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近。”苏照月咬牙切齿地盯着右前方座位说话的景深和徐咨羽。
顾静松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
徐咨羽坐在外侧,景深坐在内侧,徐咨羽的个子比景深稍微高一点儿,遮住了景深的大部分轮廓,从他的角度看过去只能看到景深头顶的一点乌发。
大部分时间里,顾静松就只能看到那一点乌发,他带了一本医学科研的杂志,看一行,抬眸看一眼露出的乌发,嘴角笑微微的,比看了一会儿就睡觉的苏照月看得投入持久的多,一直都没移开自己的目光。
楚歌上回与楚佩接触不多,对楚佩的印象约等于无,倒是在剧情里发现了楚佩的踪迹,知道楚佩的形象约等于恶毒男配,对楚佩相当地同情,“你好,我叫楚歌。”
“楚佩。”楚佩矜持地一点头,再抬眸时目光却在楚歌的脸上凝住了。
楚歌没太在意楚佩的目光,也是倒头就睡。
他那边波澜不惊,楚佩内心却是惊涛骇浪。
他之前怎么没发现楚歌长得很像已经过世的楚夫人!
楚夫人年轻的时候是圈子里闻名的大美人,弱质纤纤,颇有古典美人的风范,她的儿子楚戈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与楚夫人容貌相似,气质更灵秀,小仙童一样,曾经有位名画家为母子两人画过像,现在还挂在楚家的大宅中,母子两人美貌惊人,来往的客人都要感叹一番。
楚佩内心掀起了巨浪,表面依旧不动声色,
只用余光间或打量楚歌,越看越觉得像。
当年楚戈意外走失,楚东田和楚夫人伤心欲绝,为了找回爱子可以说是竭尽全力,可惜孩子没找回,楚夫人也因为伤心过度早逝,这么些年,楚东田虽然领养了楚佩,但楚佩知道楚东田一直没有放弃寻找亲生儿子。
正因为楚东田心里装着亲儿子,才始终对他百般挑剔,楚东田见不得他过得好,只要楚佩一高兴,他就会想起流落在外的亲儿子不知道在过什么苦日子,对楚佩会产生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愤恨,仿佛楚佩是个小偷,偷走了他儿子的幸福。
所以楚佩常年在楚家就是贼一样活着。
他很渴望有一天能做楚家的主人。
太像了,像到几乎不用做亲子鉴定。
楚佩手脚冰凉,侧过脸单手扶住额头,内心里转过无数心思,不能让楚东田看到楚歌——上次楚东田竟然没有认出楚歌,是场面太混乱了,但是他已经见过楚歌几次了,前几次竟然也毫无察觉,太失误了。
这次综艺安排在一个风景秀丽人迹罕至的山村。
村民们穿着打扮都充满了异域风情,语言也不通,几个人落地先休息。
经过上一期的录制,导演组们显然意识到了剧本的重要性,还是不要搞什么突然袭击真实反应了,镜头也全往楚歌身上怼。
这次房间离得远了,都是隔开的民房。
六人按照在飞机上的座位先各自找了一间房休息。
小妹果然像徐咨羽说的没有问题,很有精神地对着院子里的一蓬野花汪汪叫,小短腿跃跃欲试地往野花上拍。
景深坐在竹凳上静静看着小妹玩耍,内心很安宁。
竹凳只有一把,徐咨羽靠在竹凳上对小妹吹了记口哨,小妹得令原地打了个利落的滚,打完滚抖了抖双马尾,对着景深和徐咨羽开心地吐舌头。
景深:“……”
徐咨羽:“做得好。”
景深回头不赞成地看了徐咨羽一眼,“不要教她这些,”又重新望向小妹,“她不需要取悦讨好任何人。”
徐咨羽:“这不是玩儿,这是格斗中的闪避。”
景深忍无可忍,猛地抬起右手,他的动作很快,拳头捏在徐咨羽的鼻子前停住,“闪避?”
拳头带起的风让徐咨羽眼睛轻轻一眯,从来没人和他开过这样的玩笑,徐咨羽往前一凑,鼻尖在景深的拳心轻轻碰了一下。
玩笑般的举动让景深微微一怔,他收回手,对上徐咨羽笑得有光彩的眼睛,忽然道:“切磋切磋?”
徐咨羽欣然同意,“好啊。”
成天看这个人在花园里做操,半夜拿两把西瓜刀在夜下舞,还有那把楚佩踢入海里的一脚,景深好奇很久了,这个人到底行不行。
山村的院子很大,脚下泥土柔软,景深脱了皮鞋,只穿着袜子站在原地,他也很多年没这样‘动一动’了,一时还有点兴奋。
徐咨羽在离他两三米的地方站定,他个子高比例也好,长腿细腰,衬衣松松地穿在身上,肌肉纹理在单薄的衬衣下若隐若现,和景深一样都是很中看的美男子形象,双手向上摆起在空中画了个漂亮的弧形,徐咨羽严肃道:“请赐教。”
景深:“……”赐教个头啊太极拳。
每当景深稍微对徐咨羽认真一点,徐咨羽就会立即‘当头棒喝’,景深卸了劲,“会下棋吗?”
“什么棋?”
“随便。”
徐咨羽就会下五子棋,还是个臭不可闻的水平,景深下到头疼,放了棋,把小妹招手抱了过来,叹息道:“我教小妹三天,她也能撵着你打。”
徐咨羽爽朗一笑,“没那么糟吧。”
景深隐晦地看了他一眼,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