委屈。”
“再不能活了,这是要生生气死我呀。”薛姨妈这回真的气狠了,直接将手边的茶杯推到地上摔了。拿着帕子的手指着左晞骂道,“反了,反了,我怎么生了你这么孽障。”
“现在掐死我也不晚。也不知道姨妈给你灌了多少**汤,亲生的都不及那些外八路的。你知道外面的人都是怎么说您的吗?说您为了改嫁可劲的讨好姨妈。这些话我都不信,一个字都不信。可您如今却为了宝玉这么对我,您又叫我如何想呀?”左晞气死人不偿命的接了一句,又连忙逼了一把子眼泪出来,一边拿着帕子哭,一边用着比窦娥还冤枉的语气说道,“好几十万的银子说借就借。您老拿着爹爹留给哥哥的血汗银子贴补娘家姐妹,午夜梦回时,就不怕爹爹上来质问你吗?啥家庭呀,这么败家。如今不光搭上银子,您还想搭上我,您老就等着薛家列祖列宗从祖坟里跳出来吧。”
说完,左晞还做势的跪下来给薛姨妈磕了三个头,“您老也不用后悔生下我了,我这就去了。”起身后又对薛蟠说道,“还请哥哥看在兄妹一场的份上,明儿给我买一口薄棺,也不用劳民伤财的送灵回南,只随便挖个坑埋了便是。”
这话说得悲凉万分,再搭配上左晞踉跄着起身跑回房间的身影,这场戏就是再挑剔的观众也挑不出毛病了呢。
“妈,您老这是要干嘛呀。”节奏太快,薛蟠都被这发展整懵了,反应过来的瞬间,一边跺脚,一边又气又急的对薛姨妈抱怨,“什么宝玉,金玉的,难道在妈心里还能比得上妹妹?您瞧瞧,妹妹那么个好性的人都叫您逼成什么样了。”
薛姨妈也没想到她闺女咋还能比她更委屈,她都傻了。这会儿再被亲儿子这么一说,薛姨妈一边觉得自己委屈,又一边不禁反问自己是不是真的做错了什么。
“我,我,这这,”薛姨妈吞吞吐吐了半天也说不出话来,最后干脆什么都不说了,一扭头又开始哭了起来。“老天爷呀,我的命怎么就这么苦呀。”
一听这话薛蟠一下子不高兴了。“除了爹死的早些,您老又哪里命苦了?”
薛姨妈闻言哭声就是一顿,随即又捂着脸哭了起来。
不过这回,却再没说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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莺儿开始时是站在角落里的,后来见她家姑娘跑出正房了,便抬脚追了出去。等回到屋子,见她家姑娘往床上扑前还记得将头上的首饰都摘干净,黑线就滑了出来。
前日姑娘因着宝玉进了内室的事与奶奶拌了两句嘴,奶奶便说了林姑娘是外八路的外人,说姑娘不分亲疏远近。
总感觉她家姑娘今天发难的原因跟这事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你出去。”首饰都摘完了,人也躺在床上了。左晞又觉得这样少了些什么。于是对着跟着她进来的莺儿说道,“这两日和文杏几个辛苦些,等过年时,姑娘给你们每人一个大红包。”
到底是跟了左晞好几年的贴身丫头,只这么没头没尾的两句话,莺儿便明白自家姑娘要做什么,于是抽了抽嘴角,顶着满头黑线的出去了。
莺儿前脚出去,左晞后脚就将房门从里面锁死了,完事莺儿就带着文杏站在门口敲门。
伴随着莺儿等人有节奏的敲门声,左晞淡定的拿出两颗咖啡糖,一边吃糖,一边在这种有节奏声中给黛玉写信。
这死丫头真不是个讲道理的。
她在给黛玉的信中还狠狠的告了一回刁状,说自己有多命苦。
王夫人如何哄骗薛姨妈拿出银子,薛姨妈又如何动了薛家根基以及薛姨妈对宝玉异常亲热的态度。
前者夸大其事,后者又有明显暗示的成份,就看黛玉怎么理解了。
写完了所谓的‘正事’,左晞又提起了贾家的好名声,然后又在信里着重说了一回,薛姨妈为了名声计,准备带着他们搬出荣国府了。
将信写好,左晞往后一靠,一边想着刚刚的闹剧,一边分析薛姨妈的性子。
手里散漫还耳根子软,心软又总是分不清主次,最重要的是重男轻女还搞双标...啧啧啧,薛家也真是倒了血霉才娶了这么个媳妇。
“妹妹,把门打开。”薛蟠哄不好薛姨妈,又听说左晞撵了丫头将自己锁在屋里,不禁担心的过来这边跟着莺儿几个一道敲门。
左晞又将嘴里的桔子咽尽了,原想将手上的桔子皮丢尽碳盆里,但想了想便将桔子皮丢进小公寓里了。
伤心难过的人,哪有胃口吃东西呀。
起身,迅速拿起一条可以上吊的汗巾子就往屋中的横梁上挂。汗巾子轻飘飘的,左晞甩了两下都没碰到横梁,不得不承认现实与电视剧里演的存在一定差距。搬了凳子过来,踩在凳子的左晞又将一根珠钗穿透汗巾子,将钗别在汗巾子的一头,这才将汗巾子挂在了房梁上。
收起珠钗,左晞又用袖子擦了擦满头的汗,这才站在凳子上给汗巾子系活扣。
看着系好活扣的汗巾子,左晞不禁心忖了一句:
妈诶,原来在古代上吊也是门技术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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