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还有些难过,却也面上撑着笑扯开话题,
“提了这么多袋子回来,还有啥稀罕的东西,让我们这没见过世面的老汉老婆子瞅瞅。”
闻言,一边从兜里掏着糖块吃的甜宝瞬间激动起来,
“我知道――我知道――”
两个孩子兜里头一人揣着一把零食――温向平怕两个孩子路上饿了专门买的。甜宝这半天正拿着颗糖哼哧哼哧的啃着,活像一只抱着大松果啃的小松鼠。
苏玉秀点了点女儿的额头,
“吃这么多糖小心到时候牙疼。”
甜宝连忙一把捂住腮帮子,好似现在就疼了起来,手上的奶糖也不知道该往哪儿放,丢了又舍不得,顿时眼里就要流出泪来。
李红枝顿时心疼了,连忙佯怒着假打了苏玉秀几下,
“让你吓我们甜宝,坏坏!”
然后安抚的摸摸甜宝这两个月长了不少肉的婴儿肥的脸蛋,
“不怕不怕,妈妈是吓我们甜宝呢,少吃几颗不会牙疼的,只不过也不能吃太多,知道了么?”
甜宝连忙乖巧的点点头,然后从一个袋子里扒拉出来好几样东西,拿在手上给李红枝看,
“姥姥,你快看,爸爸给我买的发绳头花――还有好多好多好吃的!”
说是头花,其实也就是一个胶皮圈上用毛线缠上几圈,有个颜色,也比平时村里用的发绳有弹性一些而已。但这在大河村里虽说不算独一份,也是少有的了。
甜宝伸出胳膊划了一个大大的圆,
“都给姥姥姥爷吃,头花给姥姥妈妈一起戴!”
李红枝把甜宝搂进怀里直呼心肝肉,
“我家甜宝真是个招人疼的娃娃――”
温朝阳一进门的时候已经把他的宝贝书放进屋子里头去了,这会儿正拿着一个九连环解着,几个环彼此套在一起,不知道要怎么扭才能把他们都分开。温朝阳解了一路也没什么成果,九个环一个都没下来。
苏承祖看了半晌,指了指一处,
“从这边划一下试试。”
“这边不行吧?是不是这边更有可能点儿。”
温朝阳拨了拨一个环边上的套口。
苏承祖摇摇头,
“那儿肯定不行,还是这边儿吧,你姥爷我年轻时可是做过木工活儿的,相信我。”
虽然不知道木工活和解九连环有什么关系,温朝阳还是依言做了,光滑的环从几个环接着的边上划过去
咔――
九个环完好如初的套在一起。
苏承祖面上闪过一丝尴尬,又指了指另一处,
“那从这边试试。”
咔――
还是不行。
温朝阳一双大眼控诉的看向他姥爷。
咳――
苏承祖干咳两下,想说让自己研究两下,肯定能解出来,毕竟他年轻的时候也干过木工活的,可又没脸从外孙手里抢玩具,只能时不时盯着温朝阳的手指点几下,
“你这不行――”
“你得先把这个解开才行,不然别的都解不开――”
“肯定是从这边走――”
温朝阳鼓着腮帮子,委屈道,
“可这半天也没有一个解开的啊――”
就见苏承祖噎了一下,没一会儿,又开始故态复萌,继续指点温朝阳。
温向平被这对爷孙逗的不行,那边苏玉秀也是被李红枝和甜宝腻得慌,干脆把买回来的囤货都提到火房里去,放在窗口外头,能冻好久,再加上他们买了好多,足够吃到开春了。
温向平他们买回来的东西不少,整理起来自然也费了一番功夫,其中那个半导体被苏玉秀放到了李红枝苏承祖睡的家。
把东西都收拾好,时间也不早了,冬天天黑的早,晚饭自然吃的也早。想着温向平苏玉秀坐了半天车肯定累,李红枝就简单的一人下了碗热汤面,连吃带喝,胃袋里暖呼呼的,浑身都舒畅不少。
好久没见两个孩子,苏承祖李红枝便把朝阳甜宝都带进了自己的那屋――每个屋的格局都一样,一张长长的炕足够四五个成年人并排睡。
临睡前,苏承祖和温朝阳这爷孙俩还就着哪个环往哪边解在争论。
这屋,月色斜斜从窗户打下来,铺在床上,银蓝如水盈盈。
温向平半靠在墙上,把苏玉秀搂在自己胸膛上,调侃她,
“要不以后也就让朝阳他们跟爸妈睡吧,正好屋里头就剩咱俩。”
苏玉秀闻言面上就泛起潮红,轻轻捶了他一拳,
“老说不正经的话――”
温向平大呼冤枉,
“我不过就是想和你亲近亲近,咋就成了不正经,你瞧瞧村里谁家媳妇儿和丈夫亲近就是不正经?那正经起来得啥样?”
苏玉秀面上更烫,就要从他身上起来,
“你就嘴欠――”
“别别别――”
温向平箍着妻子不让跑,
“我不说了还不行么。”
“哎,你说――”
温向平突然感慨到,
“我之前对你和孩子那么不好,又打又骂的,你咋没想着把我从家里踢出去呢。”
苏玉秀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