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叔叔却非常喜欢,其实他是不爱的。”
段涯听后,也笑了起来。
“不过,爹又说,咬一口枣糕,喝一口这老鹰茶,综合起来,那味道却又大为不同,他便也喜欢了。”楚轻说着,又咬了一口枣糕。
段涯看着他,笑道:“怪不得那日他看我装了那么些枣糕,非要带几壶茶走。”
“是吗?”
段涯点点头,“你是没看到你爹执着的要带几壶茶走的模样,一点都不像个翩翩公子,旁人行走都是带酒,他非在我身上挂了几个茶壶。”
楚轻笑了起来,“这个爹倒是没有说过,为何挂在您身上?”
“因为他说他身上不适合挂茶壶,我身上就适合,反正我不讲究。”段涯笑着道,一副追忆的表情。
楚轻听着,也很难想象他爹说这话时的语气和表情是怎样的?
二人一同想着,片刻后又一起大笑了起来。
笑过之后,楚轻便道:“段叔叔,这么多年来,谢谢您,若没有您,我的一切不会那么顺利,段叔叔为我做的,我铭记于心。”
“你爹怀着你的时候我就说过,他的孩子便是我的孩子。”段涯说着,抬起手摸了摸他的脸。
感受着脸颊上指间的温度,楚轻只觉的如同宣珏在抚摸他一般。
段涯放下手,道:“我的伤没什么大碍,日后你也不必为我牵挂,你只管做个好皇帝,虽然我痛恨楚捷,但你能坐好皇位,我和你爹也是欣慰的。”
楚轻明白,沉默了一瞬后方道:“您要去哪儿?”
段涯看着四周的景色,“这天地那么大,我曾跟你爹说过,日后要跟他一起畅游天下,走遍四方土地。”
楚轻听后,从怀中拿了一个方形盒子出来。
段涯接过,打开一看,里头是宣珏的曲谱还有他的那块小金牌,以及一个密封的十分紧实的锦囊。
曲谱和小金牌段涯知道,那锦囊他却不知道是何物。
“这是什么?”
楚轻淡淡道:“爹去的时候,父皇不允许他入宗庙,不许大葬,只命人将其葬在荒山之中;我去找长孙侯爷让他将爹的尸首偷梁换柱,然后便和他一起将爹的尸首火化了。”
段涯听后,已能猜到锦囊里面装的是什么,握着的手一抖。
“我将爹的骨灰洒在天地之间,任他随风逝去,逍遥自在,只留了一撮放入了这锦囊之中。”
段涯握着锦囊的手愈发紧了紧,心口跳动的速度都快了起来,“为何将它给我,陪着你不是很好吗?”
“爹他最想的是和您一起。”楚轻笃定道。
段涯胸口起伏不平。
“段叔叔,我和爹一起生活的那些年,无论发生任何事,他都会每日吹一首曲子,即便是被老头废了武功全身疼痛难忍那日也未曾停过。”
段涯闭着眼,眼眶早已一片湿润,片刻后才带着些哽咽之声道:“我从未跟他说过...我爱他。”
楚轻听后,笑了起来,“爹曾跟我说过和您一模一样的话。”
段涯睁开眼看着楚轻;楚轻依然轻轻的笑着。
段涯看着手中锦囊,忽然就畅怀大笑起来,笑过后方道:“轻,多谢你。”
“段叔叔,您一路保重。”
段涯看向他,郑重的点了点头,“天山数千部下对这江湖都了若指掌,我走后,已让陆青掌管天山,他也依然会听命与你。”
“我知道,您不必为我再操心,自在的去吧。”
段涯拍拍他的肩头,“你和那小娃娃也要好好的。”
楚轻郑重的“嗯”了一声。
瞧着段涯纵马而去,楚轻双眸微微发红,十命走过来站在他身后。
楚轻看着前方,怅然道:“若不是因为我,段叔叔和爹也不至于如此。”
十命听后,却不知道该如何安慰楚轻,正纠结之际却见身后已有人走了过来,遂露出一个讶然的表情。
赵时煦向他挥挥手,十命了然,立刻退了下去。
楚轻察觉到异样,侧首一看,赵时煦却已站在他身旁。
“你怎么又到处跑?”楚轻语气关怀中带着责备。
赵时煦看着段涯离去的背影,道:“自然也是来送送段前辈,可惜晚了一步。”
“你的身子...”
“放心吧,我喝了药,请示了单大夫才出来的。”赵时煦叉着腰道,而后用胳膊肘撞了撞楚轻,道:“不觉得段前辈和你爹这感情十分凄美么?”
楚轻听后,看向他:“你想说什么?”
赵时煦放下手,正经道:“段前辈是我见过最痴情的人了,说实话,段前辈在江湖上的武功不是一等一的好。”
楚轻失笑出声,“你倒是什么都敢说,若不是有段叔叔的天山为我行走办事,我当也不会如此便利。”
“实事求是,确实没有段前辈相助,许多事情你不好处理,但我说的也是实话啊。”
楚轻未有反驳,只带些欣慰的笑容,道:“段叔叔图的就是自在,爹喜欢的也是他的自在,武功算什么要紧。”
赵时煦笑了起来,“你明白我的意思就好,段前辈从始至终都是自在的,从前是因为孑然一身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