腻绵软。
陆霁斐暗眯了眯眼,没有动。
苏芩怒瞪向那人,直接将手里的鎏金镂空花鸟球形银香熏球砸过去,然后“呲溜”一下把脚抵在人胸口,使劲踹了踹。
软绵绵的小脚没点子力气,跟猫挠的。脚尖泛着粉嫩,如贝壳般光洁白皙,又带着粉珍珠般的光泽圆润。
陆霁斐一手抓住,爱不释手。
男人靠在那处,身边是蔓延下来的纱帐。他一手握着苏芩的脚,一手提着那颗鎏金镂空花鸟球形银香熏球,慢条斯理的将其挂到纱帐银勾上。
熏球纱帐,因为重力微微晃动,纱波氤氲,沁出一股子香甜的熏料味。
苏芩气呼呼的使劲踢踹,“你,你放开……”
陆霁斐垂着眼帘,隐在纱帐内的面容看不清神色。他细细摩挲着那玉足,许久未磨的指腹处带着沙沙的粗茧感,异常清晰。苏芩的脚本就细嫩,被这一磨,又酥又麻又痒,直觉便红了脸,立时夹紧腿儿。
“你,你放开……”再次开口,小姑娘抖着声音,软绵绵的已没了方才那股子气势汹汹的感觉,只剩下娇娇的哼唧声。
陆霁斐抬眸,看一眼小姑娘。半撑着身子靠在榻上,露出圆润香肩,胸前鼓囊囊的被两根系带兜着,似不堪重负。从他的视角,能看到风景独好。下头一条藕荷色绸缎裤,贴着腿儿,印出月事带的痕迹,有淡泊的血腥气流转在甜香中。
陆霁斐恋恋不舍的放开那只玉足,道:“起吧,出去转转。”
苏芩气鼓鼓的红着一张脸,使劲搓了搓自己的脚。
这厮真是只狗,逮着她哪就咬哪。
……
桂林郡的白日街上并无什么人。
苏芩梳洗完毕,领着青山出门,路过街口时看到跪在那处,衣衫褴褛的少女,神色奇怪道:“那小姑娘怎么跪在那处,头上还插着根草?”
青山顺势一看,然后道:“小主子不知,这往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