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临,月亮高高的挂在空中。
此时黑风寨酒意正酬,大家举杯祝贺今日再次的大获全胜。
就在此时,有人闯了进来,“报,大王有人攻山!”
“什么?”山鸡哥有些醉醺醺,他颤巍巍的站起来,“谁,是谁?难道是那些官府之人?”
“不,不知道,他们训练有素,似乎并非常人啊大王!”
“别慌!”山鸡哥说道:“慌什么?官府都不能奈何我们,那些杂碎们又算什么?”
“是,是啊,嗝。”野猪荣打了个酒嗝,随即说道:“大王,不劳烦您出马,我这便去将他们的人头带来下酒!”
“甚好!”山鸡哥哈哈一笑,“那便等着你的人头给众位兄弟下酒了。”
野猪荣带着一部分人走了,酒席中沉默了片刻,随即变得热闹起来。
“野猪荣那么厉害,上次遇见野猪都丝毫不惧,这次定然也无恙啊。”
“要不然,野猪荣怎么配叫野猪荣这个名字?”
“嘿嘿是极是极!根本不用担心。”
他们闭目等待了片刻,鼻子中却闻到了浓重的血腥味,“如此之快?野猪荣越来越厉害了。”
山鸡哥将酒杯一丢,怒斥:“醒来,你们这些蠢货!有人打上门来了!”
有人一声冷嗤,大声说道:“某这便将人头奉上,给各位当下酒菜。”
咚的一声,一个人头丢到酒桌上。
众人定目一看,那颗大好头颅不是野猪荣却是谁?
山鸡哥伸手去拿身侧的镰刀:“弟兄们,有种的给老子杀了他们!”
“呵呵,来的好!”
一时之间刀剑声不绝于耳。
山鸡哥且战且走,发现来人实力强劲,于是喊道:“且走!待到来日方长,再报仇不迟!”
“山鸡哥你先走,我们留下断后。”
“好兄弟们,若我能活着出去,定会帮你们报仇!”
“想走?可没有那么容易。”
“这,这酒菜有毒。”黑风寨的人喊道:“山鸡哥,你,快走,啊。我们上当了,那娘们不是好人!”
山鸡哥大惊,他大喊:“那菜乃是看着她所为,怎么可能有毒?”
就这么片刻,黑风寨的人倒了一地。
山鸡哥听到一道柔润的声音,对他说道:“菜无毒,毒乃是你们所喝之酒。”
那人眉目仍然像是天上仙,只不过山鸡哥此时已无任何柔情,他愤恨的说道:“竟然是你这一妇人?害死我那么多黑风寨兄弟!”
“非也。”另一胡子拉碴的人走了过来,看向山鸡哥,“此酒乃是你们所抢,怎能怪我们?”
“正是,害死你们黑风寨的,便是你们自己的黑风寨之人啊!哈哈哈,与我们何干?”另一人凑过来笑眯眯的道。
“你们早有预谋......早就盯上我们。”山鸡哥恍然大悟,“就连这妇人,也是假的?”
“你又说错了,看在你中了毒还能坚持如此久,便好心告诉你。这是我等主公。若你愿意诚服,与你留一命未尝不可。”胡子说道。
“留我一命?我黑风寨之人皆因我而死,我有何脸面存于世?”山鸡哥凄惨的笑,“我不用你等怜悯!既然结果如此,我便去寻我兄弟们!只是寨中那些人,大部分不过是普通妇孺,恳请......主公留他们一命。”
“可。”见大家望向她的目光,景岚恢复了漠然的神色,对他们说道:“若手上无人命者,可留命。若滥杀之人,杀无赦。”
景岚并没有看向山鸡哥,山鸡哥却惨然的笑:“自落草为寇,活一天便赚一天。如今享受了不少时日,再受死,值得!”
景岚这才看他一眼,说道:“君甚是洒脱,留全尸。”
胡子将士脸上全是不忍之色,却不敢再说什么。
“多谢......主公。”山鸡哥心中觉得甚至荒唐,他差点笑出声,可依然对这个白日还曾对自己软语,让他以为自己找到一个温暖之家的妇人,俯首称臣。
景岚对胡子将士说道:“一炷香,处理干净。”
“喏。”胡子将士们低头行礼。
景岚站在外间,盯着墙上挂着的堪图。似乎是入了神。
“公,主公。”胡子将士朝景岚行礼道:“已全部处理干净。”
“不错。”景岚满意的说了一声,问他:“是否对我坚持要杀此人不解?”
“公主受此人侮辱......杀之泄愤有何不可?”胡子将士微微低着头说道。
“你可知道,此人曾多次虐。杀平民?”瞧见胡子将士脸色的不以为然,她冷声道:“此人好杀为乐,留他全尸,乃是看在他还算有风骨之份上!此人未落草为寇之前,便常以虐待杀伐动物为乐,后来此人因其主人报官,便将主人杀死,逃之夭夭。你以为他是甚好人?不过一条会随时反嘴的狗罢了。”
“竟然是如此......”胡子将士显得很是震惊。
只不过不知道他震惊的是为何?似乎是为了自己识人不清,又似乎是因为景岚的一番话。
“你是我景岚之将,以后我们以此为起点,绝不可能只是落草为寇而已。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