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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过去不是很好奇吗,关于我为什么会那么拼命地工作,甚至对生命毫不在乎,答案一直都很简单,”柯南瞪大了眼,怀疑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因为那位先生需要我这么做,而我的一切都由他掌控。”
青年以诧异的口吻反问道:“难道你们从没怀疑过,为什么父母都是卧底的我能这么光明正大地用本名活跃在报纸和电视上?”
柯南张了张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唯有身上提前连接好的窃听设备还在平稳运行。
像是观察了一下他的表情,青年发现小侦探真的没有往这个方向想过,一下就笑了出来。
“不可以啊,怎么能这么容易相信别人,你可是个侦探,新一,”玩家伸手揩掉眼角笑出的泪珠,语气愉悦,“这样都让我有负罪感了。”
“总之,在我的记忆里,我从来没有对你们产生过多余的感情,我只属于那位先生,也只听命于他,”黑发青年那张精致的脸上始终带着笑容,在柯南眼中却僵硬得不得了,“回去?我的归处只有组织啊。”
江户川柯南手脚一片冰凉,似乎连血液都冻住了。
那月哥在说什么?他是认真的吗?或者这只是又一次和以前一样的玩笑,等着看自己震惊的模样对吧?
“不要自欺欺人,”老师正正脸色严肃地呵斥,“你知道我是什么意思,对吧,你知道我在说什么,你可是现代的福尔摩斯,怎么能对着真相视而不见呢?”
“可是、可是真相明明是……!”
“真相就是我欺骗了你们,从头到尾。”
说出这句话的青年泰然自若地把手伸到胸前,竟是开始解起领带,那根深蓝的领带被他随手丢到箱子上,接着又把手指移向衬衫的第一颗纽扣。
被衣物遮挡住的胸口慢慢显露在侦探眼底,他不敢相信地盯住了那片胸膛上偏左的心口处。
那里有一枚圆形的弹痕,以及覆盖在弹痕上的、漆黑的乌鸦纹身。
通体漆黑的乌鸦唯有瞳仁是一片血红,明明纹在青年的胸前,作为旁观者的柯南却有一种那只乌鸦要冲破不厚的胸壁朝他飞来的错觉。
“这是、什么?”小侦探的嗓子有些哑了,他得咬住后槽牙才让自己没有发出吸冷气的声音。
当事人挑眉看了他一眼,满不在乎地摊开手:“如你所见,一只乌鸦,当然,也是那位先生在我身上留下的标记,象征着我的归属啊,小侦探。”
……
不,其实是一百円一包的纹身贴。
玩家镇定自若地保持住高深莫测的表情,他不能破功,先前也说了,这场戏的观众既不是小侦探也不是窃听器后的那群笨蛋,而是世界。
基于他实在没办法想着乌丸莲耶说出这些话,所以那月一开始话里的‘那位先生’代指的都不是乌丸莲耶那个魂归三途川的老东西,而是他家说不定也在用书围观这场戏码的无良老师。
那月深沉地想,反正他也没有说谎,这些话都是真的,不过是替换了对象而已,哪怕他们用测谎仪跟吐真剂都不会认为他在说谎。
小侦探的神情实在让那月都有点于心不忍了,谁让他的剧本里这部分是必要的存在呢,只希望他们回去之后能完整推理出他隐晦的那些意思。
“好吧,我跟你说的实在太多,看来你需要时间来缓冲,是不是?”
侦探努力让自己移开视线,听见这话后意识到不对,急忙扑上前想要抱住青年的腰,可他还是迟了一步,玩家已经按下了手里的遥控器。
“砰!”两人所在的货车厢尾部在巨响过后轰然炸开一个大洞,磊高的木箱们飞快被狂乱的气流席卷着甩出去,本就高速行驶的列车没几秒就让它们一大部分都消失在了柯南的视线中。
按理来说,他的体重之轻本该跟着一起被卷出去,可黑发青年在最后还是抓住了他,让柯南得以不变成断线的风筝飞得无影无踪。
可这是在干什么?!他惊魂未定,那月哥为什么要在货车厢里装炸.弹?难不成是打算跳车……可这是特快列车啊!
“别看啦,炸.弹是安装在车厢外面的,我控制了量,所以只要你待会好好站在这个位置上,姑且还是不会飞走的,”那月的声音从柯南头顶传来,“听懂了吧?要是你不听话地跑出去,我也救不了你的,新一君。”
柯南忽然沉默了下来,几秒后仰起头跟俯首看向他的那月再次对视,一字一句坚定地说:“我要把你带回去。”
玩家叹气,水红色的眼睛里带上好笑与无奈:“哪怕同归于尽?我知道的,你的才智足以让我毁灭。”
“如果能阻止你继续做会让你痛苦的事情,”侦探则睁着透彻的蓝眼睛固执地说,“就算是同归于尽,我也义无反顾。”*
“……”那月哑然失笑,轻描淡写地转移了话题,“从福尔摩斯迷的层面上看,你还真是一点都没变。”
小侦探刚打算追问对方让他缓冲是什么意思,借机给降谷零他们拖延时间赶来,他不傻,甚至很聪明,在爆炸发生后就猜到那月准备从炸开的洞里逃离这辆列车,哪怕贝尔摩德和波本都在车上——好吧,他们也的确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