悲观?依我看断不会出现这种结果的。此次这位主考官大人乃赵翰林,虽出身翰林院并不是什么迂腐之人。不出意外,顾兄所做的文章必定会被这位大人郑重待之。”
甚至都还有可能往上报,苏墨言心想。他们临安府与别的府不同,在临安府开乡试过后,又考这样的题目,这便极有可能是上面的人在试探。希望顾兄真的能抓住这样的机遇,最好是能一鸣惊人。
年少成名,并不是什么坏事。
顾准也知道多想无益,反正题目都已经写完了,往后名次如何端看主考官的意见。最好的结果也不过就是名次平平,但是考举人他还是十拿九稳的。
下了马车之后,两人各自分别。
顾准进了廉府之后便去给廉老将军问声好。
廉老将军一看他竟然还这么精神饱满地回来了,便知道此次乡试应该出不了什么岔子。不过他还是想多问几句,可不是替他问的,是替旁边的倒霉蛋问的。
顾准见廉老将军好奇起了头名的事儿,也不敢托大,只道:“但凡能考中头名的,多多少少还得讲究一些运气,此次我也不敢保证,上回连中小三元兴许已经用光了所有的运气,这回怕是再难有了。”
廉老将军大为失望,觑了不动声色的韩斯年一眼,故意道:“你这样的话,某些人可要失望了。”
顾准也朝着他们家韩将军看了一眼。
廉老将军继续拱火:“这回为了你能考上解元,某些人可是把棺材本都赔进去了。若是到时候赌输了,那不得又变成穷光蛋了?”
韩斯年板着脸:“我本来也不需要用钱。”
再说了,谁说顾准就考不上了?凭顾准一向的运道,考个头名还不如探囊取物一般?
廉老将军看出了他的不服气,于是又嘲笑了几句。
顾准没有吱声,去把这件事情记在心里。等快要回房洗漱的时候,他忽而将韩斯年叫了过来,给了他一个荷包。
韩斯年皱着眉头。
顾准怕他多想,许是道:“咱们如今在府城,虽说住在将军府里面,但是在外总有花钱的时候。若身上没点钱,在外碰到了岂不是寸步难行了?”
韩斯年纠结了一下。
他没想到顾准知道自己把钱全投进赌坊之后还会再给他。想想自己的做派,韩斯年总觉得怪没面子的。
顾准如今是真的不缺钱了。
那本游记虽然只写到了第二卷,到如今都没有再出新的,可就单单那两本日记便足够他们富贵无虞了。去年刚开始卖的时候,那进账可是如流水一般,就连如今买了大半年,来看的人早已经看了,可每月也依然能有一百来两的进账。这年头一文钱便能买一个大馒头,一百来两,这可是许多人家一辈子都挣不来的钱。若不是顾准知道自己不会在盐官县逗留多久,只怕早就买好了宅子。
顾准将荷包递到韩斯年手上:“拿着花吧,咱们家什么时候缺过钱了?”
韩斯年一想也是。
别扭还挺是别扭的,却没有拒绝,他总觉得,自己那些钱还能赢回来,到时候请他们家公子吃几顿好的就是了。
顾准见他收下,这才安心回去洗漱。
在里头呆了这么多天,顾准早就觉得浑身难受了。泡了个澡还不够,顾准直接从傍晚一直睡到了第二日一早,期间也没人打扰,叫他睡了一个好觉。
不过睡得太久了,翌日醒来总还有些昏昏沉沉的。
顾准用过早饭便开始回忆自己的考题与答卷,思索了一番也找不出什么错,于是便静待放榜了。
听天由命吧。
贡院的学子离开之后,大门依旧紧闭。
考生们的考卷在糊名易书之后,再经过层层对读,才终于到了阅卷这一关。不过阅卷过程也同样繁琐,自从临安府前两年出了舞弊一事之后,科举考试便谨慎了许多,较之从前更为严苛。当然这份严苛不仅是针对学子,更针对考官。朝廷有那么多双眼睛盯着,这一层接着一层的监督,实在没有多少人敢动什么歪心思。
眼下诸位考官也是通过抓阄各自阅各自的卷子,彼此之间再无交集,只能从他们眉宇之间流露的情绪判断这份试卷的优劣。
此次主考官乃翰林院赵学士。
因临安先前科举出了漏子,赵学士此番前来也是被圣上叮嘱,务必严以待之。赵学士路上也想过可能会遇到些乱相,不过如今想来还是自己多虑了,临安府内风气不错,并没有多少人敢知法犯法,在科举中作乱。其实不仅是风气好,连文风也好。就他手里看过的这些答卷中,并有一些写的分外出众,比之京城那边的也不差了,甚至还要更好。
可话说回来,好归好,却没有一份让他感觉十分惊艳。直到日落之后,赵学士重又拿起了下一份,这回他却觉得是看得一愣,而后赶紧细看起来。请牢记收藏:,.. 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