雎容院。
赵时煦冷笑一声,收回短剑。
全淼“呸”了一声,不忿道:“这宫里的人一个个的都狗仗人势的很,咱们赵王府在您的治理下就没这样的风气,小王爷,您要不也整治整治这宫中的风气?”
赵时煦拄着脸看着全淼,“我整治?”
全淼认真的点头。
赵时煦“呵”的笑了一声,舔了下嘴皮,无语道:“我拿什么身份整治?关我什么事?”
全淼转动了下脑子,道:“您不整治,那就没人整治了,咱住在宫中也无事,要不就趁机管管这皇宫,反正这皇宫也没皇后。”
赵时煦看着全淼,一脸同情的道:“三水啊,怪不得你的名字由那么多个水字组成,随便一句话就能看出来,你果然是脑子进水啊。”
全淼“啊”了一声,看着赵时煦。
赵时煦摇头叹息,“小爷当年怎么就在那么多灾民里面看上了你?”
全淼一听,高兴道:“因为属下和小王爷性情相投。”
赵时煦:“......那我也是个脑子进水的。”
全淼“嘿嘿”笑着。
赵时煦翻了个白眼,只道:“萧阮的生辰要到了,你去看看咱们从南境带来的东西里面有没有能送出手的。”
全淼一听,差点跳了起来,“小王爷,那人打着南境主意,他生辰你送他礼物作甚?”
赵时煦白了他一眼,“三水啊,有些事可以直来直去的解决,比如方才那狗仗人势的太监;但有些事就不能直来直去,你明白吗?”
全淼摇着脑袋,“不是很明白,但不管发生什么事,属下都会保护好您。”
赵时煦笑笑,“去看看。”
“是。”
******
安宁宫内,萧太后听了顺喜的回禀,气的不行,恰逢楚轻来请安,她的脸色更加不好。
“给母后请安。”楚轻略欠了下身。
萧太后脸色不善,“皇帝有心了,坐。”
楚轻坐在一旁,看着萧太后的脸色,明知故问道:“母后脸色不大好,身体可有不适?”
“有劳皇帝挂心,哀家身子康健的很。”
楚轻略一笑,“那儿子就放心了。”
“是么,看来皇帝心里还是有哀家这个母后?”太后凛着楚轻道。
楚轻一副不知她为何会这样说的表情,只道:“自然了,母后待儿子恩重如山,儿子自当事亲至孝。”
萧太后盯着他,盯了一会儿才道:“听说南境小王爷自己选了个住处,是什么地方皇帝可知道?”
“小王爷已来谢过恩,住到了那靠近冷宫的独院之中。”
萧太后的目光在楚轻说这话时一直在他脸上没有挪动过,然而楚轻却没有一丝多余的表情,仿佛那独院跟他确实没什么关系。
“说起来,你自九岁离开那雎容院便再没回去过。”萧太后端起一旁的茶杯,喝了一口。
楚轻笑了下,反问道:“回去做什么?”
这话到让萧太后讶然,看楚轻的反应,倒像是自己多虑了,“皇帝待哀家一片孝心,哀家感受到了,只是赵小王爷住在雎容院实在不妥,那毕竟是先帝废后住过的地方。”
楚轻垂了下眼眸,再抬起来时,神色依然无异,只道:“赵时煦乃南境质子,朕原本念在他救过朕的份上想让他住在别处,但既然他自己要住在那偏远的地方,便让他住着就是,毕竟,那地方少有人去,他的一举一动倒也能看的更清楚,朕想,萧太师对于他住在那儿也该是十分满意的。”
萧太后听了这话,一时竟无法反驳,“皇帝说的是,他的身份住在宫里哪个宫殿原都不合宜,那雎容院也曾是罪人住的地方,他住在那儿倒也合适。”
楚轻听了这话,脸色未变,只嘴角的弧度有些僵硬;张然在一旁看着,都有些大气不敢出。
“皇帝的话在理,只是那位南境小王爷太不把哀家放在眼里。”萧太后说着,很是生气。
楚轻安抚道:“母后,萧太师既然让他住在宫中,自然有他的打量,母后贸然找他麻烦,焉知不会打乱萧太师的计划?不如现在就由着他,待萧太师他们拿下南境,到时候怎么处置他都行。”
萧太后听了这话,心里舒畅了许多,“罢了,皇帝诸事繁忙,早些回长乐宫。”
楚轻起身对萧太后欠了欠身,再说了几句安抚之语方离开安宁宫。
待楚轻离去后,萧太后才对一旁的顺喜道:“这一晃,皇帝都二十了,想起他才来哀家这儿时,还是个九岁的小娃娃。”
顺喜听着,没有出声。萧太后接着道:“顺喜,你瞧皇帝方才的表现可有异样?”
“奴才倒是没瞧出来。”
萧太后冷哼一声,“看来他是对宣珏不怎么在意了。”
顺喜附和道:“自然了,若不是您和萧家一路培养扶持,就靠那废后,皇上永无出头之日,这一点,皇上也是知道的。”
萧太后冷哼一声,“要不是哀家连着生了三个公主,生不出皇子,这皇位怎么也轮不到他;爹也不用时时防备着,就怕他哪日翅膀硬了,对萧家不利。”
顺喜赶紧安抚道:“太后别多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