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宫的云嫔。
他可是知道,皇上每日忙到半夜,仍旧对云嫔入宫的事情一日三问,稍有不如意就让人修改,一直到他满意为止。
还有这份宫务,德妃误以为皇上要来是还给宜妃的实际上只有他知道,这是皇上给云嫔准备的。云嫔之前遭到刺杀,这是皇上给云嫔压惊用的。
既然是给云嫔,准备的当然是油水最好最清闲的事情。云嫔没处理过宫务,皇上甚至还打算给她安排专门的人手处理事情,云嫔只需要坐着收银子就成。
魏珠是小人,见风使舵是常态。皇上重视云嫔,他就跟着对云嫔好,反之对德妃的态度也就变了。
送走魏珠,德妃怎么想都觉得不对劲,她找来心腹,“让咱们的人打听打听最近宜妃是不是找过皇上,或者郭络罗家做了什么。”
宫务的事儿她并没有往云柔身上联想,只以为是宜妃做了什么。她在心里发狠,宜妃居然敢从她手里抢食,她不叫宜妃栽个跟头就不是乌雅玛禄。
宫里发生的事情云柔并不知道,她也不知宜妃居然给她背了一次锅。不过就算知道,她也不会在意。一切都是德妃臆想,又不是她故意陷害宜妃。
现在的她忙得不可开交。
也不知是不是故意的,皇上居然把婚期定在十月二十六,就比五阿哥大婚早一个多月。
如今已经是七月初,距离十月还有不到三个月的时间。她除了要收拾带入宫的嫁妆,有些前来道贺的人也需要她接见。
册封的圣旨下达不过半月,内务府就把嫁妆给她送了来,看着这些嫁妆众人无不倒吸一口凉气。
从衣裳料子到首饰摆件每一样都是嫔位能用的东西,每一样却又都是精品。这些东西随便拿出一件都能让人眼红,更别说箱子里满满当当足足六十四抬。
张保脸上并不见喜色,他忍不住与四哥嘀咕,“皇上这是什么意思?觉得咱家置办不出像样的嫁妆?”
妃嫔所能携带的嫁妆有限,嫔位最多只能携带六十四抬,皇上就让人送了六十四抬。这六十四抬嫁妆价值不菲也就算了,还装的满当当,让他想往里面塞点都塞不下去。
不能让女儿穿红已经够他难过的,如今还不能给女儿带嫁妆,张保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景珲瞥了他一眼,“这不是很好?不是我说你觉得咱们置办的那些东西放进去真的合适?”
之前没想过云柔会被封嫔,家里指给准备了银子以备不时之需。圣旨下来的这半个月他们也没闲着,着实收拢了一些东西,只是那些东西怎么能跟皇家比?他们自以为的好东西放在里面,就跟乞丐进了金銮殿一样。这瞅着像话吗?
就算嫁妆还能塞的进去,他就不信张保好意思往里塞?
张保被噎住了,他也知道四哥说的在理。可这是他亲闺女,他唯一的女儿,不能给女儿准备嫁妆,总觉得有些遗憾。
云柔也是他当女儿疼爱长大的,景珲了解弟弟的心情,他说道:“别哭丧着脸,皇上愿意给云柔这么多嫁妆说明重视她,这是好事儿。大不了咱们在多给云柔准备些压箱底的银子。”
他们之前以为云柔最多也就是个贵人位,更大的可能就是个庶妃。不管是贵人还是庶妃都没有嫁妆。怕云柔吃苦,他们给准备了不少银子。尽管后来得知云柔被封嫔位,那些银子也一分没动,全都给她存着。
梁九功走到张保面前,他脸色带着笑,小心的从袖口拿出一叠银票,“张大人,这是皇上让奴才交给云嫔娘娘的,您收好。”
许是怕人发现,他动作很快的塞在张保手里,塞的同时还往张保袖子里塞了塞。他却忘了这个时候不管是他又或者张保都是人群中的焦点,他们不动都吸引着人群的目光,更别说如今两人站在一起,还是梁九功主动过去的。
张保呵呵,他用力的攥着银票,若不是景珲拉着他,他都能甩梁九功脸上去。
瞧不起谁呢,这是瞧不起谁呢?
景珲真怕这个蠢弟弟大庭广众干出什么事儿来,他挡在两人面前,“梁公公辛苦,不如进屋喝杯热茶?”
“那敢情好,咱家就却之不恭了。”
得知康熙让人送了不菲的嫁妆还有银票,云柔让人把柳嬷嬷找来。把手里的包裹塞给柳嬷嬷,云柔说道:“这是我自己做的鞋袜,你交给梁公公。”袜子是纯棉的,鞋子是自己纳的千层底。
上次在蒙古,皇上与她聊天曾说起过,说她做的鞋袜穿着舒服,云柔就记在心里。从决定入宫的那一刻,云柔就知道自己想要什么,她不会自命清高,该讨好皇上的时候就要讨好。
皇上说她做的鞋袜穿着舒服,她就亲自动手做给皇上。皇上穿不穿是皇上自己的事情,她做了,相信皇上心里一定会记住。
柳嬷嬷满脸欣慰,她心知云柔对皇上未必有多深厚的感情,可只要云柔愿意去努力,两人之间并不是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