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动动嘴皮子的事儿。她们的注意力一般都放在后宫事务、年夜宴上面。
当然,柳嬷嬷也没告诉云柔,皇上打算来年把宫务分给她的事情。
年关事情忙,做得好没奖做不好还会被训斥,完全是出力不讨好。皇上就是担心云柔没经验慌乱之中出现披露被人抓住把柄。
他也不舍得让云柔忙碌受苦,这才没让梁九功把宫权给她。不然以康熙对云柔的态度,宫权岂会抓在自己手里?
云柔丝毫不知道这些,听到明年能轻松,她打起精神,“好吧,嬷嬷咱们继续。”除非她不做这个一宫之主,不然这种事情日后就少不了。她除了迎难而上,也只有迎难而上了。
忙活了一上午,午膳后云柔便停了下来。
今儿是腊月二十三,晚上她们要一起去慈宁宫参加家宴。
这个规矩还是太皇太后在世的时候,皇上登基之后决定的。一晃这么多年过去,一直都没变过。
云柔特意打听过,晚上所有后妃、皇阿哥们都会到场,还有嫁到京城的个公主们,若有幸得了太后的懿旨也可以入宫参宴。
话是这么说,只是这么多年并没有几个公主有此殊荣。二十三入宫参加宫宴最多的是裕亲王,其次是恭亲王常宁一家子。两人虽然都是皇上的亲兄弟,待遇完全不同。
晚上人多事杂,肯定又是烧脑的时候,她不养足精神可不行。
美美的休息了一个多时辰,云柔就自动醒来。
沐浴更衣,这次她选了件嫩黄色的夹袄穿上,夹袄领口与肩膀处又一圈狐狸毛,好看又保暖。
耳朵上是红宝石的坠子,手腕上的镯子也通体血红。她皮肤本就白皙,在镯子的映衬下显得更加晶莹剔透。
收拾妥当确认妆容没有任何问题,云柔让人端了一碗粥过来,“柳嬷嬷,你们也先用点吧,免得饿肚子。”
云柔也是参加过宫宴的,御膳房厨艺不错,只是大清的菜色重油腻,从御膳房到宴会上,就算放在食盒里,也已经冷掉了。冷掉的菜色上面油乎乎一层,看的人倒足了胃口。
有数的几次宫宴,她从未吃饱过,都是略动动筷子。
那时候玛姆就会提前给她熬粥喝,在家喝个半饱,宴会上才不会饿。
云柔去赴宴柳嬷嬷肯定要跟着的,她还能坐下吃点东西,柳嬷嬷全程站着伺候,这时候不吃点东西垫肚子,她怕柳嬷嬷撑不住。
两人吃了一碗粥,走的时候云柔又包了些薄荷糖放进荷包。宫宴油腻,含一颗薄荷糖正好解解油腻。
仍旧是先去承乾宫集合,余光扫过端嫔身边,居然没看到僖贵人,安嫔凑到她耳边小声的说着:“僖贵人被禁足,这种场合没有皇上下令是不会出来的。”
虽说僖贵人如此完全是自找的,安嫔难免会产生兔死狐悲之感。皇上这人当真是爱的时候捧在手心,不爱了比谁都狠。云嫔颜色好,也不知能红到几时?
安嫔看得出来云嫔不是惹事的性子,只要不惹到她,她也很好说话。见她打量,心知是奇怪僖贵人为何不在,想着她刚入宫很多事情未必懂,这才开口解惑。
宣妃忽然凑了过来,“你也不要觉得皇上是因为你,听说皇上要建立什么火器营,在人选上与索额图产生了争执。僖贵人虽然不是索额图本家之人,也是姓赫舍里的。说白了,咱们女人哪个不是政治斗争下的牺牲品,皇上不敢拿索额图如何,就只能在僖贵人身上找晦气。”
宣妃满脸都是讽刺。就像她自己,皇上放不下蒙古的势力所以纳了她,又惧怕蒙古,纳了她就把人当成个摆设。他们从未问过自己的意思,从不在意她愿不愿意。
云柔小声惊呼,“不能吧?皇上可是盛世明君,他会怕索额图?”云柔相信皇上不动索额图是有顾忌,但说怕,她是不信的。又不是当初年幼刚刚掌握朝政,索额图也不是鳌拜。
她看得出来宣妃对皇上心里有怨,或许正是如此,皇上在宣妃眼里才会这般差劲儿。
宣妃轻哼,云柔大眼睛忽闪忽闪,脸上也肉嘟嘟的,她没忍住伸手拧了一把。果真跟她想象的一样柔光水滑。
很少有人知道,宣妃喜欢漂亮的东西,对待漂亮的事物她总是有足够的耐心和温柔。云柔长的好,一眉一眼都长在她审美上。加之两人又有共同的‘敌人’云宛,她对云柔自然亲近许多。
“你不要被皇上骗了,他并不是你想象中那样简单。”太皇太后是她们蒙古公认的聪明人,皇上可是太皇太后一手教导出来的,又怎会差?
云嫔对了她的胃口,她不希望云嫔将来落得跟她一样。
抬头看见脸色不见好转的大福晋,宣妃指着她说道:“你看大福晋。太子妃是自小就订好的,也是皇上花费了大力气培养出来的。出身、气度、其背后的势力全部都考虑的清清楚楚。”
“大阿哥虽不是嫡出,也是皇长子,按理来说他的福晋地位应该很高,仅次于太子妃才对。你在看大福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