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以。”
乐一淡淡的一句话,轻易的捏碎了冯生的心,悲惨的夜晚就此开始。
萧佑夜里十一点多才赢了一钱包的钱回家,让她震惊的是到了家,两个小孩居然都没睡。
客厅里的灯开着。
乐一手里端了一杯茶,老干部似的坐在沙发上喝着,偶尔的还吹一下茶叶。
冯生站在她对面,背对着:“呜乎!胜地不常,盛筵难再……兰亭……兰亭……”
乐一皱眉,“兰亭什么?结巴什么?你用没用心?”
冯生要哭了,“我很困,睡觉晚对皮肤不好,你不知道吗?你看看我这水一样的皮肤是需要睡眠来保养的,不知道吗?”
乐一冷笑:“不知道,我又没掐过。”
冯生一下子捂住自己的脸,就差嘤嘤嘤了,“兰亭已矣……临别赠言……”
简直一字一句都是含着泪背下去的。
萧佑看的好笑又心疼的,她关上门,弯腰在玄关处换鞋:“哎呀,还努力呢?我给你们买了点心,吃点就睡吧,明天再看。”
萧佑年轻的时候可是个天才,她有着过目不忘的本领,所以背诵的难处对于她来说完全不能理解。
冯生一看妈妈回来了,眼泪都要飙出来了,正要说话,乐一先她一步:“小姨,你去睡觉,不要让慈母多败儿这句话在你身上实现。”
萧佑:……
讲真的,身为圣皇的总裁,萧佑已经很久没有被人一句话给噎的辩驳不能了,她把袋子放在茶几上,冲冯生使了个同情的眼神,悄悄的退出去了。她可不能跟自己未来的“儿媳妇”过不去,看自己女儿现在这怂样就能预知她未来的家庭地位,她们还是都夹着尾巴做人的好。
别看乐一人小,但气场大啊,她可不敢惹。
“站好了,眼睛盯着袋子看什么呢?最后一段,赶紧背,背完了再吃。”
乐一的声音眼里,眼神冰冷,冯生擦干眼泪,继续背,“滕王高阁临江渚,佩玉鸣鸾罢歌舞……”
总算是背完了。
冯生狼吞虎咽的吃着妈妈带回来的点心,乐一给她倒了一杯水:“慢点,少吃点,要睡觉了不好消化。”
“泥奏凯!”
冯生简直怕了乐一了,“明天不许来我家!”
她真的是一肚子辛酸泪,奈何打也打不过,说也说不过,这一口气憋的她得苍老了五岁。
乐一洗漱完毕很早就睡觉了,冯生则不是,她小小年龄,特别会臭美,洗完澡,敷个面膜,又细致的给自己抹了身体乳,边边角角的全都抹到,这才准备休息。
乐一已经睡着了,她躺在大床上,如瀑的长发散着,长长的睫毛微微颤动,脸泛着淡红,胸口随着呼吸起伏,像是睡美人一样。
冯生蹲在一边盯着看了一会儿,把被子给她盖上,伸手戳了戳她的额头,“坏女孩。”
累了一天了。
冯生总算是能够躺床上了,她掀开被褥,侧身身子让开怀抱看着乐一,心里默默的念着。
“一”
“二”
……
果然,还没有数到三,乐一已经习惯性的翻了个身,钻进了她的怀里,手搂着她的腰,脸贴着她的胸口,呢喃了一声什么,睡了过去。
冯生心满意足的闭上了眼睛,忍不住唇角上扬。
第二天一大早上,冯生起来,乐一早就醒了。
她不仅做了饭,还一大早上背了英语单词。
萧佑喝着熬的喷香的小米粥竖起大拇指:“真好啊,看看这姑娘养的。”说着,她的目光落在了正垫着脚尖准备过来喝粥的冯生身上,“哎,咱是没有那个命啊。”
冯生:……
老萧家一大特点,脸皮厚。
美食在前,冯生选择性的聋了,她低头喝着粥,笑容如花的看着乐一:“给我一个小笼包,谢谢。”
乐一把小笼包递了过去,顺手在冯生嘴边擦了一下:“你是小孩吗?还弄一嘴。”
冯生没放在心上,似乎对于乐一的“伺候”都习惯了,萧佑在旁边看着两个小的心里一片羡慕,这俩崽子是不是还没意识到她们有多暧昧?想当年,她和她家那位……能做这样亲密的动作的时候,床单都不知道滚了多少回了。
“小姨,我今天想坐公交去上学。”乐一抬了抬头,她一向不喜欢张扬,萧佑的跑车一进学校就太多人盯着看了,谁都知道她是圣皇的萧总,她不想搞特殊化。
萧佑还没说话,一边的冯生先板着脸:“不行。”
乐一盯着她看,为什么不行?
冯生好看的眉毛皱了起来,她虽然智商没随了萧佑,但是要是真的认真起来,气场是实打实的足:“我可不挤公交。”
有记忆以来,她唯一的几次坐公交车都是被乐一拉着,她不喜欢人多的环境。
乐一:“谁让你跟着了?”
冯生:“我说不行就不行,你去了试试看!我就和你绝交,永远都不理你!”
萧佑:……
半个小时后。
公交车上。
冯生扒着乐一的衣服,“唉唉唉,慢点,别把我的妆抹花了。”
乐一嫌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