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而温向平不过写了一个月的字,就挣了他家好几个月的收入?!
苏玉秀有些惶恐,担心的抓住温向平的手臂问道,
“该不会是骗子吧?还是什么违法的事儿?不然怎么会这么多钱?”
温向平安抚的拍拍妻子,
“这对于我们来说是一笔巨款,可对人家来说却不算什么。我听人家说,杂志社里头最普通的一个编辑一个月都能挣二三十块,更不要说给我写信的那个人还是个副主编。副主编就是管理那些编辑们的二把手,再往上一步就是最大的编辑了。”
温向平怎么可能知道人家普通编辑月收入多少,不过是他为了安妻子的心编的罢了。
“这样啊。”
苏玉秀这样一听,果然安心许多,敬佩道,
“读书人就是不一样,同样是过日子,人家就挣得比咱这些庄稼人多的多――”
话说到一半,苏玉秀突然没了话音,小心的看了看温向平一眼。
温向平失笑,
“我是得多小心眼才能让你这反应?”
苏玉秀不好意思的摸了摸脸颊,又问道,
“你前些日子不是在城里看见爸妈了么?今天过去上门看一下了么?”
温向平揽住妻子的肩膀,平淡道,
“没有,我们和他们是两个世界的人,往后见了面能笑着点个头就行,平日里不必惦记。”
苏玉秀虽然不知道原因,但丈夫这么说了,必定是有他的原因,于是点点头,
“好,我记得了。”
温向平又要拉着妻子出门去。
“干嘛去?”
苏玉秀问。
“和朝阳甜宝抓蚯蚓去!”
温向平笑道。
……
红薯这东西不仅高产,周期也不长,赶在天气转冷前,下的红薯秧子终于能收了。于是,第五大队的乡民们又忙碌起来,每日在红薯地里头刨出一筐又一筐的红薯,看着喜人的收获,乡民们脸上都露出了笑容。
这些就是他们过冬的口粮,产量这么高,就不怕挨饿了。
红薯地集中在村中央的地方,那里的土是村里最肥沃,最连续广袤的,同样也是离山脚最远的。
一天的劳作结束,乡民们走在回家的路上。
突然,一个妇人惊讶的喊到,
“呦,刘艳,你瞅瞅,路上那个是不是你闺女啊?”
刘艳尖声道,
“咋可能!我家闺女跟着女婿去城里享福去了,咋可能在这儿了!”
旁边的人也跟着瞧了瞧,说,
“祥子,那好像就是你闺女儿啊,你仔细瞅瞅。”
刘艳还要尖声反驳,走在他们前面的人已经听到了声音转过头来,那熟悉的面孔,赫然就是刘艳闺女儿――王玉兰!
王贵祥夫妻俩看见真是自家闺女儿,连忙跑过去问,
“你咋回来了?女婿呢?”
“我――”
王玉兰正要说话,又被刘艳拦住。
“走,先跟妈回家,咱回家再说。”
于是拉着闺女儿往家赶去,把好奇八卦的一群村民甩在身后。
“咋就你回来了?女婿呢?”
刘艳一进门就把瓶儿打发到院子里去玩,一屁股坐在炕上拉着王玉兰尖声问道。
王贵祥坐在一旁恨恨道,
“是不是女婿也成了白眼狼不要你和孩子们了?这个没良心的,枉咱家对他那么好――”
王贵祥本来是很看不上他这个闺女儿的,毕竟是个不带把、不能给他老王家传递香火的。
可王玉兰能嫁给知青出身、村子里头唯二考上大学的齐弘阳,给他长了那么多脸面,王贵祥平时也就对王玉兰态度稍缓一些。
但自从村里头出了知青抛弃家里头跑了的事儿以后,王贵祥心里对他这个女婿就有些提防了。
毕竟自家姑娘那副怂样,他都看不爽,他齐弘阳看着能顺心?
可不管怎么说,王贵祥是绝对不希望齐弘阳抛弃王玉兰的,不然他又多两个拖油瓶不说,还少了能在村里头吹嘘的资本,怎么想都亏。
因此此刻一见王玉兰一个人回来,内心的推测就似乎被证实了,于是王贵祥的语气格外不好。
王玉兰喏喏道,
“不是――爸、妈,不是这样的。”
王玉兰艰难的插话道。
“那是咋样的?!”
刘艳眼睛一竖,尖声道。
“说啊。”
王贵祥也不耐烦的催促道。
王玉兰脖子一缩,喏喏道,
“城里花销太大了,而且还是在另一个城里头,我们身上一共就装了十块钱,弘阳还能住在学校,我只能在他学校附近租个房子住……
“钱根本不禁花,我就在弘阳学校里找了份看宿舍门的工作,但是弘阳不让我干……”
刘艳一听,恨铁不成钢的直戳王玉兰的额头,
“你个傻丫头,你丈夫那是百里挑一第一批考上大学的文化人,怎么能有一个给人看大门儿的媳妇儿呢!你就不会找个别的干的?!”
王玉兰喏喏,
“可,可我只会种地…本来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