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需要更多的支持。”
弗里曼看着面前美丽神圣的青年,冷断地吐出这几个字。
他修长的双手在桌面交叠,凄艳的余霞打在两个人身上,映出斑驳晦涩的侧影。
“敢指使我。”
美丽的神明歪头看着他,突然笑着:“你很大胆。”
“也许我该谢谢您的夸奖。”
弗里曼淡淡说:“如果我不够大胆,我不会成为西勒利的皇帝,更不可能现在坐在您的面前。”
他现在的一切,包括荣誉和生命,都是他用“大胆”换来的,野心和**,他从不畏惧于承认这一点。
菲尔德像是被他逗笑了,一手托着腮,神情慵懒又玩味。
“你真是有意思,是我见过最有意思的人之一。”
菲尔德快活地眯着眼,轻声慢语:“像你这种有意思的人,一般我都会杀掉,好好品尝你们灵魂的滋味的。”
弗里曼指甲微微叩肉里,眼底闪过微不可察的暗芒,冰冷如初:“但是您还需要我,只有我,能为您解除烦恼,实现真正的黑暗的荣光。”
“是的,你很能干,我需要你...”
菲尔德托着腮,看着弗里曼冷漠而笃定的模样,突然眨了眨眼,笑着说:“不过我放过你,可不是因为我需要你,而是安她不喜欢我随便杀人,看在你现在还算乖巧的份上,在你不安分之前,我只好先放过你了。”
弗里曼一震,猛地抬起头,眼神惊疑不定
那个女人对神明的影响,已经大到这种程度了?
“好啦好啦,还是继续说同盟的事吧。”
菲尔德有些苦恼地撑着额头:“恐吓他们,这个主意不错嗳,要不要干脆多杀掉几个?还是把他们聚在一起...”
“等一下!”
书房的门突然被推开,弗里曼和菲尔德同时扭头,就看见气势汹汹走进来的乔安。
看见乔安,菲尔德眼前一亮,身上戏谑漠然的气势瞬间消失,他兴高采烈:“安,你回来啦!晚上想吃什么,我们一起吃烤羊腿好不好?”
弗里曼:“..?”
乔安走到两人旁边:“你们要震慑诸国?”
“是他说的!”
菲尔德想都不想就甩锅,油亮的大黑锅啪啪就往弗里曼脑袋上扣,他言
辞凿凿:“他暗示我杀人,我说这不行,我们安跟我说过,要我做个好人,我正在努力想办法拒绝他呢。”
弗里曼:“...”
乔安:“...”
弗里曼看过多少阴谋诡计,愣是没见过这种当场翻脸的甩锅技巧,可谓大开眼界,整个人都愣了一下。
乔安盯着菲尔德看,很想知道他的下限到底有多深不可测。
她对菲尔德招手:“冕下,您出来一下。”
“圣女殿下,我希望您不是想劝说冕下否决我的建议。”
弗里曼突然开口,声音很冷:“我知道您是一位慈悲高尚的圣徒,但是如果光是慈悲就能解决问题,世上根本不会死人,如果您对我们做的事有怨言,不如由您亲自用您的仁慈感怀诸国,让他们投入我们的阵营?”
乔安看向他:“要不然呢,杀掉那些不驯服的皇帝和大臣,在诸国制造恐怖逼迫他们臣服,你以为我们黑暗神殿的就必须是杀人狂魔吗?”
“颠覆新的统治总是要流血,尤其是颠覆庞然的光明教廷。”
弗里曼看着乔安,毫不掩饰眼中的怒火和嘲讽,冷漠说:“您如此正义凛然的一句话,您所有的慈悲和正直,需要承担代价的可是我们,尤其是神主冕下,将在与光明神明的对峙中占据下风,您贵为黑暗圣女,这很难让我不怀疑您对冕下的忠诚。”
乔安知道弗里曼是在骂她圣母。
“你不用挑拨离间,也不用变着花样骂我。”
乔安说:“用恐惧威胁逼迫治标不治本,我只是觉得应该还有别的方法嘛。”
“圣女殿下,您真是异想天开。”
弗里曼眼神更加冰冷,越发显出轻蔑:“别的方法,光明教廷千百年来用信仰和恐惧收拢人心,已经将权柄发展到了顶峰,我们想得到诸国的支持,就只能比他们更——”
“为什么非要跟光明教廷比呢?”
乔安终于忍不住了:“坏人和坏人比谁更坏,因为坏不过人家还觉得自己落后了,要加倍努力欺负人,这不是神经病吗。”
弗里曼怔了一下,随即脸色阴霾:“圣女殿下,我不明白您的意思。”
“我想说很久了,你们这种制度真的很奇怪。”
乔安吐槽:“国家和教廷比着谁更能压
榨百姓,巴不得把所有普通人的骨头都碾碎看能不能榨出更多的钱来,然后疯狂地追捧魔法,把魔法师捧到天上,放纵魔法师各种胡作非为,弄得整个世界到处是乱七八糟的战乱。”
弗里曼嗤之以鼻:“魔法是维护统治的基石,一个大光明咒可以瞬间屠没整个城池的人,光明教廷也正是因为得到了最多魔法师的信仰才成为正统,为了增强我们的实力,我们也当然应该笼络更多的魔法师,为此不可避免地需要给予更优厚的待遇。”
乔安:“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