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婉儿, 有话说话,有事说事。你要是再这样支支吾吾一个字也不说,我就走了。”姜菱是真心觉得她自己跟田婉儿没什么可说的, 她本人如若转身就走也是轻而易举的小事一桩。
可田婉儿这个人时不时就脑子/犯/抽,这会儿不搭理田婉儿, 谁能确保田婉儿接下来不做出更加变本加厉的事情?
还是那句话,眼下正值姜三海科考之际,姜菱不会准许任何的意外发生。等到姜三海顺利结束考试, 田婉儿再想闹出什么阵仗, 姜菱就不会奉陪了。
“等等等等, 小妹你先别急着走, 你听我说,听我说。”田婉儿急忙摇头,迅速开始组织语言, “小妹, 是这样的。我跟夫君已经分开这么久了,我也真的知道错了。以后我保证, 再也不会提出分家,也不会对爹娘还有兄嫂弟妹有任何的不满和异议。我能做到跟咱们一大家子人好好相处,绝对不会……”
姜菱本以为, 田婉儿能说出什么有用的话语。没成想, 又是毫无意义的这一套。
既然如此,姜菱冷哼一声,已然不想多说其他:“我还有约,先走了。”
“别,千万别!”一听姜菱说要走,田婉儿立马就打住了, 不再旧事重提,反而是主动/示/弱,“小妹,我现下是真的遇到了难事,你可不可以帮帮我?就只有这一次好不好?”
“我真的没有这么大的能耐。有难事找官差,官老爷肯定会为你做主的。”姜菱并不关心田婉儿遭遇了什么难事。时至今日,她能做到不落井下石已然算是对田婉儿心/慈/手/软了。
“这种事怎么可能报官?多丢人啊!我以后还要不要活?”田婉儿当即就急了,慌忙压低了声音,“姜菱,算我求你了,不能报官,真的不可以报官。”
“我说田婉儿,你到底听不听得懂人话?我说的是让你自己去报官,而不是我去报官。这样说的话,你总该听得懂了吧!”颇感无语的看着田婉儿,姜菱直接不客气的翻了个白眼。
她跟田婉儿还没好到这种地步吧!田婉儿到底是怎么想的,居然会觉得她准备去帮田婉儿报官?
难不成在田婉儿的眼里和心里,其实她还是个大好人来着?她有这般的善心吗?
“小妹,我……”田婉儿当然不会天真的以为,姜菱真的有这般的善心。对姜菱来说,能逮着机会将她踩到脚底下,姜菱肯定乐此不疲,巴不得多踩几脚。
可这种话,田婉儿能在心里想,却不能在嘴上说。而且万一她就跟姜菱化干戈为玉帛了呢?虽然这种可能性很小,但是万一呢?
“怎么?你自己不敢去?那就算了。”姜菱耸耸肩,既不想再刺/激田婉儿,也不想再跟田婉儿废话。左右不关她的事情,田婉儿爱怎么折腾随田婉儿,只要别招惹到他们姜家就行。
“我敢去,敢去的。”一看姜菱又要走人,田婉儿顾不上其他,立刻点头应下。
“那就更加没有我们姜家什么事了吧!”田婉儿都说要报官了,姜菱的立场越发清晰可见,丝毫没有拖泥带水的架势。
“小妹你都不帮我的吗?如若你不帮我,我肯定会很惨的。只有你帮我,我才不怕的呀!小妹,你而今身份已经不一样了。你就当可怜可怜我,高抬贵手放我一马好不好?”虽然之前很多次的求饶都没能成功,可田婉儿不能、也不敢继续跟姜菱硬碰硬,便只能继续低头了。
而且这一次,田婉儿的姿态前所未有的低,只盼望姜菱能帮帮她。田婉儿坚信,只要姜菱肯帮她,她肯定能度过这一次的难关。
姜菱又不是傻子,田婉儿都说的这般明显了,她怎么可能听不出来田婉儿的意有所指?
只不过,姜菱还真就不可能让田婉儿如愿。说句最现实的话,如若哪一日她必须动用齐澜这张王牌,那也肯定是因为姜家人,而非田婉儿这个无关紧要的外人。
至于田婉儿眼下所求,姜菱只当什么也没发现,完全不想理睬。
田婉儿跟姜菱过了这么多次招,对姜菱也有一定的了解。她不相信姜菱没有看出她的想法和打算,她也不相信姜菱是真的没有听懂她的所求。
为了以防姜菱假装没有听见,田婉儿已然尽可能将话语说的足够直白,就是不想给姜菱留下拒绝的空间和余地。哪曾想到,姜菱愣是从头装到尾,打定主意不接她的话。
求人求到这一步,田婉儿也是彻底没有更多的想法了。在她自己而言,她的尊严已经被踩在了脚下,而且是随姜菱肆意/践/踏。可姜菱依然这般对她,直把她的心打击的凉透了。
“小妹,我跟你说实话吧,我已经无处可去了。”压低了声音凑近姜菱,田婉儿哭的很是伤心,“你就发发善心,收留收留我吧!我知道夫君这场考试要三日时间,我保证,在夫君考完离开考场之前,我一定主动离开姜家,真的。”
“我不相信你。”田婉儿的人品在姜菱面前,一直都是等同于无。是以不管田婉儿说的多么好听,姜菱都不感兴趣,也不会当真。
“那小妹你就忍心眼睁睁看着我流落街头吗?我真的走投无路了……”田婉儿心下/恨/毒/了姜菱,面上却半点不敢彰显,只能可怜兮兮的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