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才,用了药后,他的左臂骨发炎症状的确减轻了许多,作用很明显。
这样优秀的孩子,本应该课堂学习更精深的知识,为国家做出更重要的贡献,现在却……
程教授神色复杂地摩挲这药盒,心中不是滋味。
…………
三个月很快过去,最后一天培训完成,木离抱着肖师兄友情赠送的一大摞笔记离开。
过来接人的大壮叔正扶着卫援朝上了驴车,恰好瞧见木离走出卫生院的大门。
“谢医生,上来一起走哇!”大壮叔将卫援朝往里推了推,十分热情。
在叫我?
木离很快回过神,他现在是一名光荣的赤脚医生,叫他谢医生没毛病。
没和大壮叔客气,木离上了板车,灰色的毛驴甩了甩尾巴,载着他们摇摇晃晃往赵家屯走。
旁边的卫援朝缩了缩身子,被发丝遮掩的双眼中露出怨毒的目光。木离懒得理会恨天恨地的阴郁青年,索性将眼睛一闭,就当做没发现。
沉默了片刻,卫援朝磨了磨牙,压下情绪,挨了过来。
“谢……谢医生,你看我受了那么重的伤,能从牛棚搬出来了不?”卫援朝充分调动脸部肌肉,看起来弱小又可怜。
“卫同志也太不小心了,那么明显的坡也能摔下去。”木离前言不搭后语,神情似笑非笑。
卫援朝身体一僵,心中惊疑不定。
谢君白知道我想推他?
是了,当时他确实侧了侧身,若不是早有准备,他能反应那么快?
该死的谢君白!
对同志见死不救的阴险小人!
卫援朝心中破口大骂,捏紧拳头,余光瞥见木离冷淡的脸,不知为何感到一阵恐惧。脑袋一片空白,他缩回原先的位置,反手摸了摸背心,发现衣服已经被冷汗浸湿。
满意地收敛了气场,木离继续闭目养神。
卫援朝上蹿下跳蹦跶得欢实,如果不是怕麻烦,他十分想送对方去阎王那喝茶。
但想了想这个年代的特殊性,还是放弃了这个打算。
卫援朝若是再搞事,他也不会手软。对方现在已经废了一条腿,还剩四肢,蹦跶一次废一肢……
到了村口,木离谢过大壮叔,抱着书径直回家。
屋里没人,木离打扫了一下卫生,掐着点做好饭,何维军回来的时候正好可以上桌。
两人晚上干掉了一盆土豆烧鸡,满足地摊在椅子上不想动。
大门外传来敲门声,木离与何维军同时直起身子,对视一眼,迅速转移证据,将窗户打开散味。
敲门声越来越急促,何维军不情不愿地出了灶房,慢吞吞地走过去开门。
“魏同志?”何维军皱了皱眉,“你有什么事么?”
何维军有些防备地按住门把,没让对方进门。天都快黑了,一个女知青跑来做什么?不会是有什么不好的心思吧?
想到这里,何维军的眼神瞬间警惕起来,他和君白都是正经汉子,拒绝乱搞男女关系!
“我有重要的事找谢同志,”魏秀清语气严肃,“你就和他说‘邮局’二字,谢同志会明白的。”
“麻烦你在外边稍等一会儿。”何维军犹豫了一会儿,还是决定进去问问,万一真的有正事呢?
灶房内,木离动作优美地拿着一把大蒲扇辗转腾挪,卖力扇风。见何维军一个人推门进来,他神色疑惑,“是谁来了?人呢?”
何维军反手带上房门,小声说道:“是个女知青,叫魏秀清,和我们一趟火车来的,你跟她熟悉么?”
回想了一下,记忆中关于魏秀清的信息很少。
木离摇头,“没说过几句话,不熟。”
“她说只要我和你提了‘邮局’这二字,你就能明白她的来意。”何维军很困惑,邮局是个什么暗号?
木离手中的动作顿了顿,难道他今天寄东西的时候太招摇,被魏秀清看见了?
若是因为此事,那么就要想办法糊弄过去才行。
想了想,他开口道:“让她进来吧。”
何维军明白这是有事了,也没多问,使劲嗅了嗅屋里的气味,觉得散得差不多了,才又转身出门。
木离放下蒲扇,将灶房的门锁好,一转头就瞧见一个女子跟在何维军身后进了大门。
院子里没点灯,光线很暗,隐约能看出对方的大致轮廓。
个子很高,接近一米七,只比何维军矮了半个头,削肩细腰大长腿,即使身着宽松的衣服,也能看出她的身材极好。
待她走近,一张清秀却极具韵味的脸出现在木离眼前。
“谢同志,冒昧打扰很抱歉,”魏秀清音色清冷,“但你应该知道我的来意。”
木离点点头,“坐下说吧。”
三人围着圆桌坐下,何维军点亮煤油灯。
“我知道你的来意,你今天是瞧见我去邮局寄包裹了吧?”
“那是我师兄的东西,我只是帮忙跑腿的而已,魏同志可能是误会了。”
木离语气温和,倒了一杯水,推到魏秀清面前。
“可我并不觉得这是误会,”魏秀清微微坐直身子,眼中透着一丝精明,“院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