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安把盘子洗完控干放进橱柜里,转过身,菲尔德已经不在了。
乔安耸耸肩,揉着有些酸痛的肩膀。
她的力气诡异的大,而且打人异常的准,但是身体素质不行,是小安娜原来实在营养不良,底子就没打好,她现在只能尽量弥补,但也不是一朝一夕能补回来的。
她走进房间,换了件更轻薄的睡裙,然后倒在床上。
床上她铺上了新买的毯子,是用羊毛和棉花织成的,特别软和,她喷上了香香的花汁,躺上去的时候,整个人都像是陷进绵软的花丛里。
乔安卷着被子美美地在床上滚了两圈,打了个哈欠儿,阖上眼,渐渐进入了梦乡。
夜色渐渐笼罩,丝丝缕缕的黑雾顺着门缝飘进来。
它们飘得很慢,一道道黑雾蛇一般蜿蜒着向床飘去,直到飘到床头,它们停下,片刻的静谧之后,它们一重重汇聚在一起,渐渐化为一道修长高挑的人影。
凉薄的月色透过窗户,打在他身上,没有雪白却柔软的皮肤,没有精致而美丽的轮廓,只有黑色的薄雾起起伏伏,像是一个幽暗诡谲的怪物。
不,不是像是。
祂就是一个怪物。
菲尔德慢慢在床边坐下。
祂凝视着床上熟睡的少女。
她侧着身,枕着半只手掌,乱糟糟的碎发掩住额头,润红的小嘴微微张着,小巧的鼻翼一吸一张,泛出少女独有的清甜吐息。
菲尔德专注的目光定格在她脸上,眼中闪烁着奇异的光泽。
祂轻轻抬起手,摸向她的脸,黑色的浓雾在碰触到她的瞬间化为白皙的手掌,轻柔地抚过她脸颊。
掌心的肌肤是那么细腻、温暖,鲜活的脉搏,跳动着温润的血色。
祂的手指轻轻划过她弯弯的眉毛,小巧的眼窝,挺翘的鼻梁...最后停在她粉嘟嘟的唇瓣上。
她是这么干净,美丽,鲜活,柔弱。
就像一朵花,一只幼鹿,一个婴儿,或者其他什么娇柔脆弱的生命。
菲尔德凝视着她,心里泛起异样的感觉。
祂从来没有喜欢过什么东西。
神不会爱任何生命,强大的巨龙,高傲的精灵,或者代代不息的人,它们的生命,它们的命运,对于祂们来说,
都不过是转瞬即逝的烟尘。
神不会在意人的存在与否,就像人不会在意脚下蝼蚁的死活。
但是她是不一样的。
在她第一次跌跌撞撞跑到祂的祭台前,一边叼着面包一边满脸懵逼地跪下的时候,祂就知道,她是不一样的。
菲尔德眨了眨眼。
“为什么呢?”
菲尔德的手指用力,指尖轻轻重重摩挲着那唇瓣,把它揉成可怜又诱人的深粉色。
祂慢慢俯下身,高挺的鼻翼贴着她的鬓角,轻轻地呓语:“好孩子,告诉我,为什么你是不一样的呢?”
当然没有回答。
菲尔德诡郁的目光深深盯着她,突然挑起唇角。
祂身上腾升的黑雾忽然化作熊熊燃烧的烈焰,瞬间将她一起点燃。
她仿佛一株被碾出香甜蜜水的花朵,在黑焰中被一寸寸勾诱出纯洁的灵魂,菲尔德的唇角顺着她细嫩的脸颊摩梭,一口一口品味着她的美丽。
“你可真甜...”
祂的手捏了捏她下巴,又往下划过她纤细的脖颈,指尖轻轻挑开粗糙的衣领,指腹划过她瘦弱的锁骨,定格在她脖颈下一处小巧柔软的凹陷,微微用力,伴随着轻柔又含笑的叹息:“...按下去这里,你会死掉的吧。”
死掉了,灵魂就彻底属于他了。
祂就可以完完整整地、一寸一寸把干净又美丽的她舔舐吞吃干净了吧。
仿佛察觉到祂浓烈的恶意和**,她身上的黑焰猛地腾升,更醇厚而甜蜜的魂雾几乎让祂目眩神迷。
祂轻轻地喘息着,眼尾泛着艳丽的红霞,脱力一样倚在她身侧,缓了一口气,热烈又缠绵地蹭着她脸颊。
“好乖,你总是知道怎么哄我开心。”
祂盯着她秀丽酣甜的睡颜,长长的睫毛眨了眨,突然狠狠在她腮上咬下一口,野兽一般磨牙吮血,眼底尽是诡谲疯狂的贪婪,却吃吃地笑:“这么乖的孩子,怎么舍得杀掉你呢。”
当然是要她永远陪在祂身边了。
祂凶猛的力气把她的意识从最深的沉睡中惊醒,她的眼皮开始颤动,身形微微扭动,挣扎着要醒过来。
菲尔德这才松开嘴,让她那块已经被咬得泛出血丝的皮肉解脱,小小的一块,清晰的一圈牙印,颤颤巍巍的红肿着,印在她
美得无暇的面容上,触目惊心的狎|昵艳丽。
乔安在睡梦中都像是感知到这种剧烈而危险的疼痛,紧紧皱起眉头,巴掌大的小脸扁着,咬牙切齿,像是奋力想睁开眼。
菲尔德再次低下头,一口咬住她侧颈上一处小小的标记。
这次祂的力道很轻,温温柔柔地含弄,房间里的雾气猛地涌入她体内,一股股清凉温润的气流在她体内游走,渐渐消融了灼烧和咬痕带来的不适,仿佛母亲柔和的摇篮曲,哄着她入睡。
乔安的挣扎渐渐弱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