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着外祖母眼中的疑惑,继续说,“这个家会散的,即便家,那也只是一家人开住,可只要心在一起,论我们身处什么地方,会记挂着彼此。”
“外祖父只会盼着您和舅舅们好。”兰因忙接过话。
王老夫人未再开口,家底是大事,可立刻做决定,兰因也清楚,便未再多说,只是抱着的胳膊如从前一般枕在的肩膀上,咕哝道:“其实我也有私心。”
这是王老夫人一次听这样的话。
怔愣了好一会才喃喃道:“你说的对,一家人只要心在一起,这个家就永远在。可你外祖父……”
王老夫人被的话逗笑,阴霾了一整晚的心也终于放了晴,抬手轻轻刮了刮的鼻子,而后才看着兰因奈道:“你这丫头……”
这一晚,兰因本想陪着外祖母一道睡,王老夫人却说自己要想事,让回自己的房间。
“什么?”
“如家了,外祖母就一直陪我住在汴京了。”兰因看着王老夫人说。
兰因见神如常,半点见昨日的惆怅和忧伤。
清楚外祖母究竟打算怎么做,兰因心中想问,但又觉得这个时间点好,只陪着人先用早膳,刚用完,便听外祖母吩咐玉莱,“你让人四房传话,在的人中厅,我有话要说。”
兰因法。
翌日一大清早,兰因醒来后便匆匆换了一身衣裳外祖母的房间,刚进就见穿戴一坐在椅子上,看着进屋便笑道:“正要派人喊你,吃早膳了。”
兰因颌首。
等扶着外祖母至中厅的时候,四房皆已来齐,就连齐豫白也在,昨儿晚上发生的事,四房皆已传开,清楚会发生什么,一群人也敢贸然开口,等王老夫人坐下,便纷纷起身向问安。
兰因心下一,抬头,“外祖母……”
王老夫人握着的手,“你也。”
“母亲,您放心,我们会家的。”说话的是王信。
王德也开腔,“对,大哥就是一时糊涂,回头想清楚就好了,您别担心。”
王老夫人点了点头。
“昨天老大说的,你们应该也知道了。”
“母亲!”
“祖母!”
其余几个小辈也纷纷开口。
王老夫人抬手,等屋中声音逐渐消停,才继续说道:“我今日把你们聚在一起,就是想跟你们说,我同意家。”
吴氏一夜未眠。
自从王诚口中知晓自己的药会让王老夫人致死后,便坐立安、后悔已,此时忽然被点名,连忙抬头,“母亲……”看着王老夫人眼圈通红,脸色苍白。
众人惊呼,显然没想一向执拗的王老夫人会说这样的话,就连先前没说话的徐氏和程氏也惊住了。
王老夫人没有理会他们,只继续说,“这些年,我知道你们心里有怨气,老大媳妇……”
吴氏哽咽,眼泪也跟止住似的往下掉,“您别这样说……”
王老夫人冲王诚说,“老大,给你媳妇擦擦眼泪。”
本以王老夫人会训斥,却听柔声与说道:“这个家,我最对起的就是你。”
“你一个官家小姐嫁我们家,原本就受人非议,老大早年断了腿,成则又被我断送了科举,你作我们家的长媳,这些年什么得你操劳。”
“祖母……”
王成则张口想说,却被王老夫人笑着打断,“你是好孩子,祖母在只想和你说,以后要再任何人困住你自己的脚步,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你还年轻,未来还有限的可。”
王诚没想自己的母亲在知道所有事后,竟然还他们着想,他亦红了眼眶,哑声喊人,“母亲……”
可王老夫人对他却没有对吴氏的宽和,见他红了眼眶还皱眉斥道:“大老爷们哭什么。”大约是觉得他中用,只转头和王成则交待,“阿则,祖母知道你喜欢读书,你们兄弟几人,你性格是最好的,这些年管家里发生什么,你曾有过抱怨,以后了家,你论是想继续打理生意还是考科举,随你。”
王老夫人便又继续看着徐氏说……
……
“听没?”
王成则迎着王老夫人温和的注视,过了许久才哑着嗓音应道:“孙儿知道了。”
“这个结局好吗?”齐豫白牵着的手。
宽袍大袖遮掩住两人十指相扣的手,兰因没有挣扎,回眸,迎着齐豫白看着时温和的目光,眼中的迷雾消散,看着人点了点头,“挺好的。”外祖母放下了一直以来的心结,所有人得偿所愿。
时间一点点过。
这一场对话一直持续了中午,后面是王家家的事宜,兰因和齐豫白便没再听下,两人辞别王老夫人往外走,路上并多少人,两人也就没怎么开,兰因似乎还有些确定,神色迷茫道:“我没想事会以这样的方式结束。”
听他没有犹豫的这一声,兰因心里最后一点愁绪也消散光了。
两人继续往前走,走了一会,兰因想昨晚他看向阿池时的异样,终于有时间询问了,止步问人,“你认识阿池吗?”
“等事结束,我们把外祖母接汴京吧。”
“好。”
“宋池吗?”齐豫白低声呢喃这个名字,迎着兰因疑惑的目光,他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