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无奈,她苦笑道:“您又该怀疑我是您遗失在外的儿子了。”
“噗,哈哈哈哈~”黑闻言,不客气的大笑出声,旁的旁观之人也多是忍俊不禁。
吕公的脸色又红涨难堪起来,她这话分明是在暗讽他想要碰瓷攀亲。
左右颜面都丢失得差不多了,还不如搏一搏,吕释之沉声问道:“那依左徒的意思是?”
周宁笑了笑,转身背向他们走到黑的面前,一边走一边道:“血脉之亲自然要以血脉为证,怀王滴骨认亲,”周宁回头看向他几人,“我便与你们滴血认亲。”
周宁如此坦荡而无畏,倒叫吕家诸人又有些迟疑了。
周宁给他们时间考虑,小声和黑交待了什么,黑点了点头应下离去。
吕释之对吕泽和吕公小声说道:“今日之事,咱们已经把他得罪了,倒不如索性……,一则不知道他此举是否是在虚张声势,二则他说得也有道理,他若不是小妹,为何和小妹长得一模一样,只怕这里头有些什么咱们不知道的关联。”
不知道的关联?
吕泽看向吕公,皱了皱眉,难道父亲在外真有私生子?
吕公也皱起眉头,难道吕母……
吕公沉着脸点头应道:“好。”
周宁笑了笑,这沉着脸的一声好,整得倒像是她在逼迫他们一样。
周宁可不愿意惯着他们,于是淡笑道:“吕公若是不愿,也不用勉强,反正我与你到底有没有关系,相信在场诸位心中应该都有答案了。”
吕公被周宁怼得一滞,长吸一口气缓缓吐出,调整了神色拱手谢道:“多谢左徒为老夫解惑,成全老夫思女之心,麻烦左徒了。”
周宁笑了笑,点头道:“确实是挺麻烦的。”
周宁淡淡的看向吕公身后的吕家兄弟和吕雉,又道:“我这人身子弱,一直小心将养调理着,从不敢磕碰受伤,因为身子病弱,脾气也不是很好,不想一件事同人来回拉扯,所以未免你们再有什么说辞借口,今次,还请诸位都一同验一验吧。”
吕家诸人还未表态,项羽听完先皱眉劝道:“先生何必为如此小事伤害己身?近日好不容易瞧着先生精神了些。”
伤害?这话小题大做得作为周宁亲师兄的张良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不过让吕家诸人陪着一起验他是赞同的。
于是张良点头道:“师弟说得有理,如此也免去了他人言此法不准的疑虑。”
这几人非要逼迫至此,既然他师弟要割指流血,自然也不能让眼前几人毫发无损。
就在此时,黑和望一人提着一壶水抱着碗来了。
项羽见此听此,噌的一声拔出佩剑,咬牙怒而笑道:“好好好,某来为诸位割指放血。”
吕家诸人皆被骇得连连后退,观项羽此时气势态度,哪里是要来割指,分明是要来断指!
众人都被项羽拔剑之势引去视线,周宁淡淡的对黑和望道:“倒三碗水送过去。”
黑点头,换来士卒帮忙,将壶中之水倒了三碗,让三人端着候在项羽身后。
项梁自然不可能看着侄儿如此胡闹,出声喝止道:“项籍!”
项羽听此沉着气忍着怒重重的还剑入鞘,发出好大的声响。
只是他虽然收了剑,人却半步不动,非要盯着这四人都先滴血验过一遍,“诸位,请吧!”
项庄站到项羽身旁,为吕家诸人送上一把精致的匕首,笑着解释道:“诸位也别怪我羽哥如此恼怒,周先生确实人中龙凤哪哪都好,只身子虚弱又无父无母,谁人不想要有这样的子女,但若是人人都找上门来要和先生认亲,只怕先生要流血流成一具枯骨了。”
这话哪里是在为项羽解释,明里暗里字字句句都是在讽刺吕家不要脸想要攀附周宁。
吕公脸色难堪的颤着手接过匕首,士卒机灵的将水碗捧到他身边,项庄的视线自然淡定的划过并且无视望,问其他人借匕首,以免吕家诸人彼此之间的血污了。
望眨了眨眼,握紧自己手里还未展开的针卷,缓缓的、乖巧的垂贴于身侧,眨巴眨巴眼,无辜的看着项庄问他人借刀。
张良笑了笑,取了自己护身的匕首与他,陈婴也给了一把,最后一把来自站在项梁身后一直沉默不语的白发老者范增。
周宁垂眸笑了笑,看来在场的中立者,也已经有了态度。
吕泽、吕释之和吕雉各自滴血于一碗中,吕公再分别滴血于三碗,三碗水中的血液皆逐渐融合到一起。
黑见此笑道:“恭喜恭喜,三位皆是吕公的亲儿女,看来此法无误。”
黑的恭喜并不叫四人觉得高兴,事情本就该如此,他这么一恭喜,此事倒有了一种说不出的怪异。
在场诸人皆忍俊不禁,笑容古怪,唯独站在项梁身侧的怀王熊心微不可查的舒缓了神情。
轮到周宁取血了,高从望带来的壶中倒了一碗水,亲自捧到周宁身侧。
黑笑嘻嘻的回到周宁身边,将自己带来的壶提起倾倒,望就此水净了手,然后有条不紊的展开针卷取了一根银针,此时又有一士卒取来一罐火奉到望面前,往仔细的将银针过火,而后才终于小心的刺破周宁的指腹取了一滴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