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舒钰今日观察过太守夫人,她有一张极为冷漠的脸,对谁都没有好的笑脸,她对这个女孩似乎也没有太强烈的怜爱之心,否则怎么会让她去后院。
庆旺给罗舒钰端来一杯茶,他轻轻的拨了拨杯盖,望向陈容:“陈先生,到底是怎么回事?”
陈容说道:“回三皇子妃,我与林大夫正要回房进行针灸治疗时,突然看到此女子衣衫不整躺在我的床上,不知她是何时进了我休息的院子,若非有林大夫在,我今日便会被此女子嫁祸。”
跪在地上的女子此时在低低的啜泣,罗舒钰看了嬷嬷们一眼,嬷嬷立即知道罗舒钰的想法,直接让她闭嘴。
庆旺站在罗舒钰旁边,问他:“主子,可要找太守夫人过来问话?”
罗舒钰点头:“去请吧。”他复又望向陈容,“陈先生,你和林大夫先回院子休息,剩下的事情由我处理即可。”
陈容知道待会的画面可能不适合男子在场,他便和林渊退下了。
此时距离午宴开始才过去不久,午宴开始前此女子还坐在太守夫人身边,此女子应当是在宴会开始不久后离开,然后去了后院,不知她为何选择陈容的院子。
罗舒钰此时住的宅子虽不如京城的三皇子府,但是布局也相对讲究,每一个院子都写得很分明。
她到底是作何意?仅仅是想给李明瑾和罗舒钰下套?这太明显了,明显到他觉得阴谋太过于简单。
可是若是干坏事,怎么直接跑到偏院去,不合情理啊。
罗舒钰越思考越越觉得事情有点不对劲儿。
不一会儿,太守夫人匆匆的来到偏厅,她见到跪在地上的女子时神色没有半点波澜,罗舒钰还有点怀疑她们两人之间的关系。
朱太守一家子都奇奇怪怪的,这里边到底隐藏着什么呢?
目前来看,魏家和朱家是相互对立的,太守夫人和带来的女子如此高调行事,又是为何?
她想说明什么?
罗舒钰示意站着的太守夫人:“太守夫人,坐。”
“谢过三皇子妃。”太守夫人一点也不客气地坐下了,庆旺差点气得亲自把她拽起来,真的好不要脸,自己带来的人做出这种丑事,居然还有脸在三皇子妃面前坐下,真是胆大包天。
罗舒钰直截了当问她:“不知太守夫人这是何意?”
太守夫人突然起身一脚踹在女子的肩上,女子捂着肩头倒在地上,回头时怨毒地瞪太守夫人一眼。
太守夫人面无表情地对罗舒钰道:“是臣妇教导无方,望三皇子妃开恩。”
罗舒钰没立即回太守夫人,而是让庆旺附耳过来,跟他说了句话,再转头对太守夫人轻笑:“我这还没告诉你是怎么回事,你怎么知道要向我请罪外加求请。”而且求情的态度也是相当的敷衍。
太守夫人:“臣妇观女儿衣衫不整,自知是她有错在先,必是做了令三皇子妃为难之事,故而向您求请。”
“看来,太守夫人早已知晓,姑且不论她做了何事,但我想查证一些事情。”说完庆旺嬷嬷身边说了句小话,然后嬷嬷把女子拽去了隔壁,庆旺回到罗舒钰身边站好。
太守夫人紧紧篡住手中的帕子:“臣妇女儿有错在先,若是三皇子妃处罚,自是愿意承受。”
“你看起来好像是乐见其成,一点都不担心你的女儿,太守夫人,她不像是你的女儿。”罗舒钰随意一说,似笑非笑看着太守夫人。
“臣妇只是不会做面部表情,并非不关心女儿。”太守夫人依旧很平静。
“你刚那一脚可没有什么说服力。”罗舒钰道出事实。
太守夫人沉默了。
罗舒钰继续说道:“听闻太守夫人前肖御史之女,十八年前嫁于朱太守,二人伉俩情情深,十年前,随朱太守到固城上任,自此再回过娘家,您与朱太守在上任前为其诞下一儿一女,但来到固城后你们便未再生过孩子,且与你相爱的丈夫还先后纳了两房妾室,不知我说的可对?你先诞下的是儿子,按照年份算,你女儿现在不过十二三岁,刚才那位并非你的亲生女儿吧。”
太守夫人篡着的帕子的手越来越紧:“……臣妇不知道三皇子妃在说什么,小烟怎么会不是我的女儿。”
罗舒钰紧盯着太守夫人的表情:“试问,谁家主母会让自家女儿不要脸面的去他人家中勾搭男人,出身御史家的您定然知道名声的重要性,流言蜚语,杀人于无形,您的‘女儿’干的可能杀头的大罪,还会连累你夫君的仕途。这些,你都不在乎吗?”
太守夫人从刚才的完全不在乎,到现在开始双唇抿紧。
罗舒钰没给她组织语言的机会:“您是不在乎呢?还是,根本就管不了?”
太守夫人还想说什么:“臣妇……”
话音还未落,嬷嬷回来了,太守夫人的“女儿”也被拽了回来。
嬷嬷向罗舒钰说道:“回主子,此女并非完壁之身,今日亦无与男子交欢痕迹。”
女子头发散乱,可见刚才在验明正身时,挣扎过,刚刚还对太守夫人怨怼的情绪,现在全身瑟瑟发抖。
罗舒钰望向太守夫人,说道:“太守女儿家的事偷没偷人我自是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