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文声说道。
邵瑜也知道如今永城是果军在守着,但他并不认识俊统那边的人,因而不得已,只能找张文声,让他去想办法。
如今果军和工军,虽然明面上战时两家摒弃前嫌成为合作伙伴,但实际上,私底下果军那边对于合作这事,并没有那么看重,甚至依旧还有内斗的架势。
“这消息可靠吗?”齐慕虽然这么询问,但心底却已经觉得几乎是十成确定了,毕竟这作战计划周密可行,甚至很大概率,可以打永城驻军一个措手不及。
邵瑜点点头,想到佐藤三郎被折腾的惨样,说道:“来源可靠,几乎八成可信。”
齐慕脸色顿时难看起来。
邵瑜想了想,又额外补充了一句佐藤三郎没有招供的话:“一旦永城被攻破,东瀛人很可能要屠城示威。”
齐慕闻言,顿时身子都站不稳了,多亏一旁的张文声眼疾手快扶了一把,这才没有让他摔倒在地。
“我……我要去永城……”齐慕说道。
一旁的张文声,听了这话,顿时心下一酸,让他不禁想到了自己,妻子被连累而死,而女儿如今依旧在海外读书,归期不定,甚至连妻子的葬礼都无法出席。
“齐先生,张先生,现在不是难过的事情,事情尚未发生,依旧还有转圜的余地,我们还有时间。”邵瑜说道。
两人顿时神情一振,紧接着双眼晶亮的看着邵瑜,似是要询问他的意见。
“两位先生只是一时情急,才觉得这事实在太过可怕,但仔细想想,我们提前知道了他们的作战计划,若是能针对这份计划实行反作战,说不定能打东瀛人一个措手不及。”邵瑜提议道。
两人听邵瑜这么一说,脸上顿时浮现出恍然的神色来,倒不是两人有多么愚蠢,而是因为一时情急心切之下,就有些不太冷静。
况且,两人也并不是正经的谍报人员出身,只不过因为沪城沦陷之后,原本的那些人员大多数都牺牲了,如齐慕,原本是做后勤工作的,被迫提上了谍报的位置上,便显得有些手忙脚乱。
“如今沪城的工作,是两位主持吗?”邵瑜又问道。
齐慕立马说道:“目前我是支部的负责人。”
邵瑜立马问道:“那可以做我的入/党介绍人吗?”
“可以,当然可以。”经过这一系列花里胡哨的操作,齐慕对于邵瑜哪里还有半点怀疑。
“审查还是很有必要的,我家里的情况也不复杂,几代都是巡捕,从前出了我父亲这一个异类,如今我也要跟着他的路子走。”邵瑜轻声说道。
齐慕闻言,脸上浮现出思索的神色,嘴里呢喃着邵瑜的姓氏,很快便问道:“邵志远先生,是你什么人?”
“正是家父。”
齐慕叹息一声,说道:“虎父无犬子,既是如此,你的成分便没什么问题了。”
邵瑜想到原身的父亲,也是一个一心报国的有为青年,可惜却最终却没能亲眼见证这个国家迎来光明。
“这个支部,目前还有多少人?是不是只有我们三个人了?”邵瑜问道。
齐慕和张文声面上全都浮现出悲伤的神色来。
“两个月前,内部出现叛徒,支部大多数同志被捕,这些同志们没有一个向东瀛人服软,已经全都
英勇就义。”
“三天前,为了将那一船军/火送走,支部书记带着六个同志一起,全都壮烈牺牲。”齐慕说道。
邵瑜闻言神色一怔,他没有想到为了这一船军/火,背后竟然还搭上了这么多条人命。
“我其实是原沪城支部最后一个党/员。”齐慕说道。
一旁的张文声,也在这时候补充道:“我前天入/党。”
邵瑜闻言又问道:“那能现在还能联系上组织吗?”
齐慕点点头。
三人又商量一番,最终还是选择向上级发电报汇报这件事。
等到消息发出去之后,齐慕的行囊也收拾好了。
“我去永城一趟,若是我回不来了,这里的事情,就交给你们二位了。”齐慕说道。
他去永城做什么,两人都十分明白,因而两人也没有半点阻拦,而是用一种目送战友的姿态送他离开。
齐慕离开之后,张文声也换了个地方待着,地方是邵瑜安排的,是邵家一个远亲的房子。
那个远亲一家去了港城,旧房子托付给邵家人照应,原本这房子是打算租出去的,只是那个亲戚对于租客要求多,因而一直也没有找到合适的租户。
邵瑜又跟张文声叮嘱了几句,临时帮他编造了一个身份,至于户籍文书,邵瑜心下想着动用自己巡捕房的身份,回头帮张文声编造一个。
将事情都安排好了之后,邵瑜这才回了邵家。
还未进家门,自行车跑到巷子口附近,邵瑜便察觉到似乎有什么不对劲。
邵瑜其实并没有看到什么可疑的人,但还是觉得有些异常。
“哪里不太对。”邵瑜轻声说道。
此时隐身的小竹,姿态十分懒散的坐在邵瑜的自行车后座上,闻言立马说道:“没什么不对呀。”
话音刚落,自行车便跟不受控制一样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