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魏淑华的解释,顾春来恍然大悟:“这小孩儿命好,跟咱家也挺有缘分,就先让他住在家里吧。”
“太好啦,爸爸!”见顾春来同意养小娃娃,顾瑾玉立马抱住她爸的大腿,好听的话不要钱似的撒出去,“爸爸,你最好啦!我,狼弟弟,天天捡鸡蛋,给爸爸吃!”
在顾瑾玉的示意下,小娃娃不情不愿地抱住顾春来另一条大腿,不耐烦地叫了一声:“嗷……”给你,给你,我捡的鸡蛋都给你!
顾春来:……这俩孩子,就钻进鸡蛋眼子里去了吧?
对于收养小娃娃这件事,他其实还没打定主意。不过,在还没找到更好的解决办法前,他也愿意养这孩子。
“淑华同志,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把孩子打发进屋,顾春来拉着魏淑华来到厨房,“你也知道,咱家是猎户出身,小时候我还跟着我爷上山打猎。这附近的山头,我都挺熟的。”
他没明说魏淑华骗他,但话里话外就是这个意思。
“淑华,你不信任我。”顾春来的语气极为肯定。
“春来同……春来,这件事很复杂,我不知道该怎么跟你说。不过我也没有骗你,那娃娃确实是狼孩。”魏淑华解释。
她并不打算欺骗顾春来,但关于她的来历、顾瑾玉的神通,这些都不是三言两语就能说清楚的事。
更何况,她对顾春来的了解还不够,她不能冒险。
见魏淑华坚持,顾春来也没说啥,他之所以追问,也是担心他媳妇儿有难处不跟他说。
“行,要是有啥解决不了的问题,只管交给我。”顾春来往灶下一坐,接管了烧火的活儿。
魏淑华动作一顿,她抬头看着顾春来,眼里神色复杂。
“好,我一定说。”她抿唇一笑,眼底闪烁着连她自己也未曾察觉的光芒。
这个世界,真好。
两人一个站在灶台上,一个坐在灶台下,尽管离得挺远,却又似乎挨近了一些。
沈树枝抱着一块布匹从李春花家离开,刚到家,就敏锐地察觉到家里挺热闹。
她估摸着魏淑华该是到家了,也没太在意,先进屋把怀里那块布放好,这才去往厨房。
“春来媳妇,咋没在你们大姐家住……春,春来?”沈树枝不敢置信地看着坐在灶下的人,愣了好几秒才反应过来,“春来,哎哟真是春来!你可算回来了!”
见顾春来正在烧火,她又瞪了魏淑华一眼,骂道:“自己的男人都不知道心疼,春来这回一去就是小半年,在外头还不晓得遭了什么大罪。好不容易回趟家,你还指使他干活!”
魏淑华将煮开的米汤连米饭一起倒进竹筛子里,听到婆婆又开始教育自己,她也没反驳。
相处久了她也明白,沈树枝就是那种面恶心慈的人,经常嘴上不饶人,实际上却是再明理不过。
顾春来也没为了媳妇跟他妈吵嘴,他笑呵呵地转移话题:“妈,你这是刚从山上回来?”
“哪儿能啊!这天都快黑了,我还在山上干啥?”沈树枝摆摆手,脸上带着明显的喜意,“是你春花婶,她拜托我办件事。”
“她家卫民今年就满26岁,吃27岁的饭,眼看就要三十了,却连个媳妇儿都没说!她都快急死了!”
“卫民哥今年应该能回来吧?要是在家待的时间长,这婚事也好解决。”顾春来笑着说。
沈树枝点点头:“回,听说能有一个月的假期。”
李春花的大儿子顾卫民是军人,常年待在部队,几年都不定回家一次,婚事就这么拖着。前几年李春花给张罗了一门亲事,女方就是同公社的姑娘,长得俊还有文化。
结果……那姑娘嫌弃顾卫民长得粗糙,不如她同学斯文,偷偷摸摸跟那人好上了。这事儿最终被人发现,把李春花气得半死。
经过这事,李春花吃了教训,不敢轻易给儿子定亲。
这次顾卫民回家,她准备好好给儿子拾掇拾掇。听说魏淑华针线活做得好,便托沈树枝带个话,请她帮忙做两身衣服。
沈树枝把这事跟魏淑华一说,恨不得立马替她答应下来:“她给的布我看了,做完两身衣服还能剩下不少布,这些都归你。另外还给一块钱手工费,这事合算!”
做衣服?魏淑华惊讶地看着婆婆,“请我做衣服?”
“对,你看行不行?”
“行,当然可以。”魏淑华一口答应下来,有钱赚的事为什么不做呢?更何况做衣服对于她来说,就跟吃饭喝水一样简单。
额外给家里创收,沈树枝喜的眉飞色舞。可当她听到家里即将多出一张吃白饭的嘴时,脸色迅速变黑。
“啥?白养一个小娃娃?这事我不同意!”自家又不是什么大户,哪能白养一个外人?
沈树枝激烈反对,听说那个吃白饭的孩子就在自家屋子里待着,她气势汹汹地冲了过去,准备把人送走。
“死丫头吃饱了撑的,一天到晚尽干傻事,啥人都往家里领,你也不看看,咱家……”沈树枝推开门,目定口呆地看着乖乖坐在床边的小娃娃,以及他脚边堆放的鸡蛋,“哎哟,这是谁家的小乖乖,咋长得这样俊?”
看在鸡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