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一凉,身上的被子被掀开,她抬眸,双瞳剪水,楚楚可怜。
他想干嘛?
灯下公子皎洁如神祗,干净的仿佛不染尘埃,满脸关心,口中说着关心的话,语调轻柔,缱绻爱意,看她的眼神也仿佛是在看这世间瑰宝。
花寻酒却只想扒开他的衣衫,撕碎他的清冷,看神仙堕落。
这么想,她也这么做了。
说时迟那时快,她勾住他的脖子就把他放倒在了床上,鹿照初摔在软被上,头磕在了枕头上,不疼,却发懵。
花寻酒委屈巴巴说:“对不起。”
话音刚落,就亲在了他的唇上,学着他的样子,瞬间撬开他的唇齿。
鹿照初瞪大了眼睛,仰躺着半天没反应过来。
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脸颊、鼻尖、唇畔都被光顾了一个遍,就连亵衣的带子也被扯开了,完全一副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的样子。
他意识到不对劲,赶忙去推身上少女。
然而,鹿公子这副病弱身子,跟武功高强的花寻酒比起来,简直是小巫见大巫,怎么可能推的动,没办法,只能好言好语相劝。
“你冷静一点,我去给你找解药。”
“咱们还没成亲,这种事情,不该女孩子主动。”
“嘶,别咬。”
花寻酒脑袋犯迷糊,只觉得鹿照初是香的,凉快,只想去亲亲抱抱,更靠近一些。她一个少女,虽然学医,对情.事却也只是模糊知道个大概,真做出点什么,她也不会。
鹿公子却是个正常的男子,被她这么又亲又咬的,十分难挨。
开始极力抵抗,最后,半推半就。
“松开,让我来。”
然而,话音刚落,他脖子一疼,晕了过去。
一夜无话。
第二天,鹿公子睁开眼睛,片刻迷茫。这不是他房间,这是花寻酒房间,记忆回颅。
赶忙转头查看,身边没人。
雪白的绸衣全是褶皱,凌乱不堪,身上到处是被亲咬过的痕迹。
竹签走进来的时候,就看到他家冰清玉洁的少主愣愣的坐在床上,长长睫毛微垂,遮住明眸,面上茫然一片,完全是一副惨遭蹂.躏的样子。
“她呢?”鹿公子冷声询问。
“五更天的时候,花小公子出了门,之后一直没回来。”
鹿照初紧蹙眉头。
这是做了错事想一走了之?她倒是会逃避。
竹签有些为难:“要不要属下去追?毕竟少主跟花小公子都……”
鹿照初头疼:“什么都没发生。”
她敲晕了他,之后应该也没对他怎么样,毕竟他自己的身体自己了解,有没有不一样他能感受得到,而且,花寻酒明显也没那个胆儿。
只不过,第一次同床共枕,第二天被扔在床上这种事情,怎么想怎么烦躁。
花寻酒此时已经离清溪镇十里开外。
她没脸见人了。
她差点就玷污了鹿公子,她是个罪人,她竟然敢对高岭之花鹿公子下手,而且是做那种事情,简直罪无可恕。
虽然是中了药,但是她明明吞了冰雪玉灵丸,而且清心诀护体,忍忍就过去了。
可她竟然对鹿公子伸出了罪恶的小手。
啊,羞愧难当。
花寻酒坐在路边茶摊,要了一碗清茶,捧着脸懊恼的回想着昨天的事情,郁闷不已。
忽然,远方驶来一辆马车,马车很是豪华,一看就是有钱人。
她忍不住瞄了两眼。
正此时,马车里的一只手撩开车帘。
“人生何处不相逢?我正要去找你,这倒好,竟在这里碰上了。”
车里的不是旁人,正是沈三石。
沈三石被鹿公子算计着回了一趟家,被家中琐事缠身,足足一个来月,终于脱开身,赶忙火急火燎过来解救花寻酒,他可不能放任花寻酒跟鹿照初单独在一起。
“狐狸……”见到亲人啦。
“瞧瞧你这倒霉样子,又被欺负了?”
两人许久未见,狐朋狗友相聚,仿佛有说不完的话。
花寻酒细致的把这些时日的遭遇都说了,沈三石也把最近江湖中发生的大事跟花寻酒说了不少。
花寻酒和鹿照初两个去药王谷之后。
小玉郎在富贵楼大放异彩,成功搭上了富贵楼这条线。
清风阁明面上的阁主清和郡主已死,还平白搭进去一百多人,实力大减,小玉郎已经在着手清算,清风阁怕是要完。
花寻酒疑惑:“锦凤跟清和郡主到底怎么回事?”
“他们俩是真爱,只不过,清风阁成员都是罪臣后代,便是真心,也没什么用,锦凤已经失忆,清和郡主若是活着,还能护他一时,如今死了,锦凤也活不成。”
花寻酒撇撇嘴,没吱声。
毕竟是她第一个任务对象,结局这么凄惨,有些难过。
沈三石问:“你怎么舍得离开鹿公子的?”
“……”
花寻酒有些心虚。
沈狐狸也没问,反而轻松道:“离开他也好,咱们继续逛江南去。”
花寻酒想着云掌柜的话,觉得自己在鹿照初身边