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是方幼青二人前脚刚走没多久,祝玉书和姜成,就找了个理由,带着丰厚的礼品来到了天极宗。
风剑宗的名气很大,故而听说风剑宗宗主的首徒前来拜访时,掌门便慌不迭地出来迎接了。
但当听清两人的来意时,掌门的脸色变得有些难堪起来,似乎不愿再去多说这其中的事。
只是他也不敢将人撂在那里不管不问,想了想,遣人请了坐忘峰的峰主,也就是方幼青的父亲前来作陪。
人到之后,掌门便走了。
“这位是青儿的父亲,也是我们天极宗中,坐忘峰的峰主。其中种种,他这个做父亲的,想必比我更为清楚。”
方父来得匆忙,有些不明所以。
但掌门走得也匆忙,甚至没来得及跟他说清楚前因后果。
他只得有些不解地问道:“……这是?”
祝玉书便又再次说了一遍自己的来意。
“在下于云浮秘境时,曾无意间惊吓到了方小姐。虽说方小姐大度,未曾与我二人计较,但祝某实在是过意不去,故而携赔礼前来拜访一番。”
觉察到方父在听到前半句话时,皱起了眉头,祝玉书便拱手鞠躬,郑重地又道:“还望方峰主海涵。”
他的礼节周全,态度真挚,实在是挑不出任何差错。
想起自家女儿回来时,全须全尾并未受伤,方父只是哼了一声,也没再跟两人计较。
祝玉书松了口气,刚准备再说些什么,便听到方父有些无奈地说道:“风剑宗的小道友,你这次来,可是迟了啊。”
姜成性子跳脱,直接问道:“方峰主,莫非是方小姐不在宗门内?”
方父点了点头,眼神中难掩疲态。
要不是女儿的魂灯一天比一天凝实,看样子过得还不错,方父都以为,她被那小子不知道骗到哪个地方给卖了!
‘我那娇生娇养,捧在手心里的傻乖乖哦,怎得就被那个没出息的俞家小子给拐跑了!’
想起方母时不时念叨的那番话,方父深深地叹了口气。
“青儿她……出去历练了。”
祝玉书闻言道:“不知方峰主可否把方小姐历练的路线告知于我,或许我们可以结伴而行,也是个照应。”
姜成难掩眼中期待,附和道:“的确如此,有我和我师兄在,定不会让方小姐遇到任何危险。”
看他们的神情,方父如何不明白两人对自家女儿抱着什么样的心思?
风剑宗不仅在天启大陆上发展得如日中天,不是他们这种小宗门能比拟的,而且最值得一提的是,风剑宗的名声也不错。
方父觉着,可能是因为他们宗门里都是剑修,光顾着练剑去了,没空顾及外界的事情。
剑修不同于法修,他们不怎么需要借助外物提升修为。
要想变强,只能靠自己去悟。
因此,一表人才,又修为深厚的祝玉书,在方父的眼中,完全担得起年少有为这四个字。
这样优秀的后辈钟情于自家女儿,本是天大的喜事,可由于俞江寒那个该死的东西拐走了青儿,现在喜事也变成了悲。
他越想越气愤,再开口时,语气中已然压不住恨恨之意。
“两位小友,你们要是想在天极宗待上一阵子,我们也自会好好招待,若是没别的事情,还是请回吧。”
姜成一头雾水,不知道他为何态度突变。
自己分明也没得罪他啊。
祝玉书心思活络,当即就明白了方父的态度并不是针对他们二人,而是别有隐情。
这隐情……不出意外,应该就是与方小姐有关了。
想到这,他态度愈发恭敬,给足了方父面子,拱手道:“方峰主似有烦扰之事,不知在下能否帮上一二?”
见他态度真挚,方父心中熨帖,对比那个桀骜不驯的俞家小子,他对祝玉书更加满意了。
虽说修士并不像凡人那般古板,但关乎自家女儿的清誉,方父还是有些迟疑。
“方峰主,在下是真心实意为您排忧解难。若方峰主放心不下,玉书当可以心魔起誓,绝不会泄露任何对方小姐一丝一毫不礼的消息。”
说完,祝玉书就一脸严肃地正准备以心魔起誓。
方父连忙拦下。
这事说大也大,说小也小,若是让风剑宗的宗主知道,他的弟子为了这事竟然动用了心魔誓,怕是绝不会和他善罢甘休。
不过,方父本就算不上坚定的态度,又被祝玉书动摇了几分。
沉吟半响,方父叹息一声,对着两人道:“此事说来话长……”
一番交谈过后,祝玉书和姜成便拿着手中记载着线索的信纸,马不停蹄地离开了天极宗。
飞剑之上,姜成表情愤愤,对着祝玉书道:“我就知道,那个俞江寒绝对不是个好人,看起来就一肚子坏水。这不,原形毕露了,竟然拐了天真善良的仙子跟他流浪去了!”
祝玉书背手而立,面色凝重。
他心思缜密异于常人,因此他总觉得,事情绝没有这么简单。虽说相处不久,但他能看出来,方小姐并不是任性妄为之人,这其中,一定有他们不知道的内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