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因脑中忍不住闪过一个念头,为么才过去一晚,这人吻技就变得这么厉害了?
明明昨晚他还不会那么多花样。
想到先前被人抱腰托起来抵在墙上亲吻模样,想到他一路从额头吻至她下巴,想到他亲她时望她时那双犹如黑潭眼睛,兰因脸再次变得滚烫不已,心脏也跟一颤一颤,像是被人用羽毛轻轻刮过,酥麻酥麻。
“齐豫白……”她压抑心中羞赧,哑嗓音喊人。
“嗯?”
耳畔传来男人嗓音,低沉沙哑,带没有掩藏欲望撞入兰因耳中,直把她弄得更加面红心热,被人咬红唇,她语不成句,短短一句话几乎是花费了比从前几倍时间才出口,还是气喘吁吁模样。
“我们,我们该出去了。”
齐豫白也不话,只是一面亲她,一面她。
兰因听不到他声音只能睁眼,才睁眼,便瞧见近在咫尺男人,他身后是硕果累累紫藤花,而他依旧还在她。
两人距离很近,近到他那浓密纤长眼睫都刮到她脸上了,带起酥酥麻麻痒意,可最命还是他那双直勾勾望她潋滟凤眸。
乌纱帽早在先前被他丢在一旁,只用木簪束发青年她沉默不语,眼中却有完没有隐藏欲念。
如果不是亲身经历,很难想象这样一个被人誉为高岭之花冷清男人会有这么重欲望,这还只是亲吻,是以后……
兰因脸颊通红,她不敢再往下想,更不敢去齐豫白。
满脸都是桃花色。
她别过脸,只露出通红侧脸,那红一路从脸延伸到脖颈,不禁让人浮想联翩,还想窥探一份更多春色。
齐豫白这一幕,握在她腰上手立时又收紧了许多。
兰因总觉得被拖入凡尘齐豫白令人无法抵抗,却不齐豫白而言,她一举一动更加让他沉沦。
恨不得时时她相伴不分开才好。
直到耳边传来一声低吟,瞧见她蹙眉,齐豫白才晃过神来,晓自己弄疼了她,他忙松手。
“疼吗?”
他低哑声音带几分自责,薄唇也轻轻抿紧了一些。
兰因听出来了,忙道:“不疼。”
见他薄唇依旧绷,她主动握住他手,轻声哄人,“真不疼。”
齐豫白凝望她半晌,到底没么,只是她手腕处长命缕,忽然握住她手带到唇边。
热意喷在手腕上时候,兰因浑身一颤,在她还没反应过来时候,滚烫唇便已贴在她手腕处,无人晓手腕是她敏感处,仿佛有无数细小电流窜过脊背,她整个人都止不住微微颤粟,垂眸去眼前人,便见齐豫白一面她一面如待珍宝一般轻轻吻了下她手腕。
这是一个带怜惜和珍重吻。
比起先前他如狼似虎般予取予夺,这蜻蜓点水一吻简直称得上是温和,可兰因却觉得就连心脏都在轻轻颤鸣。
她怔怔齐豫白。
半晌,忽听他哑声道:“因因,我很高兴。”
“么?”兰因还没反应过来,忽然被他用指腹爱怜地摩挲了一下手腕,顺他目光过去恰好能到他手指勾那条长命缕,终于清楚他先前这么激动是因为么了。
她红脸,却么都不出。
她原本只是想让他高兴,没想那么多,更没想到他会这般。不该么,只能再次轻轻抽了下自己手,未曾抽动,兰因只好垂浓睫人羞声道:“……走了,都迟到了。”
她完没有意识到此刻她有多么柔软。
齐豫白也没想到她会是这样话,即使他一直都清楚她裹在清冷外表下那一份鲜少有人窥见柔软,却也没想到她竟能包容他至此。
明明不习惯被他这样抱在外头亲吻,却还是纵容他她为所欲为,关心也只是他快迟到不好,却不曾理会自己好不好,喜不喜欢。
不该怎么形容此刻心情,齐豫白只是觉得心里有些软也有些酸,他忽然伸手抱住她,空出来那只手却抬起覆在兰因头上轻轻揉了一揉。
这样一个略带心疼动作让兰因有些错愕,她抬眸朝齐豫白去,听他哑声她道,“不会迟到。”
又过了一会,兰因听他,“因因,日后不喜欢,可以,也可以拒绝我。”
他兰因,不该怎么诉自己心情,口舌像是失去了原本用处,他只能她言语苍白道:“我没有抵抗力,有时候我自己都不道这样做会不会让不高兴,会不会伤害到……”
他那引以为傲自制力独独她无效。
可偏偏这上,他最怕伤害就是她,怕自己欲念会伤害到她,也怕她不喜会害怕,齐豫白压抑微微颤鸣心,低头凝视兰因,哑声重申,“永远不为了我委屈自己。”
“若不喜欢,我会停下。”
“我不会气。”
兰因静静聆听他沙哑嗓音,便是最初没明白,听到这也清楚他在想么了。兰因道自己亲近人难免带有几分讨好,或许是没拥有过太多疼爱和善意,所以每一个她好人,她都恨不得他们好加倍偿还,可先前不是。
她齐豫白亲近从来不是源于怕他气而去讨好。
“没有不喜欢。”
“么?”她声音太轻,即使是齐豫白一时都未听清,他垂眸她。
即使天性让她羞于他这样在外头亲近,可他爱意却让她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