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归和摊主打了个招呼,熟练地招呼起买菜的顾客。
这会算是早市,但还没到人最多的时候。等中午和晚上两个下班的时间段,那才叫人多。
忙过这段时间后,人变少了许多,宴归帮着摊主整理了下摊子。
“小祈,歇歇喝口水。”摊主将盛水的暖水壶递给宴归,又从旁边拿了个装着饼的袋子递给他,“你桂花婶又做多了,我这吃也吃不完。”
在原主的记忆中,这种情况也发生过几次。
但无论是宴归,还是原主,都看得出摊主的话是借口。早上吃不完完全可以留到中午吃,找借口送给他,不过是因为心肠好。
毫无疑问,摊主和摊主妻子都是好人。
只是好人却不一定命好,宴归只是看摊主的面相,便知道他命不好。
宴归没有推拒,接过了摊主递来的饼,“谢谢高叔。”
“这么客气干啥,这是让你吃饱点,好更有劲干活。”摊主笑着道。
宴归笑着道:“高叔你放心就行了,保管给你干的好好的。”
“好孩子。”摊主拍了拍宴归的肩膀。
宴归就着水吃了一个饼,将另一个放起来。
摊主见了,对宴归道:“也不多吃点,都瘦成啥样了。”
宴归笑着回道:“吃饱了。”
“高叔,你信命吗?”这会人不多,宴归趁着这个机会和摊主说起话。
摊主喝水的动作一顿,“信命?”
“不能不信啊,人活成什么样,遇到什么事,这都是命。”说这话时,摊主眼底有难已抑制的悲伤浮现。
宴归接着问答,“那高叔你相信算命的吗?”
“算命的?”摊主摇头,“那都是些骗子。”曾经走投无路的时候,他病急乱投医,也找过人算命。
可结果呢?
花了钱不说,还白跑了一趟,更重要的是有了希望又失望。那巨大的落差,恨不得把人逼疯。
“你可别信那些人瞎说。”摊主以为宴归是听别人说了什么。
宴归笑着摇头,“不是,高叔,你可能不知道,其实我会看相,也会点算命。”这话就十分谦虚了,他会的可不只是一点儿。
“啥?”摊主一愣,无奈道,“你小孩子家家的,咋还信这些东西?”
宴归知道他不信,直接道:“高叔,你把手给我。”
“行,给你。”摊主倒是没有拒绝,痛快地伸出了手。
宴归低头,仔细看了看摊主手上的纹路。
摊主见宴归这么认真,觉得有意思,便问他,“看出啥来了?”
“高叔小时候是不是掉进过井里。”宴归问摊主。
这会正好有个买菜的老顾客过来,听见宴归的话,笑着搭话,“老高啊,你小时候还掉过井里呢?”
摊主小时候爱玩闹,和邻居家的小孩追逐打闹,不小心掉进过一口枯井中。这事已经过去很多年了,宴归这么一说,摊主一下没想起来。
“哪有这事?”摊主不在意地笑了笑,对来买菜的人招呼道,“今天拿点什么菜?”
来买菜的人蹲下身,一边挑黄瓜,一边对摊主道:“再给我从筐里挑几个西红柿。”
“还要别的吗?”摊主去挑西红柿,问了老主顾一声。
那人回答道:“再来几个土豆吧。”
宴归挑了几个土豆放进袋子,给那人看了一眼,“这些够了吗?”
“够了,够了。”那人看了一眼,连连点头。
宴归将土豆称了,又接过摊主手中的西红柿称了一下。
“土豆加西红柿一共是四块一。”宴归将称好的土豆和西红柿递给买菜的那人,又从对方手中接过黄瓜称了称,“一共是六块一,零头抹了,算六块。”
摊主大方,像这种多几毛钱的情况,就会让原主把零头抹了去。这样顾客觉得实惠,就更愿意来这边买菜。
老顾客拿了菜,转账付钱,随口夸了宴归一句,“你家这小活计干活挺利索。”
“哈哈哈,是啊,干活可勤快着呢。”摊主笑着回道。
待老顾客离开,宴归又将目光落到了摊主身上,“高叔,你真不记得自己小时候掉井里的事了?”
“哪有这……”摊主刚想说没有这事,突然就想起了些散碎的回忆,“哎?你别说,我好像是有这么点印象。”
“高叔要是不信,可以卷起裤腿看看,你脚腕上还有那时候留下的伤疤呢。”宴归提醒道。
“我脚腕上是有疤。”不用看,摊主就知道自己脚腕上有疤,“这是好多年之前留下的疤,怎么弄的,我都忘记了。”
“但你这么一说,我好像就想起来了,好像确实是掉井里弄的。”摊主道。
“忘记就算了,高叔,我再问你另外一件事。”宴归掐指算了一番,问道,“十几年前,确切点说,应该是十四五年前,高叔你出过一场车祸,那场车祸让你丢了工作不说,还差点要了你的命。”
“嘶!”摊主没想到宴归真能算到,惊讶地道,“还真让你说对了。”
这下摊主相信宴归会算命了,将凳子往宴归旁边拉了拉,主动地把手递给宴归,“来来来,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