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嫔。
郭嫔看到他还是很高兴的,“你这孩子来就来,做什么还带这么多东西。额娘这里什么都不缺,倒是你,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那日吐了血,郭嫔就躺在床上修养,翊坤宫的事情都交给郭嬷嬷处理,到现在她都不知道她自以为的孝顺儿子只是把隔壁不要的补品给了她。
胤祺摇头,“额娘,儿臣没事。”
郭嫔叹息,“没事就好,你好好修养两年,到时候额娘求你汗阿玛再给你找个好福晋,这次你可不许胡闹,一定要听你阿玛的。”
五阿哥张张嘴,他想说谁都不想要,最终他也没把话说出口,只是低下头沉默。
郭嫔也习惯了他这幅样子,自从云宛被杀,老五就变得沉默,甚至反应也变得迟钝。太医说这是后遗症,没办法治。
每次看到老五这个样子,郭嫔就要咒骂云宛很久。
今日也不例外。
五阿哥皱眉,他站起来,“额娘,我还有事先走了。”
郭嫔气的大骂,“果真是害人精。”
五阿哥走后不久康熙也来了永寿宫,与往日不同,今日云柔并没有出来迎接他。他有些疑惑,“你们主子呢?莫不成在休息?”
之前云柔来迎接,他嘴里说着不用如此,等真看不到云柔他反而有些失落。
柳嬷嬷张张嘴,她脸色有些难看,“皇上进去瞧瞧就知道了。”
康熙当下就疑惑了,等他去了正殿发现云柔躺在床上,笑了,“你不是说屋里闷热。怎么?躺在床上就不热?”云柔不但躺在床上,她还用被子把自己卷成一团蒙住了头。
康熙也没多想,他上前就去扯云柔的被子。废了好大劲儿总算把被子扯下来了,却见躲在里面的云柔泪流满面,他心疼了。“怎么了,这是?谁欺负你了。”
他转头就想去问柳嬷嬷,随后才想起来他刚才把人都遣走了,屋里只有他们俩。
云柔委屈的憋着嘴,康熙不问还好,一问她翻过身继续呜呜的哭。
“别哭了,你哭的朕心都碎了。到底怎么了,你说出来,朕给你做主。”
云柔心想等的就是你这句话,她又装模作样哭了一会儿,这才抬起泪眼,哽咽着说道:“皇上,您让五阿哥出宫好不好,随便您打发他到哪里都成,就是别让他到后宫来。要不然,要不然您把臣妾打发了也可以。”
老五?
康熙的脸色不太好,他也是听到梁九功说五阿哥又来了永寿宫,这才放下手头的事情赶了过来。
他本就膈应云宛之前说的话,老五这顿时间又总是往这边跑,他难免会多想。
看老五的样子莫不是真让云宛说对了?她正是发现老五移情,才会对云柔痛下杀手?
云柔现在或许不喜欢老五,以后呢?比起自己老五无疑更年轻,长的也比他好看。
只要一想到这个可能他就控制不住自己。
看着云柔哭的伤心,他心中的火瞬间被浇灭。“说什么浑话呢?好端端的什么打发不打发。不过你说的也对,老五年纪大了,如今却还一事无成确实不妥当。正好,黄河马上要进入汛期,朕让老五带人前去治理。”
黄河之事一直是让人头疼的大事,尤其是夏季雨水多,很容易决堤。他年年让人加固堤坝,还是常有决堤。
决定了,就让老五带着人好好治理黄河吧。
云柔破涕为笑,“谢皇上。”黄河的事情她也知道,不管是那本书还是五福晋曾经的记忆里,数百年后这依旧是个难题。五阿哥一时半会肯定回不来。
她生平最恨的两个人,一个死了,另一个马上要被‘发配’。剩下就是帮凶郭嫔和皇上了。
郭嫔还好说,她最在乎的无非就是儿子和地位。现在被贬、长子也即将见不到,她肯定很痛苦。
皇上……
她内心苦笑,他可是一国之君,自己都需要奉承迎合,想要他后悔谈何容易。况且她也不知道皇上最在意什么。
云宛的话就是康熙心中的一根刺,未免夜长梦多,隔日大朝会他就说起这事儿。“夏季将至,朕决定派遣五阿哥胤祺带人前往黄河途经流域,查看沿途情况。”
“老五,黄河乃是大事,朕希望你严肃对待,最好能想出有效的治理方法。朕也知道黄河治理艰难,你这一去也不知何时回来,朕准许你带着家眷前往。”
“你回去好好收拾一下,过几日就出发吧。郭嫔哪里也不用去告别,朕会让人告诉她的。”
翊坤宫就在永寿宫隔壁,未免老五借机再去永寿宫,他直接把这事都给免了。
康熙的话大家都听明白了,意思就是治不好黄河不回来?说句不好听的这不是难为人,谁不知道黄河难治理。若能治好,从古至今也不会发生那么多决堤事件了。
十阿哥看着沉着脸的九哥,嚷道:“汗阿玛什么意思?五哥这是被发配了?”他脑子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