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如今皇贵妃又已立,倒是委屈了爱妃!”
这话说得,直叫贵妃娘娘双膝一软跪在了当地:“万岁爷,万岁爷可别这么说!能得入宫中,为万岁爷诞下龙嗣,本就是妾与妾家族的无上荣光。妾感激涕零尚且不及,又焉敢得陇望蜀,妄想皇贵妃甚至皇后之位?”
为表诚恳,贵妃娘娘咣当一声就叫自己玉白的额上多了块青紫。
可把真没有甚试探之意,只有感而发的康熙给心疼的哟!
都要张口传太医了。
吓得贵妃娘娘慌忙阻拦:“些许小事儿,哪儿用得着传太医?万岁爷放心,妾打小就是个娇的,肉皮子嫩的很。常一点小事儿,闹出好大的阵仗来,好似受了多严重的伤般。”
“实际擦点药酒揉一揉,明儿又生龙活虎,半点痕迹不带留的!”
康熙见她这紧张,略一思忖也就明白了她的顾虑。
是以也不再坚持,只令宫女拿了药酒来,他亲自帮擦。结果这擦着擦着,他这眼神就越发旖旎,手也渐渐不规矩。
于是等小仙女儿醒来的时候,就迷迷糊糊地听贵妃额娘娇娇地说了声不要?
接着皇阿玛轻佻而笑:“怎不要?如胤俄、瑚图灵阿那般的好孩子,爱妃不想再替朕生几个么!”
生个锤子呢生?
瑚图灵阿才将将好点儿的小嗓子,又开始了保护额娘的嚎叫!
哼哼!虽然她还是个懵懵懂懂的小仙女儿,但之前做仙的时候也没少听喇叭花姐姐絮叨。怀孕生产对女子身体伤害极大,频繁生产与过早……
咳咳咳!
乾隆的令妃就因没得到足够的休养,晚年疼痛难忍,只能用丹砂止疼。以至于百年后,她骨头都是黑的。
小仙女儿的额娘才不要那样!
正情浓的时候被亲闺女吹了急停号……
换个别的主儿,这搞不好就是娘俩双双失宠的节奏。可到了瑚图灵阿这儿,康熙不但不见半点愠色,还满满的担心焦虑。就怕这孩子再声嘶力竭地大哭,甚至诊出怒脉什么的。
好在并没有,小家伙到了额娘的怀里就不哭不闹。
安静的像个小仙女儿。
只一有点试图将她放在床榻上的意思,她那花瓣似的小嘴立即一撇,立马就要哭的样子。
贵妃现在都还为她的小嗓子担忧,见状哪儿还肯再叫她多哭一声呢?
边一下不肯撒手地抱着,边对帝王投去歉意的笑:“妾无状,委屈万岁爷了。可孩子才将将好点儿,妾实在不放心。便,便斗胆请万岁爷移驾正殿,着侧殿的几位美人伺候?”
康熙瞪眼,都有点怀疑自己的耳朵了。
可朦胧灯光下,爱妃看着怀中幼儿的目光柔到能滴出水来。其间满满都是自己曾深深眷顾,却无福多享受几载的纯粹母爱。
就叫帝王暗暗羡慕爱女的同时,也满满欣慰了:“爱妃无需担心朕,只好生哄着瑚图灵阿便是,免得她小娃娃家不知轻重,真个哭坏了嗓子。朕自往正殿休息一晚便是,不必安排甚美人。”
“啊?可……”贵妃愣,就很意外地瞅了瞅帝王朝气蓬勃的……
被看个正着的康熙尴尬轻咳:“没甚可不可的,爱妃能做个慈母,朕也能当个好阿玛。一切,为了小公主安康故。至于这笔账,朕给爱妃记着,回头连本带利地讨回来!”
身为遏必隆的女儿,有个曾认鳌拜做义父的姐。
贵妃娘娘打一进宫,就被隐隐排斥防备着。便是跟万岁爷仅有的些许接触中,也都例行公事的很。何曾,何曾如今日般,被单纯地当成个宠妃过呢?
咳咳!
便是她不希望甚虚无缥缈的帝王之爱,也盼着自己的地位能稳固点再稳固点儿啊。只如此,她与一双儿女才不至于零落成泥碾作尘,任由哪个奴才的大脚都能随意践踏!
再小的重量长久负担着也会吃力,更何况已经满月的小公主足有十多斤呢?
只抱了一会儿,贵妃娘娘便双臂酸疼地跟闺女打起了商量:“哦哦,额娘的好乖乖哟!抱了这么久,额娘这胳膊都酸了,先把你放下一会儿好不好?”
好啊好!
危险阿玛走了,额娘您怎么都成啊。
瑚图灵阿挥手,露出幼粉的小牙床,嘴里啊啊啊的好像在应和一样。
真·不但被老老实实放下,还香香甜甜一觉睡到天亮系列。
满了月,自我能力稍稍有所加强的小仙女儿就开始讲究了起来。只饿、渴、拉、尿等生理问题时哭着提醒,哭着捍卫额娘身体健康外,等闲不轻易哭出声。好带到叫贵妃娘娘都不由感叹:“我上辈子到底积了多大福德,这辈子才能有胤俄跟瑚图灵阿这个小棉袄啊?”
她的第一捧哏那拉嬷嬷笑:“瞧娘娘这话说的,能生在您膝下,又何尝不是咱们小阿哥跟公主的运道呢!旁的不说,就对儿女的用心上,阖宫之中您敢认第二,就没有敢认第一的。”
主仆两个正闲话着,门口处便传来胤俄的大嗓门:“额娘,额娘呀,胤俄,胤俄来给您请安啦!”
草包……
咳咳,亟待被扳正的亲哥来了?
都已经无聊了N久的瑚图灵阿虎躯一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