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什么秉烛夜谈抵足而眠的破事。
“我家里还有事,先走一步。”邵瑜拒绝了小童将苏荏喊起来的提议,如同逃跑一样的离开了苏荏的竹屋。
等回到了邵家,见到冯贞娘,话都没来得及说两句,便倒头睡了下去,直到下午方才悠悠转醒。
“你可算是醒了,妹妹还在外面等着你呢。”冯贞娘笑着说道。
邵瑜摸了摸自己的太阳穴,随口解释道:“苏兄就像是念经的老和尚一样,愣是缠着我说了一晚上的话。”
冯贞娘听得好笑,说道:“苏先生学识渊博,偏偏脾气古怪不爱见人,他愿意跟你说话,是旁人求都求不来的。”
邵瑜笑了笑,很快又一扫之前缺觉引起的疲惫,从床上爬了起来。
邵如玉在外头急的团团转,邵瑜一夜未归,尽早她又收到了一根外祖家送来的银簪。
她和舅舅苏节早有商定,若是今日送过来的是耳坠,那便说明事情已经办成,若是送过来的东西是银簪,那就说明事情失败。
因着苏夫人已经被发配离京,邵如玉获得颇有些胆战心惊的意味,侯府的人员变动,虽然波及到她身边,但她大部分的下人全都保全了下来。
可如今侯府是外松内紧的状态,有专人负责在外跑腿,因而内宅的丫头婆子想要出去,都要经过层层通报,人出不去,东西倒是可以出去,不过一样要接受检查。
故而邵如玉也不敢贸然传信出去,怕再半路上就被人发现不对劲,这才相处这样复杂的传信方法。
早晨那送银簪子的苏府婆子,除了将东西送到,还说了一
句在旁人看来十分寻常的话。
“昨日我家大人,在醉香楼附近瞧见了世子爷,只是没来得及跟他说话。”婆子这般说道。
对于今日的这份差使,这婆子也觉得有些没头脑,她只觉得侯府这样富贵的地方,明明什么都不缺,怎么自家姥爷还要巴巴的送一根银簪子过来,倒是显得苏府太过寒碜了。
当时邵如玉听了婆子的话,心中却是咯/噔一下,想到那跟银簪子,立马便明白,事情失败的原因,是和邵瑜有关,因而邵如玉才会在听见邵瑜回府之后,立马巴巴的跑过来打探情况。
邵瑜一睡睡到下午,邵如玉甚至还跟冯贞娘蹭了个午饭,终于等到邵瑜起身,邵如玉如何能不着急。
“哥哥昨日去了哪里?”邵如玉问道。
邵瑜还未开口,一旁的冯贞娘就有些心疼的说道:“你哥哥中午直接睡了过去,还没有用膳,妹妹有事不妨等等,先让相公吃点东西再说。”
邵如玉一愣,紧接着就见厨房里送了一碗鸡汤面,并几碟子脆爽的小菜。
邵瑜坐下来,挑了挑筷子,他吃饭也不需要别人在一旁伺候,很是条理斯文,看起来贵气十足。
可邵瑜越是慢条斯理,一旁等着的冯如玉就越是着急,甚至恨不得冲上前来,将面条直接倒进邵瑜的嘴巴里。
邵瑜磨磨蹭蹭的吃完了那碗鸡汤面,又十分细致的一口一口将小菜吃了个干净。
那磨磨唧唧的样子,看得邵如玉想骂人。
一旁的冯贞娘还关切的问道:“相公是习武之人,吃这么多可够?不如我吩咐厨房再下一碗面条。”
邵瑜摇了摇头,冯贞娘这才喊人端了漱口的茶水过来。
见邵瑜终于吃完饭,邵如玉便又问了一遍。
邵瑜却一脸诧异问道:“昨日我干什么去了,你是知道的啊,我和苏先生约了论道,一时谈兴正浓,晚上便在城外住下了。”
邵如玉额角抽了两下,她压根就不关心什么苏先生,她想知道的是陈琛的事,想知道事情没办成,邵瑜在其间究竟扮演了什么样的角色,自己到底还有没有弥补的机会。
邵如玉被邵瑜卡得焦急,忍不住直接追问道:除了苏先生处,哥哥还去了哪里?去了醉香楼吗?”
邵瑜明知道邵如玉想打听什么,但还是装出一脸诧异的样子,问道:“妹妹怎么知道我去了醉风楼附近?”
邵如玉被质问,立时将今早婆子来过的事情说了一遍,这些都是光明正大的事情,因而邵如玉也不怕引来邵瑜的怀疑。
邵如玉只觉得自己每次询问,似乎都得不到自己想要的回答,越发觉得和邵瑜交流困难,又因为在嫂子的院子里等了这么久的缘故,她越发觉得心累。
“哥哥去醉香楼做什么,难道又是借道去花街?”邵如玉一脸天真的问道,目光却忍不住看向冯贞娘。
只是冯贞娘听了她的话,面色却没有半点改变,依旧是一脸柔和的看向丈夫,这样一幅望夫石的模样,看得邵如玉不禁觉得牙酸。
“路过那里,花街两个字,是你一个未出阁的姑娘家能说的吗?”邵瑜皱眉问道。
邵如玉立时低下头。
邵瑜看向妻子,说道:“昨日本想去那边买一些糕点,但不凑巧遇上了陈家那小子。”
听到“陈家那小子”五个字,邵如玉立时竖起了耳朵。
冯贞娘微微一愣,便轻笑着说道:“这倒是巧了,你昨日遇见陈公子,今日妹妹就巴巴的上门来问,倒是跟约好的一般。”
邵如玉被嫂子打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