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的酥麻。
孟渐晚大脑从迷糊变得清醒，翻过身平躺，半眯着眼睛看着眼前的人，他吻住她的唇，有点急切。
孟渐晚无奈极了。
“等等等等会儿。”她推开他，喘口气才得以再次开口说话，“我明天要早起，你消停一点。”
宋遇手肘支在身体一侧，垂眼看她，漆黑的眼底情绪浓烈，如同交了酒的火焰，越烧越旺。
“煮长寿面而已，不用起来太早。”宋遇说着，又亲了她一下。
“不行，必须要早起。”孟渐晚态度坚决，“不仅我要早起，你也要早起，所以今晚好好休息。”
宋遇：“……”
他看着她的眼睛挣扎了数秒，仰面躺在床上，手搭在额头上低低地叹了口气，拿她没办法。
孟渐晚翻出自己的手机，订了个六点的闹铃，而后，拉高被子两眼一闭就陷入沉睡，连灯都忘了关。
宋遇还在睁着眼睛属羊的时候，孟渐晚已经陷入了沉睡，他一侧目就看到她没心没肺的样子。
片刻后，他伸手按下了床头的开关，室内被黑暗占据。
——
翌日，孟渐晚是被闹铃吵醒的，难得没有在冬日赖床，闹铃响起来不到三声她就爬了起来，拉开窗帘看向外面。
破天荒的，昨晚下了雪，今天居然放晴了，地上的雪也融化得所剩无几，仿佛昨夜的雪只是一场梦。
她快速洗漱完，没管宋遇，冲到楼下的厨房。
杜姨是家里起的最早的人，这会儿正在厨房里熬红豆粥，看到孟渐晚出现在这里，被吓了一跳。
“晚晚，你怎么起这么早？”
“啊，这个，我不是怕长寿面失败了不好收场吗？提前做好准备。”其实经过几天突击训练，孟渐晚的手艺能见人了，这只不过是她用来掩饰的借口。
杜姨被逗笑了，看着她挽起长袖衫的袖子，也没系围裙，洗了个手就开始和面、饧面、擀面……杜姨全程在一旁看着，除了动作不太利落，看起来倒是也像那么一回事。
“不错，都不用我在一旁指导了。”杜姨赞叹着点头。
孟渐晚把擀好的一张面皮对折几次，抽出一把刀切成长条，切好以后，撒上一把面粉，用手抖开，防止粘连。
到这一步，她舒了口气，手擀面算是做好了，只待下锅煮。
客厅里渐渐热闹起来，是家里人陆续起床了，片刻后，梁如水的声音响起来：“儿子，生日快乐！”
宋遇：“谢谢妈。”
孟渐晚转身看过去，宋遇已经朝她走过来，她神色微微一凝，眼看着挺拔颀长的身影离自己越来越近，别了下脸。
宋遇还没来得及靠近流理台，孟渐晚就把他往外推：“你先去客厅吧，别在这里掺和了。”
宋遇无辜道：“我就看看，没打算掺和。”
“看看也不行！”孟渐晚大声道。
据她所知，宋遇的厨艺比她高了不知多少，让他看见她手忙脚乱的样子不就给了他嘲笑的机会吗？孟渐晚才不乐意。
宋遇依靠着门框，微微倾低身子凑近她，与她的视线对上：“晚晚，你该不会是害羞了吧？”
孟渐晚：“害羞？你在说什么胡话？我只是不想你在旁边影响我发挥。”她不欲解释太多，指着客厅让他过去等着，不要守在门口盯着自己。
宋遇耸了下肩，从善如流地转过身到客厅里坐下，打开电视看起了早间新闻。
孟渐晚松口气，回到厨房继续忙活。
她拿出块纯瘦肉切成肉丝，刀工不是一时半刻能练好的，导致切出来的并不像是肉丝，倒像是肉条。
孟渐晚按照上次杜姨教她的做法，做了肉丝汤底，将煮熟的手擀面捞起来放进去，铺了青菜和鸡蛋，一碗长寿面就大功告成了。
孟渐晚望着这碗面，顿感自豪，人生中第一次下厨，真是便宜宋狗子了。
杜姨也做好了早餐，端着锅碗碟子到餐厅。孟渐晚则端着碗面放在餐桌上，勺子和筷子都配好了：“寿星，你的长寿面好了。”
宋遇愣了一下，强忍住想要飘起来的唇角，拿着遥控器关了电视，提步朝这边走来，脚步略有几分焦急，拖鞋都差点掉了。
孟渐晚的一声吼引来了其他人的围观，两位老太太、宋宵征、梁如水都凑过来，像是观赏什么文物一样看着那碗热气腾腾的面。
林春华知道自己的孙女是什么德性，惊讶地看着孟渐晚：“你做的？没让小杜帮你的忙？”
孟渐晚傲娇脸，配上傲娇语气：“少瞧不起人了。”
梁如水鼓鼓掌：“不错不错，这个卖相真是相当不错！下次我过生日，能申请‘儿媳妇牌’长寿面吗？”
“妈，这是晚晚送我独一份的生日礼物，你就别抢了吧。”宋遇果断拿出手机，找好角度拍了一张照片。
梁如水：“小气！”
孟渐晚现在的心情不单单是自豪，还有种隐秘的成就感和愉悦。她催促宋遇：“别看了，再看也看不出一朵花来，快吃吧。”
其他人落了座，喝红豆粥配包子和花卷，果真是第一份的长寿面。
宋遇深吸了口气，表情竟然带了几分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