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就那点灰还是步音特意蹭上的。
大儿子知道自个儿亲娘的习惯，捉住了盲点：“娘，合着你连人家姓氏都不知道呢！”
汪老太太：“嗐！人家急着拿钱救命呢！我给忘了问了，没事儿，大妹子说了下次还会来。”
汪老太太本来想把步音最后提及可能会带其他吃的过来的事说了，又想到这群人今天质疑这质疑那的，就没说。
哼，说出来了肯定又要嘀嘀咕咕。
汪爷爷见儿媳妇端了菜出来，所有人都上桌了，敲敲桌子沉声说道：“好了，你们娘是个通透的，还能不比你们清楚？”
汪老太太露出个笑脸，其余人也不说话了，看向桌面。今天的菜有清炒山药、红烧兔肉、炒青菜，主食也是用刚得的麦麸煮的。
所有人咽了咽口水，脑子里剩了个吃的没想别的，第一筷子都夹向红烧兔肉。
唯一的孙辈对兔肉不感兴趣，只对着清炒山药喊：“香香！吃香香！”
“好，吃香香！”大儿媳妇喂了儿子，自己也尝了一口，顿时眼睛一亮，不断下筷子。这清炒山药怎么这么好吃！年景好的时候她也不是没吃过山药，都抵不上这一盘。
碗里的麦麸粉也没那么刮喉咙，本来这些菜七个人吃还是有些勉强，可吃完后意外的都基本饱了。
两个儿子对着老娘竖起大拇指，汪老太太笑得眼睛眯了起来，更别提晚上的时候他们主动提出补偿老太太花光的小金库。
老太太看了没有意见的两个儿媳妇一眼，才收下了。
*
步音和步寒末离开后很快换回自己的装束，步音带着人逛了逛，路过一家店时迟疑地停下脚步，往里走了走：“爷爷，你们这儿的那只金雕呢？”
原本躺在椅子上眯眼看报的老人家抬眼见到熟悉的人脸，有些心虚地取下老花镜：“那、那什么，被换走了。”
步音抿了抿唇，她很早就看中了那只金雕，金雕也亲她，但那时没钱，老板本来答应给她留几天的。
老人家有些愧疚，在心里叹了口气，他们家以前是做富人宠物生意的，当然因为种种原因现在不做了，那只金雕是最后一只，他都以为会被谁买去宰了当肉吃，没想到碰见个真心喜欢的。
老人家也高兴，就答应步音留了下来，可是他儿子不懂，只知道家里快吃不上饭，对他留这么个吃白饭的东西很不高兴。
前两天有个姑娘上门来拿粮食换金雕，在儿媳妇的怂恿下，儿子趁着他这把老骨头不在，当即就给换了。
老人家舍不得说儿子，只对步音道：“家里粮食实在是不够了啊……”
步音的长睫垂落，露出一个笑来：“没事，我理解的，各家有各家的难处，您已经好心为我留了这么久，我觉得很感激了。”
步寒末心里有些沉，音音格外喜欢那只金雕，说是有本事分一口饭给它吃了，刚得了钱就过来，没想到这么不凑巧……
步寒末琢磨着要不要去深山里抓只雕来，老人看她们越走越远，心里良心遭不住，喊住了她：“小丫头，等一下！”
老人见她停下，站起来：“是我老头对不起你，你们跟我来吧。”
步音跟了上去，其实她只是有些可惜，她的确喜欢那只金雕，但也不觉得老人有错。哪怕是自己，也许也会做出这样的选择，所以她对老人没有怨愤的情绪。
老人带着她们走到了另一条街上，找到一家小小的店面，往里头一边走一边喊：“老李！老李！人呢！”
里头传出几声稚嫩的犬吠，当老人挑起通向后头的帘布时，一个小身影从他脚下迅速闪过：“哦豁！这什么东西！”
最后的步寒末俯身一把揪住一个小东西的后颈，她瞧了眼，是只中华田园犬。被她抓住后仍旧不停挣扎。
老李和其他人气吁吁追出来，见到步寒末嚯了声：“小丫头手上功夫不错啊！这么轻易就抓住了这只小滑头！”
带着步音来的老人也跟着瞧了瞧：“这是盼盼生的崽？”
老李家的老狗就叫盼盼，孙女儿给改的名，闻言他擦擦汗点点头：“是啊，生了五只，这只最后出来，本来以为死了的，没想到最滑头，一天得跑个几次！”
旁边的少年忍不住道：“要不是这是肉……”
话还没说完，步寒末手里的狗崽子猛地狂吠起来，稚嫩的叫声努力发出最大的声响，还真是把人一惊。步寒末面无表情地用另一只手抓住了它的嘴巴。
狗崽子：“唔唔……”
老李笑了，这才记得招呼老人：“老方啊，怎么来了？”
老方说是带人来看鸟，老李一愣，说道：“哎，你不知道？鸟都给处理了。”
老方一急：“你这儿那只‘座山雕’也给卖了？”
“卖了都卖了，哪里养得起哦。”
步音这才知道老李以前也是开花鸟店的，狗崽子叫了会儿似乎就没力气了，声音低了气势也弱了。
“给我吧。”少年伸手去接，看着步寒末冷淡却姣好的脸，耳朵微微红了红，话也变多了些，“盼盼生的都卖了，就剩这只顽劣的，天天想着跑，跑到外面也是给人捡了吃了的……”
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