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舞辻无惨目前的心情组成格外复杂。
大概就是大范围的惊怒,一些掺杂的恐慌,以及相当一部分无法忽略的……懵逼吧。
这什么情况啊这是?发生了什么?他是谁他在哪儿他要做什么?他好好的在屋子里待着,虽然是晚上,但他也没出门客串一场会让普通人无辜丧命的“自然灾害”吧?
所以,在他没做什么的时候,突如其来直接开进他院子里的这个“天降正义”……这又是怎么一回事!
鬼舞辻无惨又惊又怒,他本以为是哪个刚刚领悟血鬼术的新鬼不长眼,冲撞了他堂堂鬼中之王的住所,根本就没有想到过除了鬼还存在着什么拥有神秘力量的存在啊!
这些突然从那个黑黝黝的洞口钻出来,二话不说直接掏刀就干的家伙是从哪儿来的?!有青年也有孩童,明明他们手上的武器都只是普通的刀剑,但是却会给无惨带来威胁感……
不,准确的说,是特定的刀剑会带给无惨威胁感。
“石切丸君的刀刃果然对这种怪物有效果啊。”笑面青江感叹道,随即毫不留情的砍断了一根抽过来的触·手。
“笑面君说笑了,您的本体刀也能够造成无法忽视的伤害啊。”
“我这一刀,犹如暴风!”
“兄长好厉害!我也不能落后——美丽的次郎要闹起来了哦!”
“那个,什么来着……腿丸,你有没有觉得斩起来的感觉与茨木童子的手臂很像呢?”
“阿尼甲!我是膝丸!——不过好像真的有一点唉。”
“南无三曼多伐折罗赧悍!嘶吼吧,小生的肌肉!”
“居然是有效果的……是因为我曾经斩杀过山姥吗?”
“所谓战斗就是这样的……我不高兴。”
审神者:“……”
婶婶出来的时候看到的差不多就是这样的情景,凡是神刀,或者有点佛性、斩鬼杀幽灵传闻的刀剑,都犹如在刀上抹了硫酸,一刀下去“滋啦滋啦”直响,看的他直牙疼。
剩下没什么特殊传闻的刀剑们则朴实无华许多了,不过也完美的继承了婶婶提倡的猥琐流放风筝打法,溜的这个实力明显不简单的家伙顾头不顾尾。
——不过主要还是他们本丸刃太多了吧。
审神者用挑剔的目光扫了一眼,随后眼神变得凝重起来。
如果不是刀剑们在数量上占据了绝对优势(一本丸大几十号刀子精呢),并且相互之间配合格外默契,甚至夸张一点可以使用蚁多咬死象的形容,不然在面对这种除了特殊刀剑才能造成伤害的怪物时,肯定会迅速落败的吧?
“幸好直接带了整个本丸。”审神者庆幸的搓了搓下巴:“要是就带来一队,现在说不定会出什么事儿呢。”
不过话说回来,这个怪物也感觉过于奇怪了。审神者一遍加紧转换灵力,一边若有所思的用蝙蝠扇点了点下颚:
“神刀有压制,佛刀有压制,甚至连斩鬼刀也有压制……这仨可不是同一类型的啊,所以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污秽不洁到被全部体系一起克制了?”
真的到这种程度,那肯定已经是业障严重到日本不爱管事的八百万神明一起皱眉的程度了,这得干过多少损事儿啊?
审神者一脸惊奇的“啧啧”惊叹道:“虽然这里的怪已经长得各种意义上的吸睛,没想到真正特殊的居然还是属性吗?这种类型放在任何一个坐标点都得被千里追杀,结果在这个未开发的坐标点居然活的这么滋润……我是不是应该先替时政清理一波,还能拿个开荒奖金?”
“——你们都是什么人?!”另一边,明明这些家伙没一个能打过他,但还是被数量上有绝对压制的刀子精们纠缠的死死的无惨终于慌了,怂出了本色,毫不犹豫的开始叫手下来搬救兵:
“鸣女!把上弦全部带过来!”
——
“都是因为那家伙的错!居然叫自己的老婆前来查探消息,结果三个老婆一起音讯全无了,之后还想要强行带走小葵——就算是柱这样做也好过分吧!所以我们代替了小葵她们,以这副模样混入花街,但是没想到那家伙还把我英俊帅气的脸蛋给糟蹋成了在这幅样子!过分!太过分!超级过分的对吧?!小师弟你说呢?”
黑发红眸的付丧神心情愉悦的持着描眉的笔,一遍慢条斯理的在我妻善逸的脸上涂涂画画,一遍优哉游哉的听着这家伙冲着安定大吐苦水……啊,这家伙的脸蛋虽然也挺清秀,不过想要女装还是差了一筹,如果是安定的话根本都不需要化妆吧?
画着画着,清光的思绪就飞远了——糟糕,他好想看安定的女装!
“嗯嗯,这样听起来的确很过分。”旁边的安定完全没注意到自己小伙伴脑子里多了什么奇妙想法,一脸认真的赞同着金发师兄的“过分”吐槽:“这样的家伙应该首落——不,好像不可以首落。”
蓝发的付丧神若有所思的眨了眨眼:“不能杀的话就打个半死吧?”
我妻善逸:“……”
好的,不愧是小师弟,这浓烈的杀气真是熟悉的配方熟悉的味道,我妻善逸在心底腹议,如果宇髓天元当初在蝶屋抢小葵的时候遇到的是小师弟,说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