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脸,一时心跳过速,喉咙干哑。
这副人畜无害的模样,彻底取蒂了孟峥印象里青年冷漠淡薄的形象。
他忍不住大手摸摸青年滑落的发丝,手感软茸茸的像小动物,他下意识低头亲了两下,等他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心底悚然一惊,他是个笔直笔直不能再直的直男,过去三十年只对女人硬过,怎么会!怎么会做这种gay里gay气的举动!孟峥心脏狂跳不止,面上却还是波澜不兴,稳如老狗,反应奇快的说了一句:
“你这用的洗发露,还挺好闻的。”
祁奕自然看穿了孟峥的掩饰,他饶有兴趣勾勾嘴角,又很快压下来,继续做出疲惫倦怠的模样。
孟峥没觉得有什么不对,这才贴合正常人的反应,荒地、炎阳、短食、缺水……他们接受过严苛训练的坚持得下来,普通人奄奄憔悴才是正常的。
见状,他提议:“要不要再休息一会儿,我先出去。”
“不要,”祁奕勾住孟峥的衣袖扣,歪着脑袋,“要陪。”
乖得像个小可怜。
也对,眼前青年刚上大学,将将成年,哪里见识过动乱和战争?嗯,怕是应该的。
他这个当大哥的理应当给予春天般的关怀。
孟峥屁股刚离床没十公分,又坐回了原处。
其实吧,打心底他也不想走,和青年在一起挺放松的,对他们这种绷着神经走刀尖的人来说很难得,他平时嬉皮笑脸就是为了缓解压力,现在和青年自然而然就能放松下来,他挺舍不得的。
青年缩在被窝里说:“冷。”
“空调温度太低了?”孟峥反应很快,伸手想摸墙关感应钮,腰却被忽然从后面抱住了,青年的食指尖轻轻刮过,几乎瞬间就来了感觉,他脑子里嗡地一响,脱口而出:“我操!”
“孟哥哥,想艹谁呀?”
懒洋洋的语调,就是哥哥两个字软软乎乎带着尾音格外勾人,更何况是祁奕贴在孟峥的耳边吐着气,孟峥当即酥了半边,从耳廓麻到后腰。
不知不觉孟峥大半身体都倒在床单上,他是天生的乐天派,享乐至上,如果是个美女,现在他已经反客为主大肆进攻了,就算是他平时不碰的男人,来了感觉他也会半推半就尝个鲜。
但,这他妈是他兄弟的男人!
都说兄弟“妻”不可欺,他孟峥再没节操……也不能背后阴兄弟一刀!
孟峥想得大义凛然,但他显然高估了自己的自制力,低估了敌方火力。
祁奕发觉孟峥推他的力道很不走心,连魅惑光线都没用,只是歪着头眨眨眼,孟峥就立即浑身肌肉绷得死紧,他的后背贴附着青年脸颊,除了皮肤的体表温度,青年的心跳也缓慢有力传导过来,渐渐的两人心律几乎持平在一条线,像是两颗心离得很近,让孟峥觉得既刺激又温暖。
孟峥皮肤容易发汗,平时都是滚烫的,开着21摄氏度的空调仍然热得满头大汗,但祁奕的体温偏低,撞在怀里冰冰凉凉,叫人不舍撒手。
他也有半年多没空想这事,孟峥一时有点忍不住,涌上头的冲动和理智拉扯折磨得他头皮发麻,这时,他内心禁不住退了一步,心想,不做正事……用手也没什么吧!
反正……都是男人。
小时候弄堂里,小伙伴们追逐打闹,彼此之间谁还没对方弹过弟弟呢。
说服了自己,孟峥喘了口粗气,说:“祁奕,我……”我们互帮互助吧!
话没说出来,唇上贴上柔软的一片,孟峥倒真从没和人接过吻,被舌尖相抵,头晕目眩的滋味在脑海里炸了一大片烟花,他重重喘了一声,忍得双手青筋崩起。
这个吻勾缠了三分四钟。
但在青年想往后退的时候,冲动终于战胜理智,他情不自禁恶狼扑羊般叼住那条软滑的舌头。
祁奕半阖的眼颤了颤,嘴角微不可察扬了扬。
“抬一下手,衣服卡住了。”
孟峥吻得很投入,双手铁钳般掐住青年仿佛一折就断的腰,听见祁奕的话,下意识抬了抬手,直到衣服没了了,他才意识到后面会发生的事,心脏剧烈停跳了一下。
都说底线一旦退让,就没有下限。
孟峥此时还想着,在心底做了赌咒发誓:虽然衣服没了,现在说用手已经没什么意义了,最坏不过就蹭蹭不进去!他绝对不会上自己好友的男人!
这句饱含对好友浓浓友谊的誓言,在现实摧折下,没能撑过五分钟。
云上飞行,宛如登仙。
孟峥自认顶天立地男人,是不可能怨祁奕太荡,他只怨自己自制力太差。
五千英尺的高空,空调冷气从头顶里源源不断涌出来,孟峥却分毫感觉不出寒意,他努力攀爬着山,一边怀着对好友浓浓的歉疚,他每更接近山峰一步,就默念一句“对不起”。
然而,心里却兴奋得难自抑。
正在这时,门被庄重叩了三下,隔着一层合金门板传来严霆的声音,“祁奕。”
“我进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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